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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细腰上摩挲了一会，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姜霁月按住他逐渐想要胡作非为的手，并抬头吻了一下他的鬓。
季无殇轻笑一声，慢慢蹲下身子，半跪着。
“滚……”
姜霁月贴着墙站立着。
原来除了荷花，也有别的花儿在夏天开。
“原来阿月，是真的想我啊。”
荷花茕茕孑立于淤泥之上，而这朵花儿此刻似乎已经浸在水里了。
季无殇果真是个善辩的人，无论是在大雅之堂之上，还是在耳鬓厮磨之时。
姜霁月咬住下唇，愤愤望着他。
“季无殇，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混蛋……”
“阿月若不愿，我便停下。”
月华渡了水，身子被抽走了力气，乏得不行。
他可真厉害啊，都不用看她的脸，就什么都知道。
因为没有支撑物，她很快便颤抖起来。
“季无殇，我让你停。”
这句话被她卡在喉咙里，终是被牵制着没说出口。
“季无殇，混蛋……”
“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她仰着头，恨不得直接渡了眼前这个混蛋。
“阿月好凶啊，你这么说话，我会伤心的。”
“季无殇就是混蛋，但你亲口说的喜欢他。”
“他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一直在找你。”
他的语气很卑微，像是俯首称臣。她的心又不争气地动了，像小时候从他手里接过那些铜板时一样。
浪潮此起彼伏。
已经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季无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明知自己是血刃堂弟子还要装作路过是为了什么。
她身体里的那股力量驱使着她，接近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情迷意乱间，她只知道。
她想他，他便来了。
自己交出去的，他就稳稳接住了。
等情动的滋味过去，萦绕在骨笛上的粉雾散去，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真多情啊，明明前几夜才说了要爱昭哥哥一辈子。
她可不想做任人摆布的金丝雀，她只要她自己开心，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利用别人的爱又如何呢？不需要的或者已经不喜欢了的，一脚踢开就是了。
但不得不说，这季无殇的技术是真的好。
若不是姜霁月红着眼求了他半晌，他一直节制着施舍到天亮也不为过。
经过一番折腾，她早就站不稳身子了。
季无殇的怀里居然那么凉，终于让她这个浑身炽热的人儿找到了归宿。
“堂主，您回来了……”
陆昭回来了。
昨夜刚离开的他今夜又回来了。
姜霁月吓了一跳，立即从季无殇的怀中跑出来。
“我师父回来了，你快走。”
“阿月用完我就丢吗？”
“今夜不行，下次还在这儿等你。”
她学着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夫妻的样子，匆忙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作为安慰。
季无殇的心还猛烈地跳着，他摸了摸脸颊上那片熏香的炽热，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地上散落的草药被他一一捡起，塞入药箱。
可他没有回药王谷，而是靠着姜霁月方才依靠过的那面墙上，窃听着那后来者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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