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月将团扇捡回手里，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飞身翻上墙沿。
趁着几个昭华轩的侍女都出去迎接堂主，迅速赶回了闺房。
她俯身躺在榻上，方才的那一切来的太着急，还没来得及处理什么。
陆昭踏进她闺房时，依旧戴着金色的冷峻佛面。
她的面色正泛着赧红，即使从那条狭小的缝隙里，也能看出她的急迫。
她抓住被角，往自己身上匆忙盖去。
“陆叔……”
“阿月，还没睡吗？”
粗糙的剑茧极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已经烫的不行了。
“阿月，你……”
陆昭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但作为他亲手囚禁在昭华轩的金丝雀，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烫？”
方才泄了气的骨笛察觉到陆昭的接近，居然破天荒地又被粉雾缭绕起来。
他又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却被阿月抓住，那双细嫩小巧的手完全握不住他的。
“呵，就是生病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病死了。”
她狡黠地望了他一眼，装作暗示他的意思，凑近将脑袋靠在他的锁骨上。
姜霁月分不清自己“爱”谁，她觉得至少此刻，那两人她都喜欢。
“阿月好喜欢你……”
陆昭这才意识到，她抓住自己的指尖，泛着一点儿湿热。
回眸的瞬间，她的唇瓣擦过他的。
“昭哥哥，让我看看你的脸。”
经她这么一挑拨，他的冷静瞬间不复存在。
他自己将佛面摘下，放在她的床沿上。
借着便是一个炽热无比的吻，舌尖缠绕间，已经忘却了天地为何物。
“昭哥哥，你喜欢阿月吗？”
“嗯。”
他空出的那只手牵住阿月的放在她爱的那张脸上，略带讨好地蹭了蹭。
“阿月要什么我都给。”
她的吻胡乱落在他脸上，将一次又一次的破戒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似乎对她上瘾乃至沉沦了。
“昭哥哥真好看，阿月想一直看昭哥哥的脸。”
“好。”
淡淡的檀香下有着丝丝铁锈味，那是洗不干净的渡人使命，也是这夜半三更的催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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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不舒服吗？”
“昭哥哥，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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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挺的鼻梁碰了碰她的，又柔柔地吻到她的唇上。
“阿月乖，我轻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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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养父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明白。
自己不懂事，他难道也不懂吗，还每次都那么放肆。
他这一藏，姜霁月在昭华轩过了九年。
他当初教她武功，现在却不想让她继续当弟子，将她养成珠光宝气金丝雀，是不是为了日后娶自己作夫人。
无关他怎么想的，姜霁月不想做堂主夫人。
她不想一辈子就依附于他一个人。
如果陆昭真的什么都愿意给，那就把堂主的位置让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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