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水痕。沈星晚攥着钢笔的指节泛白,剧本扉页的字迹被洇开的雨水晕染,化作一片模糊的墨团。茶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淮舟端着两杯黑咖啡走来,深色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五年前她慌乱中抓伤的痕迹。
“想当导演?”他将咖啡重重放在桌上,瓷杯与玻璃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先学会怎么当好我的女主角。”陆淮舟抽出剧本,翻到夹着便利贴的那页,“这里的床戏,明天加拍特写。”
沈星晚猛地起身,后腰撞翻椅子:“陆淮舟,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却在触及男人眼底疯狂的占有欲时,突然冷静下来。五年前她就该明白,示弱只会换来更紧的牢笼。
陆淮舟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我要你记得,你永远是我的。”他扯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间的玫瑰纹身——那是他亲手设计的“专属印记”。手机在这时响起,程悦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沈星晚突然按住陆淮舟的手,指尖划过他腕间的腕表:“不如让程悦来探班?”
男人动作骤然僵住,沈星晚趁机推开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陆总不是喜欢看舆论大戏?”她勾起唇角,笑容里带着五年前从未有过的锋芒,“程悦清纯的小白花人设,和‘总裁情妇’的八卦,应该很配。”
陆淮舟的瞳孔危险地收缩,他扯过沈星晚的手腕按在桌上:“你以为拿她威胁我?”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程悦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赫然是偷拍的吻戏花絮:“淮舟哥,网上说我是替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沈星晚凌乱的领口和陆淮舟泛红的手背。
沈星晚趁机抽回手,捡起地上的剧本:“陆总慢慢解释。”她转身时,听见程悦带着哭腔的质问和陆淮舟隐忍的低吼。走廊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照亮她颤抖却坚定的背影。电梯镜面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却在手机震动时瞬间恢复冷硬——陈姐发来消息,母亲的主治医生突然申请调职。
深夜的医院,沈星晚站在母亲病房外,透过门缝看着老人安详的睡颜。身后传来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响,陆淮舟将调职申请扔在她脚边:“只要你乖乖听话。”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明天的床戏,我亲自给你讲戏。”
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锋利的线条。沈星晚握紧调职申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转身,主动吻上陆淮舟的唇,在男人错愕的瞬间,舌尖尝到他嘴角未愈的伤口——那是她昨天扇出的耳光留下的印记。这场假面舞会,她终于学会了主动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