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走廊投下暖黄光晕,张悦攥着被揉皱的草莓糖纸,睫毛上还沾着笑出的泪花。她仰起头看向王鹤棣,杏眼亮晶晶的,像是盛着两汪倒映星光的湖水:“我答应你!以后一定要拿奖给你看!”尾音带着雀跃的颤音,梨涡深深陷进蜜桃色的脸颊,“阿鹤,你是除了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王鹤棣单手插在破洞牛仔裤口袋,银质链条随着动作轻晃。他垂眸望着眼前踮脚说话的女孩,发梢挑染的蓝紫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黑色皮衣下隐约露出的锁骨链跟着呼吸起伏,他忽然伸手扯松脖颈的银色项圈,低笑道:“那还不赶紧加好友?下次想听黑历史可没这么容易了。”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张悦指尖悬在备注栏犹豫片刻,认真打下“王鹤棣前辈”五个字。她没注意到王鹤棣盯着手机屏幕,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连耳尖都泛起绯色。当他开始讲述自己还是新人时期的糗事,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模仿导演怒吼,还单手撑墙表演当年躲在道具箱后的怂样,张悦笑得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发间珍珠发饰随着晃动轻响。
“你、你别讲了……”她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推王鹤棣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皮衣下紧实的肌肉,又触电般缩回。王鹤棣突然俯身逼近,银色耳钉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将她笼罩:“怎么?现在才开始害羞了?”他故意压低嗓音,声线像裹着蜜的酒,却在看到张悦骤然睁大的眼睛时,心跳漏了半拍。
“前辈,你真好。”张悦突然认真地看向他,眼尾还沾着笑出的水光。王鹤棣感觉有团火从心口烧到耳尖,喉间发紧得说不出话。他猛地直起身,转身时带倒了一旁的杂志架,金属撞击声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别叫我前辈,叫我阿鹤,只准叫我阿鹤。”他背对着女孩整理凌乱的发梢,却藏不住泛红的耳尖。叫来助理布置房间时,他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吩咐:“毛绒地毯要粉色的,床头放束香槟玫瑰。”余光瞥见张悦惊喜的表情,心里莫名甜得发慌。
“会打王者吗?”手机屏幕亮起,王鹤棣单手转着手机,另一只手扯松领口的银链。当张悦凑过来选英雄时,他能清晰看见她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还有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珍珠项链。两人争抢蓝BUFF时,张悦的手指不小心覆上他手背,王鹤棣操作的英雄瞬间原地罚站,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鼻尖几乎相触的瞬间,他看见张悦瞳孔里自己慌乱的倒影,连她唇上淡粉色的唇彩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你血条快空了!”他猛地后仰,后脑勺撞上床头,疼得龇牙咧嘴。张悦憋笑的模样让他耳尖爆红,慌乱起身时膝盖重重磕在茶几上,疼得他单膝跪地。
王鹤棣狼狈起身时膝盖重重磕在茶几角,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黑色马丁靴旁滚落的手机还亮着游戏界面,红蓝双方正激烈团战,而他垂眸看着泛红的膝盖,耳尖比伤口更烫。
“别动!”张悦突然蹲在他面前,发间的珍珠发饰扫过他手背。她指尖微凉,轻轻掀起他破洞牛仔裤的裤脚,露出膝盖上红肿的皮肤。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樱花香,王鹤棣喉结滚动,看着女孩认真吹气的睫毛,突然想起粉丝总说他是“漫撕男”,此刻却觉得自己像被施了定身咒的笨拙少年。
医药箱“咔嗒”打开,碘伏棉签擦过伤口的刺痛被张悦掌心的温度盖过。她跪坐在地毯上仰头看他,杏眼里盛满担忧:“很疼吧?”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膝盖上,王鹤棣感觉有电流顺着尾椎骨窜上头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你……”
话音未落,张悦突然起身,两人撞了个满怀。王鹤棣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柔软的触感从掌心炸开。她仰起头时,带着草莓味的呼吸扫过他唇角,而他低头的瞬间,两片唇瓣毫无预兆地相触。时间仿佛凝固,能听见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声。
张悦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王鹤棣感觉自己的心跳要冲破胸腔。他想推开,却舍不得松开怀里的温度;想加深这个吻,又怕吓到眼前的女孩。就在他僵在原地时,张悦突然后退,耳尖红得滴血,“对、对不起!”
这句话惊醒了怔愣的王鹤棣。他猛地站起来,黑色皮衣下摆扫过茶几。“我、我先走了!”他几乎是夺门而出,连走廊里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都顾不上。电梯下行时,他盯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想起唇上残留的柔软触感,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唇角,慌乱又甜蜜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而房间里,张悦摸着发烫的嘴唇,看着被风吹得轻晃的门,心跳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