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的小麻雀

“阿鹤，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张悦盯着聊天框，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最终鼓起勇气按下发送键，又急忙补上一句，“今天认识你特别开心！明天我一定会认真练习！” 附上软萌的小熊比心表情包后，她把脸埋进枕头，耳尖通红。几乎是瞬间，手机震动起来，王鹤棣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串凌乱的感叹号，末尾还跟着个捂脸的表情，看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深夜的走廊寂静无声，张悦揉着饿扁的肚子，蹑手蹑脚往厨房走去。推开虚掩的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正夹着香烟，袅袅白烟中，男人侧脸精致得如同雕塑，眉骨高挺，眼尾微挑，唇线却冷硬如刀。

深夜厨房的暖光将陈飞宇的轮廓镀上金边，他倚着料理台吞云吐雾的模样像幅禁欲系油画。银质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指间翻转，冷光掠过他锋利的下颌线，眉峰微蹙时，那双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着危险的笑意。修身黑T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锁骨链随着呼吸轻晃，混着烟草味的雪松气息在狭小空间里弥漫。

“公共区域禁烟不知道？”张悦踮脚去够他指间的香烟，发梢扫过他手背时，陈飞宇突然扣住她手腕。两人距离骤缩，他垂眸时眼尾的泪痣若隐若现，“哪里来的小麻雀管得真宽？”灼热的呼吸裹着烟雾喷在她鼻尖，张悦被呛得睫毛轻颤，却倔强地仰头：“我才不是麻雀，你是管不住嘴的野狗！”

“野狗？”陈飞宇低笑出声，拇指摩挲过她手腕内侧的敏感点，“那野狗今晚就教教你——”话音未落，张悦突然用另一只手扯他衣角，踮脚时发丝扫过他下巴，“教我怎么当文明人吗？先把烟掐了！”两人拉扯间，陈飞宇后背撞上橱柜，金属餐具叮当作响，而她柔软的发丝正缠在他锁骨链上。张悦吃痛，好疼啊，我的头发。别动，陈飞宇耐心地解开头发冲张悦笑怎么样帅脸迷住了，才没有张悦躲开。陈飞宇轻叹了口气掐灭了烟头。

张悦气鼓鼓没看陈飞宇而是自己津津有味地地捧着泡面坐在椅子上吃，陈飞宇不知何时换了件丝绸睡袍，墨色短发，露出冷白的后颈。他慢条斯理地拆开薯片袋，故意在她耳边发出“嘶啦”声响：“小猪猪吃泡面，小心变成小皱猪。”

“要你管！”张悦抓起抱枕砸过去，却被他单手接住。陈飞宇突然倾身，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不如分我一口？”他指尖蘸了蘸她碗里的汤汁，在她唇前悬停，“就舔一口——”

“流氓！”张悦挥开他的手，却不小心将汤汁溅在他睡袍上。陈飞宇低头看着晕开的油渍，再抬眼时眸光暗了暗。他突然逼近，张悦后背抵着沙发扶手无处可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弄脏我的衣服，小麻雀打算怎么赔？”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时，张悦突然抓起剩下的薯片塞进他嘴里。陈飞宇愣住的瞬间，她趁机从他臂弯下钻出去，转身时裙摆扫过他小腿：“赔你一嘴垃圾食品！又抽烟又熬夜小心秃头！”跑远时还不忘回头做鬼脸，却撞见他噙着薯片轻笑的模样，昏黄灯光下，那抹笑意比烟火更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