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

林晚星奶奶？

她放下竹筛，小跑进屋，发现马奶奶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只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襟，呼吸急促得可怕。

林晚星奶奶！

林晚星扑过去，声音发抖：

林晚星您怎么了？

马奶奶嘴唇发紫，已经说不出话，只是颤抖地指了指床头柜——那里放着她的速效救心丸。

林晚星手忙脚乱地翻找，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

——马嘉祺不在家。

——怎么办？

林晚星的脑子一片空白，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她记得宋亚轩说过，他的别墅就在山路的另一头。

她冲出院子，赤着脚踩在碎石路上，跌跌撞撞地往宋亚轩家的方向跑。

“彭！”

她被树根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瞬间渗出血丝。

但她连疼都顾不上，爬起来继续跑，眼泪被风吹散在身后。

宋亚轩正在客厅里调试新买的唱片机，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他拉开门，看见林晚星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膝盖带血，眼泪糊了满脸，呼吸急促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林晚星亚、亚轩哥……奶奶……心脏……药……

宋亚轩的表情瞬间变了。他一把抓住小满的肩膀：

宋亚轩奶奶发病了？

林晚星拼命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宋亚轩二话不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宋亚轩走！

宋亚轩的跑车轰鸣着冲下山路，小满紧紧抱着昏迷的马奶奶坐在后座，手指死死攥着奶奶的衣角。

宋亚轩再坚持一下……

宋亚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宋亚轩马上就到医院。

林晚星咬着嘴唇点头，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她只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慢到每一秒都像在凌迟。

"急救中"的红灯亮起，林晚星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浑身发抖。

宋亚轩蹲在她面前，用湿巾轻轻擦掉她膝盖上的血迹：

宋亚轩疼不疼？

林晚星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林晚星奶奶会不会……

宋亚轩不会。

宋亚轩打断她，声音坚定：

宋亚轩马奶奶那么硬朗的人，阎王爷都不敢收。

他递给她一杯热水，温暖透过杯壁传到她冰凉的指尖。

林晚星谢谢……

林晚星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宋亚轩揉了揉她的发顶，没说话。

——

医院的灯光苍白冰冷，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林晚星趴在病床边，手指轻轻揪着被角，眼睛还红红的。

宋亚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头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输液瓶。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马嘉祺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马嘉祺奶奶……

他的声音有些哑，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抓住马奶奶的手。

马奶奶虚弱地笑了笑：

马奶奶没事啦，多亏了思思和亚轩。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宋亚轩和林晚星，声音低沉：

马嘉祺……谢谢。

宋亚轩摆摆手：

宋亚轩别谢我，是思琪妹妹第一时间发现的，我只是当了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