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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锁蔷薇,陆先生的心牢

苏晚星是被冻醒的。

不是医院消毒水味儿的冷,是带着铁锈和霉味的湿冷空气,像无数细针扎在脸上。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条。

“唔!”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脚踝也被绳子捆着,只能像条鱼一样在地上翻滚。陌生的环境让她心跳加速——这是个废弃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腥气,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

难道是林墨白?

可陆廷州最后那个眼神...那个冰冷的注射器...苏晚星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真的是林墨白,为什么没有立刻出现?而且这里也不像是有人看守的样子。

她扭动身体,试图蹭到墙边,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苏晚星僵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仓库二楼的栏杆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苏晚星含着布条含糊地问,声音闷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惊恐地看着黑暗中那道模糊的轮廓,那人似乎正倚在栏杆上,静静地注视着她,像在欣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脚步声从铁质楼梯上传来,噔噔噔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刺耳。苏晚星拼命向后缩,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那人走到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下,逆着从仓库高窗透进来的微光,苏晚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晚星浑身一颤。是陆廷州!

她激动地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是他救了自己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父亲怎么样了?无数问题涌进脑海,却只能化作含混不清的音节。

陆廷州蹲下身,苏晚星这才看清他的脸。他换了身黑色风衣,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在医院时好了很多,嘴角的血迹也擦干净了。只是那双眼睛,暗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莫名心慌。

“别乱动。”陆廷州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他伸出手,苏晚星下意识地闭上眼,以为他要解开自己嘴里的布条。

可等来的却是冰冷的触感——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苏晚星的皮肤瞬间绷紧,像被毒蛇盯上一般。

“很怕我?”陆廷州低笑一声,指尖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捏起,“刚才在苏家老宅,不是挺勇敢的吗?替我挡钢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怕?”

苏晚星愤怒地瞪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这个混蛋!他竟然还有脸提这件事!如果不是他给自己注射麻醉剂,她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唔!”她用力摇头,想甩开他的手。陆廷州却捏得更紧,指腹摩挲着她被布条勒出红痕的嘴角。

“想说话?”他凑近了些,苏晚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海风的咸腥,“求我。”

苏晚星的眼睛瞬间红了。她死死咬着牙,倔强地不肯示弱。凭什么要她求他?这个毁了她一切,又把她像货物一样带到这里的恶魔!

陆廷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松开了手,像是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趣。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墨白的人很快就会来。”

苏晚星猛地睁大眼。林墨白真的会来?那陆廷州带她到这里,是想引林墨白出来?可为什么要把她绑起来?

“别想着逃跑。”陆廷州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这个仓库周围都是海水,就算解开绳子,你也跑不掉。”

苏晚星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看着陆廷州手里的匕首,突然想起昨天仓库里那把捅伤他的水果刀。这个男人对刀好像有种莫名的执着。

陆廷州把玩着匕首,目光扫过她被反绑的双手:“金属盒里的东西,你看过了?”

苏晚星一愣,随即用力点头。那个金属盒!她差点忘了,里面藏着林墨白想要的东西,也可能藏着三年前的真相!

“想看吗?”陆廷州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等林墨白来了,我们一起看。”

他转身走向仓库中央的铁桌,将匕首“哐当”一声扔在桌上。苏晚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风衣下摆沾着几片干枯的梧桐叶——和苏家老宅车道上的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昨天在苏家老宅的那三个蒙面人,是陆廷州安排的?他故意让自己受伤,故意注射麻醉剂带她来这里?

为什么?

苏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仓库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远处隐约的海浪声。苏晚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手腕和脚踝的绳子勒得越来越紧,血液流通不畅,指尖已经开始发麻。

陆廷州就坐在铁桌旁的椅子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苏晚星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恐慌。她宁愿他像刚才那样对她冷嘲热讽,也不想面对现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廷州...”她鼓起勇气,含着布条发出模糊的声音。

陆廷州没有回头,仿佛没听见。

苏晚星咬了咬牙,用尽力气扭动身体,向他的方向挪了挪。粗糙的水泥地磨得她手肘生疼,但她不管不顾,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巨响,像是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晚星浑身一僵,恐惧地看向门口。逆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那人走到光线亮处,苏晚星看清了他的脸——和照片里那个陌生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比照片上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疤痕也更加狰狞。

疤痕男的目光扫过仓库,最后落在苏晚星身上,眼神阴鸷:“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苏晚星下意识地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她惊恐地看向陆廷州,却发现他依旧背对着门口,仿佛没看见这些不速之客。

“陆廷州!”苏晚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疤痕男似乎觉得很有趣,嗤笑一声:“怎么?苏小姐,你的陆先生不打算救你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想要抓住苏晚星。

“谁敢碰她?”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陆廷州口中吐出,像一道寒流席卷了整个仓库。他缓缓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疤痕男。

黑衣人们的动作瞬间僵住,惊恐地看着陆廷州手里的枪。疤痕男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陆廷州,你以为一把枪就能吓住我?”

