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语气冷淡:
马嘉祺看路。
林晚星耳尖发烫,小声道:
林晚星……谢谢。
马嘉祺没应声,转身继续走,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得尽快打听谁家丢了女儿,早点把这个麻烦送走。
踏入小镇的那一刻,林晚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青石板路两旁挤满摊贩,蒸笼里冒出热腾腾的白雾,糖画艺人手腕翻转间勾勒出金黄的凤凰。
她站在原地转了个圈,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裙摆像花瓣一样绽开。
林晚星嘉祺哥!那个是什么?
她指着吹糖人的老爷爷,兴奋得像个孩子。
马嘉祺双手插兜,面无表情:
马嘉祺糖人。
林晚星那个呢?
马嘉祺竹编。
林晚星还有那个——
马嘉祺......
马嘉祺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这丫头完全忘了下山前答应要"跟紧他"的承诺,活像只刚出笼的麻雀。
"让一让!车来了!"
一声吆喝突然从后方传来。
马嘉祺猛地回头,看见一辆满载货物的三轮车正朝林晚晚星冲去——而她正蹲在糖画摊前,完全没注意到危险。
马嘉祺找死吗!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揽住她的腰往旁边一带。
三轮车擦着她的裙摆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动她额前的碎发。
林晚星惊魂未定地抓住陆沉的衣角,指尖微微发抖:
林晚星对、对不起......
马嘉祺盯着她发白的脸色,胸口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
马嘉祺下山时不是让你小心点?
林晚星我错了......
她低着头,睫毛湿漉漉的:
林晚星下次不会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马嘉祺的火气突然泄了一半。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马嘉祺......跟紧我。
裁缝店里,马嘉祺靠在门边,看林晚星小心翼翼摸着棉布裙的布料。
马嘉祺喜欢就买。
他硬邦邦地说。
林晚星却摇摇头,指着最便宜的素色连衣裙:
林晚星这个就好。
老板娘笑着夸她懂事,她却偷偷瞄向橱窗里那条鹅黄色的裙子——裙摆绣着星星般的小雏菊。
马嘉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嗤笑:
马嘉祺(果然还是想要漂亮的。 )
但当她抱着包好的素色裙子走出来时,马嘉祺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这种娇气的丫头,本该穿着鹅黄裙子在花园里喝下午茶,而不是在穷山沟里穿粗布衣裳。
他握紧口袋里马奶奶给的钱,下定决心:
马嘉祺(明天就去派出所报案。)
——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马嘉祺站在门口系鞋带,声音刻意放轻:
马嘉祺我去趟镇里,问问药材收购的事。
林晚星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闻言转过头,湿漉漉的手指捏着衣角:
林晚星要、要很久吗?
马嘉祺傍晚回来。
他避开她的眼睛:
马嘉祺你陪奶奶去摘点野菜。
——其实他要去派出所。
但林晚星每次路过镇上的派出所都会无意识地加快脚步,手指攥紧衣摆,像是那里藏着什么吃人的怪物。
马嘉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没打算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