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西索时，他正在天空竞技场的顶层，用扑克牌削掉了一个挑战者的耳朵。鲜血溅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却笑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为什么是我？"我颤抖着问他，当这个危险的男人竟然同意和我交往时。
西索用指尖抹去脸上的血迹，歪着头打量我，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嗯~因为你说'喜欢'这个词时的表情...很有趣呢♣"
这就是我们的开始。一个普通到连念能力都不会的女孩，和一个以杀戮为乐的变态魔术师。
西索的公寓里总是弥漫着血腥味和发胶的甜腻香气。我坐在他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淋浴的水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三小时前，他刚结束一场"游戏"回来，白衬衫上沾满了不属于他的血。
"小苹果在想什么~？"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湿漉漉的红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敞开的浴袍里。
我猛地抬头，心脏漏跳一拍："没、没什么..."
西索蹲下身，与我平视，突然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说谎的味道~不好哦♦"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
这就是西索式的温柔。危险、不可预测，却让人沉沦。
他教我玩扑克牌戏法，手指灵活地翻转着，一张红心A突然变成黑桃皇后。"看好了~小苹果，"他凑近我耳边低语，"魔术的关键在于...欺骗所有人的眼睛，包括你自己♠"
我学着他的样子洗牌，纸牌却散落一地。西索大笑起来，那笑声让我既羞愧又莫名兴奋。
有时候，西索会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哼着走调的歌。这种时刻，我几乎要相信他是爱我的。直到某天夜里，我被噩梦惊醒，发现他正站在窗前，月光下他的侧脸冷酷得陌生。
"西索...？"
他转过头，脸上瞬间挂上熟悉的笑容："做噩梦了~？"
"嗯，梦见你离开我了。"我小声说。
西索走过来，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梦都是反的哟~我现在对你...还很感兴趣呢♣"
"那什么时候会不感兴趣？"我鼓起勇气问。
他歪着头思考，就像在考虑晚餐吃什么："等小苹果不再让我惊讶的时候吧~"
第二天，西索带我去了一家高级餐厅。我穿着不合身的裙子，手足无措地坐在他对面。服务员轻蔑的眼神让我想逃跑，但西索却似乎很享受这种尴尬。
"张嘴~"他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递到我嘴边。当我红着脸吃下时，他满意地眯起眼睛："乖孩子♦"
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抢劫犯。三个持刀男人将我们堵在暗巷里。我浑身发抖，西索却兴奋得瞳孔放大。
"要玩玩吗~？"他舔着嘴唇问我。
"我、我不会战斗..."
"那就看着吧♠"西索的扑克牌在月光下闪过寒光。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时，西索转身看向我，脸上溅满鲜血。突然，他的表情变了。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
"念能力~？"西索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原来小苹果是颗未发芽的种子呢♥"
那天晚上，他前所未有地温柔，一遍遍让我尝试召唤那神秘的力量。当我终于让整个房间的物品漂浮起来时，西索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你越来越有趣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但我知道，这份"有趣"终有保质期。每次看到西索对强大对手流露出的那种狂热眼神，我就感到一阵刺痛。我算什么？一个暂时的玩物？一个实验品？
"西索，"某天清晨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强，你会杀了我吗？"
他正在把玩扑克牌，闻言停下动作，露出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那一定会是...最棒的约会呢♣"
我本该害怕的。但当他用那双沾着鲜血的手指抚摸我的脸时，我却可耻地感到幸福。这就是西索的魔力，他让你爱上自己的毁灭。
我不高兴时，西索会变出扑克玫瑰给我；我感冒时，他会煮姜茶给我；深夜失眠，他会用低沉的声音讲他的那些"冒险故事"...这些零碎的温柔，像毒药一样渗入我的血液。
"西索，你喜欢我吗？"某个雨夜，我靠在他怀里问。
"喜欢~？"他玩弄着我的头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呢...但和小苹果在一起，很愉快哦♦"
这就是我能得到的最接近爱的回答了。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它平稳、冷静，不像我的那样疯狂跳动。
我知道这段关系就像走在钢丝上。西索随时可能失去兴趣，而我...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每次看到他战斗时那种陶醉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什么时候轮到我？什么时候我会从"有趣的小苹果"变成"值得摧毁的对手"？
但即使如此，当他向我伸出手，用那种蛊惑的声音说"过来~"时，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走向他。
因为他是西索。而我，早已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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