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
他转过身,眼底的阴鸷与偏执一瞬间把江淮安淹没。
他的双手紧紧扣在江淮安的肩头,胸腔剧烈起伏:
“我被困在这7年,这七年我唯一的念头只有治好傅薇,我自己活不活无所谓!”
江淮安被他掐的发出一声轻喘,她缓缓上前,捧住傅郁的脸,鼻尖相互碰触,轻声安抚发狂的傅郁:
“傅郁,我理解你,傅薇一定能好。”
傅郁一瞬间怔愣眼底的氤氲逐渐散去。
在两人鼻头相触的瞬间,头顶的电灯变得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江淮安下意识抬头望去
倏然,光线一瞬间如潮水般退却,房间的空气骤然凝固。
只有淡淡的月光倾泻在窗棂和两人的喘息。
暗夜里傅郁的绿眸仿若孤狼死死锁住猎物般锁着江淮安,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生吞活剥。
江淮安被他盯的发毛,她推开傅郁,有些气愤:
“傅博士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去看看灯是怎么回事。”
傅郁见江淮安即将离开,他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江淮安的手,一把将她扯到身前。
头埋在她的颈窝,气息愈发紊乱,贴在她的耳后发出粗重喘息。
江淮安知道跟他硬碰硬没用,就由着他在她耳边喘,由着他蹭
但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
“傅郁你吃什么长的?力气那么大?”
傅郁见江淮安没有动静,头往下垂了垂,阴影中他的眼角毫不可查的向上扬了扬。
突然,江淮安肩头一阵刺痛。
她猛地抬手,一声“清脆”的肌肉碰撞声撞在房间的墙上,传来阵阵回响。
江淮安捂住肩膀,踉跄着向后推了几步,她紧蹙着眉,一双蓝眸染上怒色:
“傅郁你疯了吧!你TM是狗吗?还咬人。”
傅郁回味般微密着眼,他似乎很贪恋那一点触碰的余温。
他的指腹轻轻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再将其卷入腹中,声音鬼魅:
“标记我的所有物。”
应急灯昏暗的灯光骤然亮起,江淮安彻底看清了他的动作。
她被他疯狂的举动激地颤了颤,再次向后退了几步,捂着心口:
“傅郁你Tm就是只狗,打了狂犬疫苗吗?就乱咬人。”
傅郁也不恼,他就站在远处静静望着因自己而失态的江淮安,嘴角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人与狗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的核心在于“主动创造与深度思考”,而狗更多依赖“本能与环境适应”。”
“而我咬你只是因为你的血液成分很特别,激发了我的本能。”
江淮安翻了个白眼,她朝傅郁冷笑道:
“那说来说去,你不还是狗吗,还是一只会被本能兽性支配的狗。”
江淮安不想理会发病的傅郁,她径直从傅郁身旁穿过,躺在了床上,又翻身把脸埋进阴影里:
“你是要在这站一个晚上?”
“还是要回你的实验室?”
傅郁摇了摇头,躺在地板上。
可能是因为刚刚停电供暖还没恢复,江淮安即使盖着被子也冷的直发颤。
可身旁的傅郁即使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好像也没有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