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缩在马奶奶身后,眼睛湿漉漉的:
林晚星我明明定了闹钟...
马嘉祺闹钟?
马嘉祺抓起她手腕上用红绳绑着的破表:
马嘉祺这玩意响起来还没蟋蟀声大!
马奶奶好了!
马奶奶突然捂住心口,两人顿时噤声。
老人缓了口气,轻轻摸林晚星的发顶:
马奶奶丫头去睡吧,奶奶给你熬安神汤。
林晚星摇头摇得刘海乱飞:
林晚星我不困!我帮奶奶晒药!
五分钟后,马嘉祺在药架旁捡到一只蜷缩成团的"晒药工",她怀里还抱着装枸杞的竹筛,像只护食的松鼠。
——
林晚星...真的不是懒。
深夜,小满蹲在厨房偷偷对灶王爷说话,以为没人听见。
林晚星明明睡很多了,可是...
她把脸埋进膝盖:
林晚星为什么还是好困啊...
门外的马嘉祺攥着刚采的安神草,皱起眉头。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少女单薄背影在地上投出的影子,像只折翼的蝶。
暴雨那天,林晚星破天荒清醒着帮奶奶收衣裳。
马嘉祺刚从镇上回来,就看见她摇摇晃晃站在凳子上,怀里抱着的被单浸了雨,沉得让她整个人往前栽——
马嘉祺小心!
他冲过去接住她的瞬间,才发现怀里的人轻得离谱。
林晚星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蠕动两下,最终软软地瘫在他臂弯里。
林晚星...这次真不怪我。
她陷入黑暗前小声说。
马嘉祺站在屋檐下,望着窗外倾盆大雨,眉头紧锁。
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奶奶那丫头又睡着了?
马嘉祺嗯。
他简短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马嘉祺饭才吃两口,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奶奶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林晚星的房门。
昏黄的油灯下,少女蜷缩在床角,呼吸均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睡得很沉,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睡眠全都补回来。
马嘉祺抱臂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
他本不想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可奶奶执意要救她。
现在倒好,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还多了个病秧子。
马奶奶她这样睡下去,迟早会出事。
奶奶忧心忡忡地说。
马嘉祺能出什么事?
马嘉祺嗤笑一声:
马嘉祺不过是懒罢了。
奶奶瞪了他一眼:
马奶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马嘉祺没再反驳,只是转身走向厨房,生火熬药。
他嘴上刻薄,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药罐里的草药是他昨天半夜上山采的,熬好了还得晾凉,省得她醒来嫌苦不肯喝。
——
林晚星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安的梦境。
她站在豪华的宴会厅里,穿着精致的礼服,周围是觥筹交错的人群。
一个男人站在她身旁,温柔地为她戴上一条星星项链,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后颈,让她微微一颤。
另一个男人突然挤过来,把一块玫瑰蛋糕塞进她手里,得意洋洋地说:
“还是我送的好吃吧?”
她笑着咬了一口,却没注意到送项链的男人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