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锐拉开车门，把那一大袋《微光》随手扔在后座，忍不住抱怨道：“昊哥，你真是……想支持新人作者也不用买这么多吧？当砖头垫脚吗？”
章昊坐进驾驶座，摘掉口罩，露出略显疲惫的脸。他的五官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清俊，也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
“送人。”他言简意赅，发动了车子。
“送谁？我们认识的人里谁看这种文艺鸡汤？”沈泉锐系好安全带，挑眉，“而且，你刚才干嘛一直盯着人家作者看？认识？”
章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前浮现出刚才那个短暂的对视。那个坐在签名桌后的女孩，抬起头时，眼神惊慌得像只受惊的小鹿，脸色苍白，带着一种易碎感。
和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影子有些重叠，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他否认，声音没什么起伏，“只是觉得……她的文字，有点熟悉。”
“文字？”沈泉锐嗤笑一声，“你连人家书都没翻开就知道文字熟悉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装深沉了。”
章昊没理会他的调侃。
他关注“渡屿”的网络账号很久了。那个账号不定期更新一些随笔，文字细腻而充满力量，总是在他感到最疲惫、最迷茫的时候，像一束微光，照进他伪装完美的外壳之下。
而在这个新锐作者江屿棠的文字里，他隐约捕捉到了一种相似的气息。
只是一种模糊的直觉。
“很像……一个认识的人写的罢了。”他敷衍回答。
“谁啊？”沈泉锐好奇。
章昊合上书，没再回答。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是经纪人发来的信息，问他们在哪儿。
章昊给沈泉锐看了眼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去吃饭？”他们需要个合适的理由搪塞经纪人，携手出来吃饭是个很好的选择。
“你不是说附近有家新开的餐厅？”
沈泉锐眼睛一亮：“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开的分店，我托人订了位置——”
沈泉锐打开手机导航递给章昊，章昊驾车驶出了地下车库。
—
“也不知道韩国那边什么时候才会推新团。”
章昊和沈泉锐停好车并肩走在高档街区里前往那家餐厅，沈泉锐突然起了话题，兴奋地面朝章昊倒着走路：“奎彬刚还给我发消息……”
“你别倒着走路，小心撞到……”章昊话还没说完，沈泉锐就和拐角冲出来的乔荞撞了个满怀。
乔荞：“嘶——”
章昊
章昊：我这乌鸦嘴……
两个人倒是都没摔倒，只是乔荞手中的咖啡不偏不倚的全洒在了沈泉锐身上。
沈泉锐有点肉疼：“我才买的高定——”
乔荞听闻这话有些怒火中烧：“你不看路你还有理了？！”
沈泉锐听见女孩突然的指责也有些生气：“我有说我不道歉吗？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呢？”
“🌿，要迟到了……”乔荞看了眼表，不太想和他争执下去，“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说罢她就匆匆离开。
“诶你……”
章昊拉住了沈泉锐的胳膊，“算了算了，万一被认出来再发到网上影响不好。”
沈泉锐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章昊坚定的眼神，最终也只有叹口气认命的份。
◎章昊：平行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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