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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凤印轻抛:陛下,请落笔

午后的天色阴得厉害,铅灰色的云沉沉压在宫墙上,连带着沈知微的寝殿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门窗被侍卫守得严实,窗纸上映着两道挺拔的黑影,像生铁铸就的门神,一动不动。

沈知微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指尖捻着片半透明的云母石。这东西是她从妆匣底层翻出来的,对着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看着,能瞧见上面细密的纹路。她心里也跟这云母石似的,看似平静无波,内里早理清了无数条理。

"娘娘,喝口热茶吧。"云溪端着青瓷碗进来,脚步放得极轻。茶盏边缘还冒着丝丝白汽,却暖不了这屋子的寒气。

沈知微接过茶碗没喝,只拿手焐着冰凉的指尖:"王伯那边可稳妥?"

云溪点头,压低声音:"奴婢按您说的,把东西藏在空心银簪里,借着采买胭脂的由头交给了他。王伯说太傅爷见了东西,定会明白。"她望着自家小姐平静的侧脸,心里越发着急,"殿下那边...还守着苏婉儿不放吗?"

"守着才好。"沈知微放下云母石,从袖中取出那片用锦缎裹着的碎瓷,放到桌上的小香炉旁,"你看这瓷片内侧。"

云溪凑近了细看,只见淡青色的瓷釉内侧,沾着几粒极细的白色粉末,在昏暗光线下几乎瞧不真切:"这是..."

"御膳房的茶点绝不可能用这种细粉做装饰。"沈知微用银簪轻轻刮下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极淡的杏仁苦味窜入鼻腔,"苏婉儿想害人不成,反倒把证据留在了这儿。"她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现在就等我爹那边的消息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是平时宫人的细碎脚步,而是带着龙骧虎步的气势。云溪脸色微变:"是殿下。"

沈知微将碎瓷重新裹好藏进袖中,慢悠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已经凉透了,涩得她舌尖发麻。

"太子妃娘娘,殿下驾到!"侍卫高声通报,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恭敬。

刘寒剑推门进来时,带了满身的寒气。他还穿着那件明黄色常服,墨发用玉冠束着,只是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他径直走到沈知微面前,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她脸上:"沈知微,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毒害婉儿?"

沈知微放下茶盏,茶碗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殿下凭什么认定是臣妾所为?"

"凭什么?"刘寒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拔高声音,"整个东宫谁不知道你容不下她?今早你刚和她起了争执,下午她就中了毒!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沈知微笼罩在阴影里,"说!你用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

沈知微仰头看着他盛怒的脸,这张曾让京中无数贵女倾心的脸,此刻只剩下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弯了弯嘴角:"殿下查都没查,就定了臣妾的罪?这就是东宫的规矩,还是殿下您一贯的处事方式?"

"还需要查吗?"刘寒剑眼中怒意更盛,"人证物证俱在!婉儿寝宫的茶杯里查出了毒物反应,和你今早摔碎的那杯茶是同一个批次!"

沈知微心里咯噔一下。苏婉儿动作倒是快,这么快就伪造好了证据。她站起身,与刘寒剑平视,明明比他矮了半个头,气势却丝毫不输:"同一个批次的茶就一定是臣妾下的毒?殿下怎么不查一查,到底是谁把那杯茶送到苏婉儿房里的?"

"还用查吗?定是你指使人干的!"刘寒剑根本不听她解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沈知微,本王真是看错你了!以前只当你端庄贤淑,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

手腕处传来剧痛,沈知微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不肯示弱:"放开我!刘寒剑,你弄疼我了!"

刘寒剑被她眼中的倔强刺得心口一窒,手上力道不自觉松了松,却依旧没有放开:"你若肯交出解药,本王可以从轻发落。"

沈知微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从轻发落?殿下打算怎么发落臣妾?废黜太子妃之位,贬为庶人?还是直接赐死?"她反手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踉跄着后退一步,从枕下摸出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的协议,狠狠掷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我沈知微只想安安稳稳过这三年,然后拿着这份协议离开!我为什么要冒险毒害苏婉儿?为什么要自毁前程?"

宣纸在刘寒剑脚边散开,上面"待太子登基之日,沈知微自请离去"几个字格外刺眼。刘寒剑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是啊,她一直想走...她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

"这...这不能证明什么..."他讷讷开口,声音远不如刚才坚定。

沈知微一步步逼近他,眼中水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不能证明什么?那什么能证明?证明我在你心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配拥有?证明在你眼里,我沈知微就是个为了争风吃醋不择手段的毒妇?"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压抑的委屈和愤怒,"刘寒剑,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刘寒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第一次有些动摇。他想起大婚之夜她平静提出协议的模样,想起她平日里对宫务尽心尽力却从不多言,想起她即使被冷落也依旧挺直脊梁的样子...这样的沈知微,真的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害人吗?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殿...殿下!不好了!苏...苏姑娘她又吐血了,这次比上次还厉害!太...太医说...说恐怕..."

