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知言和花无期从水道出口爬上岸时，天已经亮了。两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花无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撑得住吗？”书知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心。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就是有点冷。”
夜风刮过荒地，带着铁锈味的凉意钻进鼻腔。两人并肩走着，脚步踩在枯草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突然，花无期停住脚步。
“怎么了？”书知言回头。
她没回答，而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灯熄着，但引擎盖还带着余温。
“有人刚离开。”她低声说。
书知言皱眉走近，拉开车门。副驾驶上放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几个黑体字：人体实验报告——绝密。他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沉。
花无期凑过去看了一眼，忽然捂住嘴，脸色发白：“这是……我们？”
“不止是我们。”书知言合上文件，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十二个人。”
远处传来狗叫声，夹杂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他们来了。”花无期咬牙。
书知言把文件塞进背包，拉起她的手就往反方向跑。脚下的枯草被踩断，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那边！”身后有人喊。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书知言的耳边飞过，打中了后方的树干。
“趴下！”他猛地将花无期扑倒。
花无期的手肘磕在地上，火辣辣地疼。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辆越野车冲破铁门，直奔他们而来。
“往树林里跑！”书知言拉着她起身。
两人冲进树林，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树枝划过脸颊，树叶簌簌作响，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这边！”花无期突然拽着他拐了个弯。
他们钻进一条废弃的排水沟，沟壁湿滑，泥水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
“你确定这里能通出去？”书知言低声问。
“不确定。”她抹了把脸上的泥，“但总比在外面好。”
黑暗中，两人紧紧挨着。花无期靠在他肩膀上，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混在一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她忽然开口。
书知言沉默了几秒：“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花无期没说话，手指收紧。
“不是保护你。”他的声音很轻，“是监视你。”
她愣住了。远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那你现在呢？”她问。
书知言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想带你离开。”
花无期望着他，忽然笑了：“你骗人。”
他一怔。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瞒着我什么。”她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你皱眉的样子出卖了你。”
书知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排水沟尽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找到了！”外面传来兴奋的喊声。
花无期和书知言对视一眼，同时往后退。
“出口在下面！”有人喊。
枪声再次响起。
“跳！”书知言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下跃。
花无期闭上眼，跟着他一起跳进漆黑一片的水道。
水花四溅，冷意瞬间包裹全身。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水面上，而书知言已经不见了。
“书知言！”她惊叫。
“我在这儿。”他从侧面冒出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慌。”
远处传来水流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游快点！”他喊。
花无期咬牙往前划水，但伤口的疼痛让她动作迟缓。书知言看在眼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背上：“抓紧我。”
她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他喘着气，“就是……有点累。”
水道越来越窄，头顶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花无期几乎要把头埋进水里才能不撞到天花板。
“前面有光！”她激动地说。
“看到了。”书知言加快速度，“再坚持一下。”
他们终于游到出口，爬上岸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花无期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她看着书知言满是疲惫的脸，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你到底是谁？”她问。
书知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远处，林九的身影出现在山崖边，手里握着一部对讲机。
“目标已确认。”他低声说，“准备行动。”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声冷笑：“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林九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花无期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低头看了眼被染红的衣角，没说话，只是把符纸攥得更紧了些。
书知言察觉到她的异样，脚步顿了顿：“你撑得住吗？”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就是有点冷。”
夜风刮过荒地，带着铁锈味的凉意钻进鼻腔。两人并肩走着，脚步踩在枯草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突然，花无期停住脚步。
“怎么了？”书知言回头。
她没回答，而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灯熄着，但引擎盖还带着余温。
“有人刚离开。”她低声说。
书知言皱眉走近，拉开车门。副驾驶上放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几个黑体字：人体实验报告——绝密。他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沉。
花无期凑过去看了一眼，忽然捂住嘴，脸色发白：“这是……我们？”
“不止是我们。”书知言合上文件，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十二个人。”
远处传来狗叫声，夹杂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他们来了。”花无期咬牙。
书知言把文件塞进背包，拉起她的手就往反方向跑。脚下的枯草被踩断，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那边！”身后有人喊。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书知言的耳边飞过，打中了后方的树干。
“趴下！”他猛地将花无期扑倒。
花无期的手肘磕在地上，火辣辣地疼。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辆越野车冲破铁门，直奔他们而来。
“往树林里跑！”书知言拉着她起身。
