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拉着张真源的手按在自己完好无损的后颈。
马嘉祺看,只是…太寂寞了。
张真源的手掌托着马嘉祺的脚底,珠光色的血液渗进他的指纹。丧尸们伏在地上,腐烂的额头紧贴地面,像一群忏悔的罪徒。
【王...危险...】
一只丧尸颤抖着伸出腐手,指向张真源腰间那把折叠刀。
马嘉祺它们说...这把刀上有死亡的气息。
张真源瞳孔骤缩。记忆闪回到五年前的冬夜——自己的弟弟被丧尸围困时,正是用这把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当时站在尸群外的指挥官,正是接到清剿命令却迟来一步的自己。
张真源它们...记得我弟弟,所以觉得我也会伤害你。
马嘉祺的异能突然如潮水般漫开,所有丧尸的腐肉上浮现出细小的光点,竟组成一幅画面:张真源年幼的弟弟在弹钢琴,而丧尸们安静地围坐在窗外,腐烂的脸上带着人类般的陶醉。
马嘉祺不是绑架...是它们想复刻当年的音乐会。
张真源抱紧怀中人,二十年的执念在少年温暖的体温中融化。丧尸们集体仰头,用走调的嗓音唱起《欢乐颂》——那是张真源的弟弟生前最爱的安可曲。
有只小丧尸的腐手举得颤颤巍巍,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张真源的战术腰带下方。马嘉祺茫然地眨眨眼,顺着它的"视线"往下看——
"轰!"
马嘉祺的脸瞬间红得能滴血,发光的血管"啪"地炸成烟花状,整个人差点从张真源怀里滚下去。张真源一把捞住他,顺着少年羞愤欲死的目光看向自己裤链位置。
战术裤的拉链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隐约露出里面藏着的——
张真源不是!那是我藏的备用弹匣!
小丧尸执着地摇头:【危险...会疼...】它笨拙地比划着可疑的弧度,【王...哭...】
躲在废墟后的刘耀文喷出嘴里的可乐,宋亚轩的监测仪屏幕炸出乱码。马嘉祺已经变成人形自走霓虹灯,发光纹路拼出"SOS"的求救信号。
张真源黑着脸掏出"危险源"——还真是个弧形弹匣,只是上面用荧光涂料画着歪歪扭扭的小熊图案。
小丧尸恍然大悟,突然把自己肋骨拆下来摆成"误会"的形状。而马嘉祺把发烫的脸埋进张真源颈窝,决定当一辈子鸵鸟。
越野车的座椅皮革被马嘉祺抓出吱呀声响。张真源单膝跪在车座前,沾着药膏的指尖正摩挲过他脚心最嫩的皮肤,绷带缠绕的节奏比装弹还精准。
张真源……还看?
张真源突然抬眼,眸色深得吓人。马嘉祺触电般移开视线,却控制不住余光往对方腰带下方飘——刚才惊鸿一瞥的弧度像烙在视网膜上,烧得他血管里的珠光都变成粉色。
马嘉祺我、我没……
辩解的话被引擎轰鸣打断。张真源突然踩下油门,越野车在丧尸们自动让出的通道里狂飙。后视镜里,小丧尸正用肠子拼出【注意安全】的警示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