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月身上盖着皮草,记着少年抱着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
房间外的环境依旧很黑,但没有瘴气,零零落落插着一些火把。那堆所谓的“藏品”离刚才的房间并不远,藏品库的门是金子做的。
少年将姜霁月靠着墙壁放下,那身白色皮草勾住了她腰间的缠骨索,扯动了不知道多少下。
若不是缠骨索不伤皮肉,姜霁月现在已经痛死了。
“我疼啊,你听不到吗?”
少年回过神来,垂眸望着她。
“自作自受,我早就告诉你缠骨索越挣扎就越紧。”
“你若是想困住我,缠住我手脚就够了,缠着我腰是什么意思?你想玩弄我?”
少年看着地上挣扎得玉面通红的姜霁月,竟顽劣地笑了出来。
“衣服是你自己要的,我给你了。”
“勾在你身上,是你选的。”
“疯子……”
少年欣赏着她眼角因生理而促发的泪,笑意更深了。
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将她面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想解开啊?”
“求求我呀。”
“求你了。”
少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要面子。
他想看她生气、愤怒又不得不向他低头的羞耻,他想看些在“她”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可偏偏是这么无聊的反应,她面无表情,语速极快地带过去了,就像说“嗯”“哦”那样没意思。
“看来还是对你太宽容了,待会儿把你的脖子和大腿全都捆起来。”
“言而无信!”
“我都求你了,你还反着我来。”
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儿别样的表情。
他记得,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她”从未哭过,也很少笑,就像一座冰山,绝美潋滟却不容任何人接近。
“她”最后一次在他面前笑,竟是那么阴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死,把这副身体毁得一干二净!”
她的怒嗔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又惹他一声冷笑。
“你大可以试试。”
他居然不怕,看来现在自己时真的一点儿筹码都没有了,他想要的东西她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姜霁月现在已经痛得没有意识去思考了,疲惫地靠在墙上,就算后腰的缠骨索已经要陷进去,她也不在意了。
发丝凌乱地落在她脸上,一种落魄的美感油然而生。
可眼前这个少年何止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见她腰间已经麻木,便用修长的指尖玩弄起她脚腕和手腕上的缠骨索来。
那两块未曾被摩擦过的区域敏感得不行,她眼角泛着嫣红,泪止不住地从她眼眶里流出来。
她忍不住说出浑话来,怒视着少年,此刻她也不记得什么渡苦渡恶了,只想要将他撕裂。
可除了顺从保命,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等少年兴致过去了,她也彻底乏了,连说浑话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与蛇群争斗了那么久,又受了爆破一样的折磨,她险些昏死过去。
她轻轻闭上眼睛,忽然感到腰间一松,血液在体内迅速地流动着,脉搏跳得更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