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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旧船谜影

地府两害人间行

船舱里光线昏暗,书知言能看清那女人实验服上的血迹。她手里攥着的金线在空气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你是谁?"花无期往前跨了一步,符纸已经在掌心攥紧。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睛很亮,像是能看到人心里去。"你们不该来的。"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点惋惜,"特别是你。"

书知言的手指动了动。他感觉体内的金线开始躁动,像要往外冲。女人手里的金线突然抖了一下,他的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小心!"花无期抓住他的手腕。

女人的眼神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嘴角微微翘起:"果然是这样。"

"什么意思?"书知言问。

"你们以为是在对抗命运,其实早就在命运里打转。"女人慢慢走近,"就像我,就像所有被选中的人。"

书知言的金线不受控制地弹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女人不闪不避,那根金线竟自动缠上了她手中的丝线。

"看到了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它们认得彼此。"

花无期突然甩出符纸。火焰在狭小的船舱里燃起,照亮了女人脖颈上的印记。那是一道暗红色的伤痕,和她手里的金线颜色一模一样。

"你也……"书知言的话没说完,女人已经化作一团黑雾。但那些金线还留在原地,在空中缓缓飘荡。

"别碰!"花无期拉住书知言的手。

两人看着那些金线慢慢聚拢,最后凝聚成一张泛着微光的纸片。书知言伸手去接,纸片在他掌心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去找赵半仙。

"又是他。"花无期皱眉。

外面传来脚步声。书知言把纸片塞进口袋,拉着花无期从后门溜出去。月光下,岸边停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走这边。"他指了指巷子深处。

两人刚拐进小路,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书知言回头看见几个黑影从船上跃下,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

"快跑!"花无期推了他一把。

他们穿过几条小巷,终于甩掉追兵。书知言靠在墙边喘气,发现手心全是冷汗。花无期蹲在地上,正用符纸包起地上的一块碎片。

"这是什么?"他问。

"刚才那个女人留下的。"她抬头看他,"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遇到的事都太巧了?"

书知言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有人在安排这一切?"

"不止是有人。"花无期站起身,"是整个局。"

远处传来鸡叫声。天快亮了,但他们都知道,今天不会是个平静的日子。

赵半仙的酒馆在城西最偏僻的角落。书知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酒气扑面而来。柜台后面,赵半仙正趴在桌上睡觉,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壶。

"醒醒。"花无期敲了敲桌子。

赵半仙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你们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书知言在桌对面坐下,"这个给你看。"

他掏出那张发光的纸片。赵半仙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东西从哪来的?"

"船上一个女人留下的。"花无期说,"她手上也有金线。"

赵半仙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闩插上。他转身时,书知言注意到他脖子上有道新鲜的伤口。

"你们知道金线是从哪来的吗?"赵半仙突然问。

"我们正想问你。"书知言盯着他,"每次遇到危险,你都会出现。"

"因为我比你们早一步。"赵半仙的声音低沉下去,"二十年前,我也被选中了。"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花无期放下手中的符纸,静静听着。

"那天晚上,我在码头卸货。"赵半仙继续说,"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找到我,给了我一根金线。她说这是能改变命运的力量。"

书知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金线。

"一开始确实很神奇。"赵半仙苦笑,"我能预知未来,能看透人心。但后来……"他扯开衣领,露出一片暗红的纹路,"它开始吞噬我。"

"所以你才总是喝酒?"花无期问。

"酒精能让它安静一会儿。"赵半仙重新坐下,"但最近它越来越活跃了。"

书知言忽然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纸片,上面的字迹正在慢慢消失。

"你知道'容器'是什么意思吗?"他问。

赵半仙的表情凝固了。他看了眼窗外渐亮的天空,突然站起来:"你们得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书知言冲到窗边,看见几个醉汉倒在门口,身上都有暗红的痕迹。

"他们也被感染了。"花无期握紧符纸。

赵半仙抓起酒坛往门口泼去:"快走后门!"

三人刚跑到后巷,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书知言回头看见无数金线从酒馆里飞出,在空中织成一张网。

"那是……"花无期瞪大眼睛。

那些金线正在吸收酒馆里的酒气,越变越粗。赵半仙的脸色惨白:"它在进化。"

他们拼命往前跑,直到再也看不见酒馆。书知言扶着墙喘气,感觉体内的金线也在躁动。花无期突然抓住他的手:"别让它控制你。"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但它越来越强了。"

赵半仙靠在另一边墙上,正用指甲刮着手臂上的红痕:"那个女人,她有没有说过下一步要去哪?"

"没有。"书知言摇头,"但她说过要来找你。"

"那就糟了。"赵半仙苦笑着,"因为我知道她要去哪。"

"哪?"

