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小手紧紧攥着陈宝银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发颤:“宝银姐姐,那是哥哥!他、他怎么和那个女人……”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河中小船,温肃半敞的衣襟和赵倾城肆意的姿态像根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陈宝银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看着温肃苍白又紧绷的面容,想起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满心抱负的少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场景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嗯,大郎君肯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她蹲下身,轻轻擦去琼娘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们先回家,等哥哥安顿好,自会跟我们解释。”
琼娘咬着嘴唇,狠狠瞪了眼那艘乌篷船,重重“哼”了一声:“好!我倒要问问哥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赌气般转身,可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张望,直到小船转过河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闷闷不乐地跟着陈宝银往家走。
两人的身影逐渐融入人群,而桥上看热闹的议论声仍在继续。陈宝银揽着琼娘的肩膀,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担忧——温肃究竟卷入了怎样的漩涡?又该如何才能帮他摆脱困境?
船舱内暖香与酒香交织,赵倾城的青丝垂落,如墨色绸缎拂过温肃发烫的肌肤。她俯身时,鎏金步摇晃动的光影落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倒映着蜿蜒的酒液。舌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温肃猛地绷直脊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玩火?”赵倾城抬眸,凤目里盛满醉意与戏谑,指尖沿着他腹肌的线条游走,“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尾音,与记忆中杜仰熙醉酒时的慵懒语调竟有几分相似。
温肃攥紧身下锦被,指节泛白。桥上陈宝银与琼娘的身影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愧疚与羞耻如潮水般涌来。可当赵倾城滚烫的呼吸再次喷洒在小腹,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竟带着一丝连他都陌生的情欲:“长公主,别玩火,晚上再说。”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何时起,他竟不再抗拒,甚至开始期待这场禁忌的纠缠?
赵倾城闻言挑眉,笑声清脆如银铃。她直起身,慵懒地倚在软垫上,指尖捏起温肃一缕发丝缠绕把玩:“这可是你说的。”她眼中疯狂与柔情交织,像是透过眼前人,看见了另一个影子,“若敢食言……”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她顺势跌入温肃怀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晃动的光影里,勾勒出愈发暧昧的轮廓。而船外,蓉城的市井喧嚣渐渐远去,只剩江水拍岸的声响,混着舱内凌乱的呼吸,将这场禁忌的游戏推向更深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