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飘窗时,李南星在两具温热的躯体间睁开眼。祁周越的手臂半圈着她,指尖悬在她发间不敢落下,怕惊扰了她的梦;李梓的腿搭在她腰上,呼吸喷在她颈窝,带着孩子气的赖皮。她先偏头蹭了蹭祁周越的小臂,声音软糯:“周越,咖啡少放糖哦。”再抬手拍拍李梓的腿:“小梓,今天穿你买的那双软底鞋好不好?”
两人几乎同时应声。祁周越起身时,特意把薄被往李南星肩头拢了拢,李梓则翻身抱住她的腰,在她掌心蹭了蹭:“听你的。”可等李南星坐起身揉眼睛,李梓突然往她怀里钻:“南星,我昨天梦到你写的男主角了,比祁周越帅多了。”祁周越正端着温水进来,闻言脚步顿了顿,把水杯递到李南星唇边:“喝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随即看向李梓时添了点冷淡:“她写的男主原型是我。”李梓立刻瞪回去:“胡说!明明是我上次陪她看的武侠片里的大侠!”李南星笑着按住两人的肩膀:“好啦,原型是你们俩的优点结合体。”这话让两人都闭了嘴,却在低头时各自哼了一声。
餐桌上,可颂的黄油香漫开来。祁周越剥好鸡蛋,刚要放进李南星碗里,李梓抢先一步夹走一半,塞进李南星嘴里:“先吃我喂的。”祁周越没说话,默默把剩下的鸡蛋切成小块,摆成小太阳的形状。李南星嚼着面包笑:“你们要不要比谁剥的橘子更甜?”两人对视一眼,竟真的同时拿起橘子,指节较劲般用力,橘瓣被剥得干干净净,递到她面前时,李梓的指尖故意撞了下祁周越的手背。
去新房的路上,李梓非要坐副驾,说要给李南星指路。祁周越发动车子时淡淡道:“导航比你靠谱。”李梓立刻转头对后座的李南星撒娇:“南星,他说我路痴!”李南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拍了拍前排祁周越的肩膀:“小梓认路其实很厉害的,上次带我找到那家藏在巷子里的甜品店呢。”李梓得意地扬起下巴,祁周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过路口时特意放慢速度:“前面有卖你爱吃的草莓糖葫芦,我去买。”李梓立刻说:“我去!你停车!”两人又争起来,最后李南星说:“周越停车,小梓去买,我在车上等你们。”这才平息了争执,只是李梓下车时,故意踩了祁周越的鞋跟。
装修现场,设计师拿着色卡询问意见。李梓指着亮黄色:“南星写东西累了,看这个颜色精神!”祁周越立刻翻到浅灰色:“她喜欢安静,这个色调适合思考。”两人各执一词,设计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投向李南星。她接过色卡,笑着抽出中间的米白色:“这个怎么样?既不像黄色那么跳,也不像灰色那么冷,阳光照进来会暖暖的。”两人沉默片刻,几乎同时说:“你喜欢就好。”只是李梓趁李南星转身看窗帘时,偷偷把黄色色卡塞进了自己口袋,祁周越则不动声色地把灰色色卡放到了李南星能看到的桌角。
中午去吃火锅,李梓抢先坐在李南星左边,把毛肚、鸭肠都往她碗里涮:“南星爱吃七上八下的毛肚,我涮的最标准。”祁周越坐在右边,默默调了碗她最爱的麻酱,里面加了半勺糖:“她胃不好,少辣。”李梓刚要往锅里倒小米辣,闻言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把辣椒罐推远了点,却夹了块最大的虾滑放进李南星碗里:“这个不辣,我特意让老板多捶了五分钟。”祁周越则把煮好的山药夹过去:“吃点这个养胃。”两人的筷子在李南星碗上方你来我往,却始终没碰到一起,像是有道无形的屏障。
下午去超市采购,李梓推着购物车,把李南星爱吃的果冻、薯片一股脑往里扔。祁周越跟在后面,把这些一一拿出来,换成酸奶和坚果:“零食吃多了不好。”李梓又扔回去:“南星说偶尔想吃的。”祁周越再拿出来:“她上次说胃有点胀,不能吃太甜的。”两人在零食区僵持不下,李南星笑着把果冻和坚果都放进车里:“果冻留两个,坚果多买点,这样好不好?”两人这才罢休,只是走到冷藏区时,李梓抢先一步拿到最后一盒李南星爱喝的荔枝味酸奶,得意地放进购物车,祁周越则转身去拿了她第二爱的草莓味,放在酸奶旁边。
傍晚回家,李南星在厨房准备晚餐,李梓凑过去帮忙择菜,故意撞开想进来帮忙的祁周越:“你出去!别给南星添乱,上次你炒菜差点烧了锅。”祁周越没理会她的嘲讽,走到李南星身边:“我给你打下手,切菜快。”李梓立刻说:“我切菜也快!南星你看我切的土豆丝,比他切的细!”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较着劲,李南星一边炒菜一边笑:“小梓切的土豆丝适合做酸辣的,周越切的适合做土豆炖肉,都好。”她夹起一块刚炒好的青椒肉丝,先喂给李梓:“尝尝看咸不咸。”再夹起一块喂给祁周越:“你也尝尝。”两人吃完,都乖乖地一个择菜一个切菜,只是动作里还带着较劲的意味。
晚上李南星在客厅看电视,祁周越端来切好的水果,摆成精致的果盘,插上牙签递到她手里。李梓则抱来一床毯子,盖在李南星腿上:“晚上凉。”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李南星靠在沙发上,头歪向祁周越那边时,李梓就轻轻拽拽她的衣角;头转向李梓这边时,祁周越就把果盘往她面前推推。看到感人的剧情,李南星眼眶红了,祁周越立刻递上纸巾,李梓则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靠我这儿。”她最终靠在两人中间,左手被祁周越握着,右手被李梓牵着,感受着两边传来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临睡前,李南星在浴室洗漱,外面传来轻微的争执声。她走出去,看到李梓正把一个抱枕往祁周越那边扔:“今晚你睡外面!南星说过喜欢我睡里面。”祁周越捡起抱枕:“她昨天说半夜喝水不方便,我睡外面能帮她倒。”李南星走过去,把两人拉到床边:“我们一起睡,中间是我,这样你们都能离我近点。”两人这才没再争,只是躺下时,李梓的手搭在李南星腰上,祁周越的手放在她手背上,谁也没碰到谁,却都牢牢地挨着她。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李南星感受着两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心里清楚,祁周越和李梓之间或许没有爱,但他们对自己的爱,却同样真挚而热烈。她轻轻翻个身,左边蹭了蹭李梓的头发,右边握了握祁周越的手,在心里说:有你们在身边,真好。而祁周越和李梓,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各自往她身边靠了靠,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保持着原样,不远不近,却都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温暖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