"城东的生物研究所。"赵半仙看着他们,"二十年前,那里发生过一场大火。而那场火,就是从我身上开始烧起来的。"

巷子尽头传来脚步声。赵半仙猛地把他们推进旁边的垃圾堆:"听着,等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书知言和花无期屏住呼吸。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巷口走过,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暗红的痕迹。

"他们要去研究所。"赵半仙等人都走远了才开口,"看来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花无期问。

"金线需要载体。"赵半仙的目光扫过两人,"而你们,是最完美的选择。"

书知言感觉后背发凉。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金线,那缕金色似乎比之前更亮了。

"我们得先一步赶到研究所。"赵半仙转身要走,突然停住,"等等。"

他盯着书知言的手腕:"你的金线……好像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它在排斥其他金线。"赵半仙眯起眼睛,"就像是……在保护你。"

花无期突然笑了:"这不是很明显吗?它选择了他,却不愿意伤害他。"

"但这会让它很痛苦。"赵半仙说,"因为所有的金线都想回家。"

"家?"书知言问。

"就是制造它们的地方。"赵半仙看向东方,"也是所有容器最终的归宿。"

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新的一天开始了,但他们都知道,这场噩梦还远没有结束。

\[未完待续\] | \[本章完\]书知言盯着赵半仙,手心发紧。他能感觉到金线在皮肤下跳动,像是要冲出来。

"研究所里有什么?"花无期问,声音压得很低。

赵半仙没回答。他弯腰从垃圾堆里捡起一个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酒精的味道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真想知道?"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就跟我来。"

他们跟着赵半仙穿过几条小巷。天已经亮了,街上开始有早起的人走动。书知言看着路边早点摊升起的热气,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你没事吧?"花无期伸手扶住他。

"没事。"他摇头,但金线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赵半仙停在一扇铁门前。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但他伸手一推,锁就掉了下来。

"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烧死了十七个人。"他推开门,"都是我的同事。"

院子里杂草丛生。墙上还留着焦黑的痕迹。书知言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混着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赵半仙的声音发颤,"是我……"

话没说完,楼上传来响动。花无期立刻掏出符纸,书知言也握紧手腕上的金线。

"别紧张。"赵半仙摆摆手,"是它在等我们。"

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踩出吱呀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个东西在轻轻敲打墙壁。

"这是当年实验室。"赵半仙站在门口,"也是我被选中的地方。"

书知言走进去。窗户都被封死了,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角落里放着个老旧的金属柜,柜门半开着。

"你们看这个。"赵半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缠着几根暗红色的丝线。

书知言的金线突然剧烈跳动。他看到瓶子里的丝线也在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这就是最初的金线。"赵半仙的手在抖,"它们一直在等。"

"等什么?"花无期问。

"等容器成熟。"赵半仙看向书知言,"等你。"

话音刚落,瓶子突然炸裂。红丝线像蛇一样窜出来,直奔书知言而去。

花无期甩出符纸。火焰在空中燃起,红丝线立刻缩了回去。

"快出去!"赵半仙大喊。

他们冲向门口,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关上了。红丝线在屋里盘旋,发出嘶嘶声响。

书知言感觉手腕上的金线在发烫。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金线竟然在发光。那些红丝线突然停下,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

"它在保护你。"赵半仙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但它撑不了多久。"

花无期抓住书知言的手:"集中注意力,想着要活命。"

金线越来越亮。红丝线开始躁动,有的甚至掉转方向,朝着其他丝线扑去。

"它在……排斥它们?"赵半仙瞪大眼睛。

书知言咬紧牙关。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他能感觉到金线在和红丝线对抗,就像两股力量在体内撕扯。

"撑住!"花无期握紧他的手。

突然,所有红丝线同时扑来。金线爆发出一道强光,将它们全部弹开。玻璃瓶的碎片扎进墙壁,发出噼啪声响。

门开了。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身后的实验室传来一声巨响。浓烟从门缝里涌出来。

"这不可能……"赵半仙喃喃自语,"金线怎么会保护容器?"

书知言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他感觉手臂像是被人用刀划过。

"你做到了。"花无期看着他,眼里闪着光,"你让它选择了你。"

"但这会让它更痛苦。"赵半仙摇头,"因为它终究要回家。"

远处传来警笛声。书知言摸了摸口袋里的纸片,上面的字迹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怎么办?"他问。

赵半仙还没说话,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一群人穿着白大褂走进院子,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暗红的痕迹。

"看来它们找到这里了。"赵半仙苦笑着,"我们得分开走。"

"等等。"书知言抓住他的袖子,"你刚才说'它们'?"

赵半仙的表情变了:"因为这不是唯一一根金线。"

花无期突然笑了:"那正好,让它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三人分头跑开。书知言拉着花无期冲进小巷,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知道不停地跑。

跑着跑着,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酸涩。

"我们是不是……"花无期喘着气,"又绕回来了?"

书知言停下脚步。他们面前是一扇写着"生物实验室"的铁门。门虚掩着,在风中轻轻摇晃。

"看来它想让我们进去。"花无期握紧符纸。

书知言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像是在跳舞。

"有人来过。"他指着地上凌乱的脚印。

花无期突然抓住他的手:"别动。"

她蹲下身,用符纸包起地上的一撮灰。那灰在她掌心泛着微光。

"这是……"她的声音有点发抖,"金线的灰烬。"

书知言的心跳加快。他抬头看向黑暗的走廊,那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

"我们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亮起一点红光。那光点在缓缓移动,越来越近。

"准备好。"花无期把符纸攥得更紧。

红光渐渐显出身形。那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根发光的丝线。

"终于等到你了。"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们的完美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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