两人冲进树林，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树枝划过脸颊，树叶簌簌作响，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这边！”花无期突然拽着他拐了个弯。
他们钻进一条废弃的排水沟，沟壁湿滑，泥水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
“你确定这里能通出去？”书知言低声问。
“不确定。”她抹了把脸上的泥，“但总比在外面好。”
黑暗中，两人紧紧挨着。花无期靠在他肩膀上，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混在一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她忽然开口。
书知言沉默了几秒：“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花无期没说话，手指收紧。
“不是保护你。”他的声音很轻，“是监视你。”
她愣住了。远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那你现在呢？”她问。
书知言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想带你离开。”
花无期望着他，忽然笑了：“你骗人。”
他一怔。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瞒着我什么。”她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你皱眉的样子出卖了你。”
书知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排水沟尽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找到了！”外面传来兴奋的喊声。
花无期和书知言对视一眼，同时往后退。
“出口在下面！”有人喊。
枪声再次响起。
“跳！”书知言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下跃。
花无期闭上眼，跟着他一起跳进漆黑一片的水道。
水花四溅，冷意瞬间包裹全身。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水面上，而书知言已经不见了。
“书知言！”她惊叫。
“我在这儿。”他从侧面冒出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慌。”
远处传来水流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游快点！”他喊。
花无期咬牙往前划水，但伤口的疼痛让她动作迟缓。书知言看在眼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背上：“抓紧我。”
她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他喘着气，“就是……有点累。”
水道越来越窄，头顶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花无期几乎要把头埋进水里才能不撞到天花板。
“前面有光！”她激动地说。
“看到了。”书知言加快速度，“再坚持一下。”
他们终于游到出口，爬上岸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花无期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她看着书知言满是疲惫的脸，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你到底是谁？”她问。
书知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远处，林九的身影出现在山崖边，手里握着一部对讲机。
“目标已确认。”他低声说，“准备行动。”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声冷笑：“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林九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花无期盯着书知言，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一滴，啪嗒落在她手背上。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实验室看到的监控画面。画面里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左手指节戴着一枚暗银色戒指。那枚戒指现在正在书知言口袋里闪光。
“你冷吗？”他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水珠，指尖碰到她耳后时顿了顿。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花无期抬头，看见乌云压得很低，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颈侧。
“你心跳好快。”她说。
书知言猛地抽回手，转身去捡背包。动作太大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渗出的血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暗红。
“先离开这里。”他声音发紧，“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片区域。”
花无期没动。她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拉不上拉链，看着他咬着牙撑住快要垮下去的肩膀。风从背后吹来，带着铁锈味的凉意钻进鼻腔。
“你中毒了。”她抓住他的手腕，“刚才在排水沟，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书知言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花无期慌忙扶住他，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烫。
直升机越来越近。树梢开始簌簌作响，枯叶打着旋儿往天上飘。
“我送你去医院。”她扯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不能去医院。”他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他们到处都有眼线。”
花无期看着他泛青的指节。那些血管里爬满了黑色纹路，像蛛网一样往手臂上方蔓延。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刚才游得那么吃力——他连攥住水的手劲都没有了。
“林九！”她突然对着山崖方向大喊，“我知道你能听到！”
书知言猛地捂住她的嘴，但已经晚了。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你疯了？”他声音发抖，“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只想知道真相。”花无期掰开他的手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监视我？”
书知言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升机的轰鸣声中，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苦得像是要哭出来。
“因为我也是实验体。”他说，“D-07号。”
花无期愣住了。她想起那份绝密文件里夹着的照片。照片上有个男孩躺在培养舱里，编号是D-07。那时他才十五岁。
“所以你是来回收我的？”她问。
书知言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是来……”话没说完就踉跄着跪倒在地。黑色血液从他嘴角溢出来，滴在枯草上腾起一股白烟。
花无期扑过去扶住他。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手指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往东走。”他含糊地说，“有个废弃诊所……在等你。”
远处传来脚步声。花无期咬牙拽起他的手臂，把他扛在肩上。她能感觉到他在发烧，也能感觉到那些黑色纹路正顺着血管往上爬。
“坚持住。”她往前迈了一步，“这次换我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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