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成

马嘉祺站在派出所门口，眉头紧锁。他本想直接报案，但派出所的民警告诉他——

"最近系统升级，暂时没法登记失踪人口。"

民警翻了翻记录簿，抬头看他：

“而且你说这姑娘失忆了？那更麻烦，得先去医院开证明，再等县里审批。”

马嘉祺……要多久？

民警耸肩：

“少说三个月吧。”

马嘉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马嘉祺有没有人报过失踪？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

他顿了顿，比划了一下：

马嘉祺很白，眼睛很大。

民警嗤笑：

"每天丢的孩子多了，没照片没姓名怎么查？"

马嘉祺沉默地走出派出所，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三个月——小鱼得在他家再住三个月。

经过镇公告栏时，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突然闯入视线。

寻女，14岁，智力障碍，于去年走失......

照片上的女孩眼神呆滞，和小鱼没有半分相似。但马嘉祺还是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如果小鱼的家人永远不来找她呢？

这个念头像根刺，突然扎进心里。

回程的山路上，马嘉祺踢开一颗石子。三个月足够改变很多事——足够让存粮见底，也足够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适应这里的生活。

他想起小鱼昨天煎糊的鸡蛋，想起她踮脚晾衣服时笨拙的样子，想起她半夜偷偷给奶奶盖被子的身影。

——麻烦。

但似乎......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林晚星药材卖了好价钱吗？

林晚星蹲在菜园里仰头问他，发梢沾着草屑。

马嘉祺把从镇里买的雪花酥扔给她：

马嘉祺没去成。

林晚星啊？

马嘉祺收购站关门了。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看着她手忙脚乱接住点心的样子：

马嘉祺明天跟我去采松茸。

林晚星眼睛一下子亮了：

林晚星能卖钱吗？

马嘉祺嗯。

他转身往屋里走：

马嘉祺所以别拖后腿。

——既然暂时送不走，总得让她有点用处。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像拴着无形的锁链。

——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马嘉祺带着林晚星进了山。

马嘉祺跟紧我。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手里握着柴刀，劈开挡路的藤蔓。

马嘉祺深山里蛇多，别乱跑。

林晚星乖乖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却亮晶晶的，像只兴奋的小动物。

林晚星嘉祺哥，这里！

她突然蹲下身，轻轻拨开一片落叶，露出底下几株饱满的松茸：

林晚星你看，是不是这个？

马嘉祺回头，瞳孔一缩——那丛金黄饱满的松茸，就长在他昨天踩过的脚印边。

马嘉祺......你运气倒好。

他闷声蹲下采松茸，余光瞥见她又蹦蹦跳跳往前跑，赶紧拽住她后领：

马嘉祺说了别乱跑！

半个小时后，马嘉祺的背篓已经半满，而林晚星的背篓......

马嘉祺你怎么做到的？

他盯着她篓里个头最大的那朵松茸，菇伞上还沾着晨露。

林晚星歪头想了想，杏眼弯成月牙：

林晚星就随便走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