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的百叶窗被田萌萌轻轻拉合，午后的阳光被切割成细长的光斑，落在文件柜的金属把手上，反射出冷冽的光。田奈奈刚把续约合同放进抽屉，就听见妹妹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凝重：“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什么话这么神秘？” 田奈奈转过身。
田萌萌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田振华压抑的兴奋声从小小的设备里溢出：“…… 实验数据已经拿到，下个月就能投入使用……” 紧接着是那个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嗓音，像毒蛇吐信般阴冷：“很好，别忘我们的约定……”
“我发现田振华和莫斯有往来。” 田萌萌关掉录音笔，目光锐利如刀，“就在前天晚上，星耀集团的天台。”
“莫斯？” 田奈奈猛地蹙眉，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确认外面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那不是莫斯，是莫雷 —— 去年在图书馆破坏结界的就是他，亚树说他是莫斯的哥哥，来自奇迹大陆的黑暗族群。”
“莫雷……” 田萌萌咀嚼着这个名字，后颈突然泛起寒意。她想起天台上那个斗篷人转身时，左眼疤痕在月光下泛出的青黑。
她走到文件柜前：“最近星耀在生物研究上砸了巨额资金，实验室采购清单里有神经毒素提纯设备，还有能增强基因活性的违禁试剂。田振华那种人为了利益连亲情都能算计，要是和莫雷联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 田奈奈的手按在妹妹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装面料传来，“这件事我会立刻上报司令，让技术部全天候监控星耀的网络数据流，说不定能截获更多实验细节。”
她看着田萌萌眼下淡淡的青黑，突然放缓了语气，“这两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田萌萌避开姐姐的目光，望向窗外训练场上空盘旋的飞鸟。
伦敦的雨夜、加密文件的荧光、导师办公室里若有若无的监视摄像头……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终都化作一个轻描淡写的微笑。
田萌萌的睫毛颤了颤，正想辩解，就听见姐姐的声音软下来：“倒是长开了，比以前漂亮了。”
“姐……”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田奈奈的声音陡然绷紧，指尖滑到她的手腕。
“没有。” 田萌萌抽回手，将袖口往下扯了扯，语气故作轻松，“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爷爷，还能真把我怎么样？” 她迅速转开话题，将录音笔塞进田奈奈掌心，“这段时间我会盯住他。”
“不行。” 田奈奈攥紧录音笔，“你一个人太危险。要查也得我们一起，你不能再单独冒险。”
“我知道分寸。” 田萌萌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又回头，目光掠过训练场。
田萌萌拉开门的瞬间，训练场的风裹挟着青草气息涌进来，吹动了她耳边的碎发。“我走了，有事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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