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花落冠

心奇作者！

走开

心奇拉倒

小豪啧啧啧……

海月更新了！

罗拉就是

呸，更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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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无法克服的牵引力，气泡，游鱼。蓝色的东西在漂流。

不！我还不能被……

感到自己能呼吸后，男孩子艰难地起身，遗留下一串波纹。涟漪阵阵，似乎正随着他移动。受了惊的游鱼向同一方向飞速游开，如同银箭。

这应该不是水，因为，虽然能感觉到——那就表明不是幻影啦，可是对呼气吸气毫不影响，更是了无寒意。一株老树虬枝生于明镜正中，满树粉紫色的花朵正对天空，又被流波敌大，缩放流淌。喇叭形的薄瓣花，如蝉翼般颤动。

有点儿像，学校里的泡桐树。只是这冷冬肃月，为何会现于此？ 又 ，这般巨大。

"别碰。"

伸向泡桐花的手顿了顿，回首又无人。

"这是情花，断枝死，还会殃及其他花儿。知道是想摸摸而已，可总有意外的。"

"你是谁？"心奇鼓起勇气。毕竟，他实在无法自行解答了。

"既为整体，又是唯一。"无数絮语汇成一个，又再度分散为无数。

无法理解。水吟唱着穿入他的身体，无声之声用另一种形式发出——原来，那絮语的主人是水流！

"这情花，为什么会在此？"半晌，心奇提问道。

"如何解释万年的秘密，连情花也不知。"过了一会儿，水说，"我们唯知，你来了，情花便由三万零九十二朵，变为了三万零九十三朵——因此，它延续了。"

"你——你们的意思，它开花就会延续？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男孩子有点儿晕。

一阵婴孩般的嬉笑："情花，情花，应情而开。"它们抚过脸庞，"应情，而开。"应情而开？心奇的脸一红。其实，他的心智早已不再如稚童。

"我们不是水啊，尽管那么相像。生情必有回忆，若是萦绕心中，挥之不去，便留在花侧；若是遗忘，若是消散，便于此流浪。产生于情花，若花落，我却存留。这不是我，这正是我。"水流，不，回忆的洪流继续歌唱着。心奇有些忘我，失了魂般伫立其中，洪流在他身后分开，又在胸前合拢，严丝合缝地奔向前。那就是时间下，被冲刷的故事。

"我的情花——那一朵，在哪儿？"许久，心奇小声问道，只想看一看而已。

忽然他便被抛起——落在了那神秘的树，一枝不起眼的花上。

尽头，一朵初绽情花闪着淡淡的光。心奇莫名觉得，这就是他的那一朵。其实，也不难发现，因为认出主人的花儿，似乎正吸引着他走去。每一步，带出一个回忆的漩涡。

接近。突然，他不敢再前行一步了——回忆们说，枝断花便亡，而情花反折的花梗细到摇摇欲坠，令心奇十分怀疑，它能不能支撑自己的重量啊？

若是自己成了个无情物，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这一步。

僵持了许久，几个声音唱道："上前，孩子！情花喜欢勇敢的人。"

闭眼，吸气，抬脚——呼。

睁开双眼，还是那细弱不堪的花梗，然而他并不是踏在上面，而是——悬空！金色的暖光把他托举至半天，一阵歌声。缓缓地，缓缓地，以一种回旋的姿态处于情花之侧。是留在花侧，萦绕不散的回忆，是它们带着这身躯。

现在他能看见这花全貌了。并不是远观时所想象的大小，明丽的花冠甚至高于他本人，半透明的金色花蕊摇曳生辉，点点光芒化为星火逸散，那就是花粉。蓝色回忆裹挟，规则运行成璀璨星轨，倒映花光更显得迷人。

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了下去，阳光没有了轮廓，海蓝色的天空牵扯着粉色的云，近乎透明，一缕缕铺设在天中，半轮纯白明亮的上弦月周围。举目望去，桂树影疏密相接，不知远方的嫦娥仙子，有没有思念人间。

他自己的回忆一幕幕播放着，与记忆逐渐重合。

一颗花粉落于手心，非但不灼人，还有异乎寻常的暖意。

"这不是梦，对吧？"心奇看着万千花粉飞散，华光闪烁。

"这是情湖。"回忆们只是答。

说话间，花粉聚成了熟悉的倩影。心奇控制不住地要上前去，又退回来，胸口剧烈起伏。

"不试一次吗？"这次，花儿自己开口了。

"试什么？"

花儿和回忆们只是笑着，恍惚中他视线便一个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