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名捕快欲将公孙静押解带走之际,清云流突然开口了。他的一声“住手”如同惊雷般在场中炸响,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连公孙静本人,也满心疑惑地望向清云流,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明所以。
公孙静fig:他不会是要亲自找我算些账吧?
公孙静的脑海中浮现出清云流那张阴冷的面孔,仿佛寒霜覆面,令人不寒而栗。番役满脸困惑,眉头紧锁,终究按捺不住向前迈了半步,直面清云流,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与不确定:“流王这是打算保下公孙氏吗?”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惊讶,却也不敢轻易表露更多情绪。
清云流的目光在自己的右手上来回游移,神情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那手掌的纹路、指尖的触感,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焦点,而他的思绪却似飘在更远的地方,散漫而不拘束。
清云流你在质问本王?
话音刚落,清云流的目光已悄然转向番役,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神令对方不寒而栗。番役只觉后背一阵冷意袭来,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恭敬地说道:“微臣不敢。”清云流唇角微扬,却未多言,只是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他缓缓转身,看向身旁的清奕,语气淡漠而轻缓,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清云流没吓着奕儿吧?
清奕轻轻摇了摇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怔怔地望向清云流,仿佛要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什么隐秘的答案。片刻后,随着清云流起身站直,周围的喧嚣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了一般,瞬间归于寂静。甚至连刚才还在热火朝天谈论的人也猛然住了口,整个空间只剩一片静谧。清云流抬起左手,修长的手指稳稳指向地面,声音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这家店乃是本王的产业,这人亦是本王的属下,本王召你们前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抓本王的人,更不是来泼本王脏水的。”清云流上前两步,目光如刀锋般直直刺入番役的双眼,声音冷冽而威严。
清云流赵氏与公孙氏连系泼深不假,但谁都有秘密。是吧番役?
话音未落,他神色淡然地微微转头,目光如掠过水面的风般轻轻扫向清奕,只一瞬,又迅速收回。他的眼神仿佛不曾停留,却在那一瞥间透出难以捉摸的深意。随即,他再次将注意力投向眼前的番役,专注得仿若方才的举动不过是一场错觉。
某人〖番役〗:王爷说的是,但还遭我等将公孙氏带回去盘察,为公孙氏洗脱嫌疑。
番役宾宾虽彬彬有礼,却依旧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要将公孙氏带走的决心。清云清见状,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视,仿佛对眼前的紧张局势全然不放在心上。
清云流是番役听不懂话中深意,还是本王言辞含混不清?又或是,番役心中起了别样的念头,意图挑战皇室威严?
番役与众捕快齐齐跪下,声音整齐而谦卑:“微臣,不敢。”清云流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抬起手,轻轻叩了两声,随即吐出两个字:“云生。”云生闻言,心领神会,拱手行礼,应了一个恭敬的“是”字。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神色郑重,振振有词地开口道:
云生此书信及是公孙氏转托在下给王爷的,上面写着‘赵大东、张三、李四、王五等人及敌国细作,让王爷派我等前来抓拿’王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布局围住酒楼,联系衙门,不惜亲自上阵,以……
清云流两声轻咳传来,云生即刻会意,随即也跟着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云生这是公孙氏的亲笔,大家可以验证一番。
清云流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桌上那本摊开的账簿上。他眉头微皱,似乎从其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片刻的沉默后,他随意抬手,指向一名侍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清云流你去把账簿拿来。
“是。”侍卫领命,迅速将账簿呈递到清云流面前。那一刻,账簿被稳稳放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预示着其中隐藏的重大秘密即将被揭开。清云流目光一凝,视线落在那本账簿上,神情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肃穆与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