“试试就知道。”陆廷州面无表情,手指扣在扳机上,“把东西交出来,放她走。”

“放她走?”疤痕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陆廷州,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只要我把苏晚星带到这里,林墨白就会把嫂子还给你!”

嫂子?

苏晚星的心猛地一跳。他们说的嫂子是谁?难道是陆廷州的亲人?

陆廷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我再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不在我手里。”疤痕男收敛了笑容,眼神阴鸷地看着陆廷州,“林墨白说了,要你亲自把金属盒交给他。”

陆廷州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疤痕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按亮屏幕后扔给陆廷州,“这是林墨白给你的‘诚意’。”

陆廷州接住手机,看清屏幕上的照片后,瞳孔骤缩,脸色苍白得像纸。苏晚星好奇地伸长脖子,却什么也看不见。

照片上到底是什么?能让陆廷州如此失态?

“现在可以把金属盒交出来了吧?”疤痕男步步紧逼,“只要拿到盒子,林墨白自然会放了嫂子和苏小姐的父亲。”

陆廷州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仓库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苏晚星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就在这时,陆廷州突然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疤痕男:“盒子可以给你,但我要先见林墨白。”

“不可能!”疤痕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林墨白说了,只能你一个人去见他。”

“那就没得谈了。”陆廷州将枪举得更高,枪口对准了疤痕男的眉心,“要么带我去见他,要么我们同归于尽。”

疤痕男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陆廷州会如此决绝。他身后的黑衣人也紧张起来,纷纷掏出武器对准陆廷州。

仓库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苏晚星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疤痕男脸色大变:“不好!是警察!”

陆廷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疤痕男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陆廷州一眼:“我们走!”说完,带着手下就想从仓库后门逃跑。

“想走?”陆廷州冷哼一声,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狭小的仓库里回荡,震得苏晚星耳朵生疼。她睁开眼,看见疤痕男的手臂被子弹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啊!”疤痕男惨叫一声,被手下搀扶着狼狈地向后门逃去。

陆廷州没有追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后门。仓库里只剩下他和苏晚星,还有地上的一摊血迹。

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仓库门口。苏晚星听见警察喊话的声音,让里面的人出来投降。

陆廷州却像是没听见,他走到苏晚星身边,蹲下身,用匕首割开了她手脚上的绳子。苏晚星的手脚已经麻木不堪,失去支撑后差点摔倒,幸好陆廷州扶住了她。

“能走吗?”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苏晚星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晚星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蹲得太久,双腿一软,差点又摔下去。陆廷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晚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还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别乱动。”陆廷州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沙哑,“警察来了,我不想伤害他们。”

苏晚星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逃跑?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被警察撞开,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照了进来,晃得苏晚星睁不开眼睛。

“不许动!警察!”

陆廷州将苏晚星护在身后,举起双手。苏晚星看着他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萧索。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和警察解释清楚的,为什么要认罪?

苏晚星瘫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想起疤痕男的话,想起陆廷州失态的表情,还有那个神秘的“嫂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晚星的目光落在了陆廷州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是那个金属盒!

她挣扎着爬过去,拿起金属盒。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瞬间清醒。她打开盒子,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秘密文件,只有一支录音笔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陆廷州和一个女孩,女孩笑靥如花,依偎在陆廷州怀里,眉眼间竟然和苏晚星有几分相似。

苏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会和陆廷州在一起?她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颤抖着手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廷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苏伯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家破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忘了我吧...”

熟悉的声音让苏晚星瞬间泪崩。是母亲的声音!

原来母亲当年认识陆廷州!原来苏家破产和母亲有关!原来...

无数信息涌进苏晚星的脑海,让她头痛欲裂。她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又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遗言,终于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原来陆廷州说的“嫂子”,就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林墨白真正恨的人不是陆廷州,而是苏家!

原来三年前那个雨夜救了自己的人,真的是陆廷州!

苏晚星蜷缩在地上,放声痛哭。三年的恨意,三年的误解,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恨了三年的恶魔,竟然是最爱母亲、也最爱自己的人...

