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好像约会了

周六清晨，清烛在镜子前换了三套衣服，最终选了一条简单的藏青色连衣裙。林小雨靠在门框上啃苹果，笑得意味深长："又不是约会，这么紧张干嘛？"

　　"谁紧张了！"清烛瞪她一眼，却偷偷多喷了一下柑橘味的香水。

　　宿舍楼下，陆争杨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穿着浅灰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阳光下整个人像一幅色调柔和的水彩画。看到清烛时，他眼睛亮了起来，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

　　"预防秋燥。"他解释道，目光却在她裙摆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

　　校史馆人不多，他们跟随讲解员走过一个个展厅。在民国校舍的复原模型前，陆争杨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你看这个。"

　　他指向模型里一间小小的教室，窗边有两个微缩的人偶，一个在看书，一个在写字。"像不像我们在图书馆的样子？"

　　清烛凑近看，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就在这时，讲解员宣布自由活动，人群四散开来，不知怎么，她和陆争杨就被挤到了一个僻静的转角。

　　展柜的灯光昏黄，照得他眉眼格外深邃。他们同时开口：

　　"你之前..."

　　"那天在公园..."

　　又同时停住。陆争杨轻笑一声，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你先说。"

　　"那天在公园，"清烛鼓起勇气，"你为什么偷拍我？"

　　玻璃展柜反射出他们模糊的倒影，陆争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

　　"同学们请往这边走！"讲解员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对话。人流再次涌动，他们被挤散了。等清烛再次找到陆争杨时，他正站在校史馆的纪念品柜台前，手里拿着什么。

　　"给你的。"他递来一枚精致的书签，铜质镂空的设计，是一片梧桐叶的形状，"看到它想起你总在图书馆那棵梧桐树下看书。"

　　清烛接过书签，指尖相触的瞬间，一阵酥麻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书签背面刻着一行小字：【QZ&LY】。

　　"这是..."

　　"纪念品。"陆争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就当是庆祝你沉冤得雪。"

　　回程时突然下起小雨，他们共撑一把伞走在校园小径上。清烛的右肩紧贴着他的左臂，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雨丝在伞沿织成透明的帘幕，将外界隔绝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外。

　　"其实，"陆争杨突然开口，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那些偶遇都不是巧合。"

　　清烛心跳如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