仓库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苏晚星知道是来接自己的。她擦干眼泪,将录音笔和照片紧紧攥在手心。

陆廷州,你等我。

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消毒水顺着发丝滴进衣领,苏晚星猛地打了个寒颤。医院的白色走廊长得望不到头,她死死攥着风衣口袋里的金属盒,冰凉的棱角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苏小姐,请在这里签字。"护士递来的就诊单轻飘飘落在她腿上,墨蓝色钢笔尖在"与患者关系"一栏悬了很久,最终落下"未婚妻"三个字时,钢笔尖突然折断了。

VIP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苏晚星刚要推门,就听见刑警队长的声音带着冷硬的回响:"陆廷州故意伤人证据确凿,我们在他车里查获了改装枪械,加上三年前那桩悬案......"

悬案两个字像冰锥扎进耳膜。苏晚星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走廊的金属推车,医疗器械哗啦啦砸了一地。病房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她慌忙转身想躲,却撞进一个带着碘酒味的怀抱。

"慌什么?"男人的笑声贴着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苏晚星惊恐抬头,林墨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狭长的缝,"来看你的陆先生?"

他的手指擦过她紧握口袋的手背,苏晚星触电般后退,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金属盒的轮廓在衣料下明显硌出形状,林墨白的笑容更深了:"找到了?"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从楼下传来,林墨白脸色微变。苏晚星趁机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掐住脖颈按在墙上。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刺得鼻腔发酸,男人的声音压低成毒蛇吐信:"把盒子给我,我就让警方'找到'三年前的真凶证据。"

"咳咳......"苏晚星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掐出道道血痕,"我母亲......"

"你母亲?"林墨白笑出声,手指猛地收紧,"她当年带着苏家所有机密文件消失,可不是单纯的慈善家。"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她风衣口袋,冰冷的金属盒边缘划过她的腰侧。

"林墨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陆廷州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站在门口,右手腕还铐着半截断裂的手铐,输液针头在苍白的手背上晃悠。他左胸口的纱布渗出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林墨白捏着金属盒的手顿住。苏晚星趁机狠狠踩在他皮鞋上,弯腰从他臂弯下钻出去,踉跄着扑到陆廷州怀里。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涌进鼻腔,苏晚星摸到他后背黏腻的湿热,才发现他刚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别胡来。"陆廷州扶住她的手在颤抖,指腹却擦去她唇角的血迹。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力道大得像是要吞下她半个灵魂。

苏晚星尝到铁锈味蔓延开,却听见他含糊的声音混着呼吸钻进齿间:"盒子里有追踪器......"

林墨白突然轻笑出声,将金属盒高高抛起。在三人视线聚焦的瞬间,他掏出一把银亮的伯莱塔对准盒子——苏晚星推开陆廷州扑过去,子弹擦着她耳畔飞过,灼热的气流灼得皮肤发疼。

"砰!"金属盒在墙壁上砸出凹陷,反弹落地时弹开了盒盖。里面的东西滚落在地,却不是录音笔和照片,只有一叠泛黄的乐谱和半块啃过的桂花糕。

陆廷州瞳孔骤缩。

林墨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骗我?"他举枪对准陆廷州的心脏,却没注意到苏晚星悄悄捡起地上的金属盒碎片。

"真正的盒子......"陆廷州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苏晚星的白毛衣上,"在你大哥的......墓里......"

林墨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就在这瞬间,苏晚星猛地将金属碎片刺向林墨白持枪的手腕。伯莱塔哐当落地,她扑过去想捡枪,却被林墨白扼住喉咙按倒在地。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

"一起死吧。"他掐着她的脖子往墙壁撞去,苏晚星看见陆廷州扑过来的身影,也看见林墨白口袋里露出的手机屏幕——上面是医院的爆炸倒计时,还剩一分零三秒。

陆廷州将她紧紧护在身下时,苏晚星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男人温热的血溅在她眼角,带着铁锈味的声音在她耳边消散:"地下室......有地道......"

爆炸的气浪掀翻重物的巨响中,苏晚星死死攥着陆廷州衬衫的衣角,那半块沾着他血渍的桂花糕从盒子里掉出来,滚到她沾满灰尘的帆布鞋边。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是伤的少年也是这样把她护在怀里,掌心的桂花糕温热得能化掉冬夜的雪。

"陆廷州......"她咬着牙拖动他越来越沉的身体,血腥味呛得眼泪直流,"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身后的墙壁开始坍塌,钢筋断裂的尖啸声中,苏晚星看到林墨白扭曲的脸从火光中升起,手里高高举着的,是陆廷州刚才藏在她发间的微型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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