刘寒剑脸色骤变,再顾不得沈知微,转身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在查清真相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间寝殿半步。"

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沈知微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滑坐到地上,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裙料传来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云溪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

沈知微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哭有什么用?在这深宫里,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她擦干眼角,重新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云溪,去把负责给苏婉儿送汤药的小宫女叫来,就说...本宫有话问她。"

云溪有些犹豫:"可是殿下吩咐了不让您..."

"快去。"沈知微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晚了就来不及了。"

云溪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出去了。沈知微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海棠树。树上的叶子早就落光了,只剩下枝桠伸向阴沉的天空,像一只渴望抓住什么的手。

没过多久,云溪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回来了。那小宫女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宫装,梳着双丫髻,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见到沈知微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瑟瑟发抖:"太...太子妃娘娘...奴...奴婢参见娘娘..."

沈知微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放得温和:"你别怕,本宫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里当差?"

小宫女颤声回答:"回...回娘娘,奴婢叫春桃,是...是浣衣局的宫女,今...今天被临时抽调去伺候苏姑娘..."

"哦?浣衣局的宫女?"沈知微挑眉,"那你可知晓宫里的规矩?"

春桃点点头:"奴婢...奴婢知道一些。"

"那你说说,给贵人送汤药,有什么讲究?"沈知微循循善诱。

春桃虽然害怕,但还是老实回答:"按...按规矩,送汤药前要由掌事嬷嬷尝过,还要...还要看药材是否新鲜,有没有...有没有异样..."

"那你给苏姑娘送的汤药,可曾仔细查验过?"

春桃的头垂得更低了:"回...回娘娘,奴婢...奴婢查验过了,没...没什么异样..."

"是吗?"沈知微盯着她的眼睛,"可本宫听说,苏姑娘喝了你送的汤药后,才吐的血。你敢说汤药没问题?"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不...不是的娘娘!不是奴婢的错!汤药是...是苏姑娘自己亲自接过的,奴婢根本没碰过!"她越说越怕,眼泪都掉了下来,"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知微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苏姑娘吐血前,可曾吃过什么别的东西?"

春桃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了片刻:"吃...吃东西?苏姑娘从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奴婢去送药的时候,看到苏姑娘窗前的小几上放着一盘蜜饯,好像...好像是桃花糕..."

桃花糕?沈知微心里一动。她记得苏婉儿似乎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桃花糕。可是这个季节,宫里怎么会有新鲜的桃花糕?

"那盘桃花糕是谁送的?你可看清了?"沈知微追问。

春桃摇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苏姑娘看到奴婢进来,就...就把那盘糕收起来了..."

沈知微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在殿里踱了几步。苏婉儿故意把桃花糕收起来,是不想让人知道?还是那盘桃花糕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云溪匆匆从外面回来,神色有些激动:"娘娘!王伯派人回消息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沈知微,"太傅爷查到了,那种白色粉末是一种西域奇毒,叫'牵机散',少量服用会让人呕吐不止,状似中毒,大量服用才会致命!"

沈知微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小撮白色粉末,和碎瓷上沾着的一模一样。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就知道是这样。苏婉儿根本就没中毒,她是在自导自演!"

"那...那桃花糕..."云溪恍然大悟。

沈知微点点头:"那盘桃花糕里,肯定掺了'牵机散'。苏婉儿就是吃了那个才吐的血,想借此栽赃陷害臣妾!"她冷笑一声,"好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云溪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殿下?"

沈知微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确凿的证据,刘寒剑是不会相信的。"她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快速写了几行字,折叠起来递给云溪,"你把这个交给王伯,让我爹依计行事。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云溪接过纸条,郑重地点点头:"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送走云溪,沈知微重新坐回窗边。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眼看就要下雨了。她轻轻抚摸着袖中那片碎瓷,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苏婉儿,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你太天真了。这场戏,才刚刚开始呢。

与此同时,太傅府书房内。沈敬之看着手中的西域奇毒"牵机散",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没想到,东宫之中竟会有如此歹毒之人,竟敢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大人,查到了!"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苏婉儿入宫前曾在西域待过三年,据说是跟着一个戏班跑江湖。而且...臣还查到,她入宫前曾与丞相府的三公子有过往来。"

沈敬之眼神一凛:"丞相府?"他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好啊,原来是丞相柳明远在背后搞鬼!"他将纸条递给黑衣男子,"把这个交给太子,记住,一定要做得隐秘,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黑衣男子接过纸条,躬身退下。沈敬之走到窗边,望着阴沉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知微,委屈你了。爹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夜幕降临,细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窗棂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沈知微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女诫》,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时不时望向窗外,心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比之前刘寒剑来的时候还要急促。沈知微心里一动,连忙站起身。

门被推开,刘寒剑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看着沈知微,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知微..."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沈知微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现在说对不起,早干什么去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平静无波:"殿下言重了。臣妾没有怪殿下。"

刘寒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却又不敢:"婉儿她...她承认了,是她自己吃了'牵机散',想陷害你...我已经把她禁足了,等查明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再做处置..."

沈知微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刘寒剑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他的愧疚,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刘寒剑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伤她太深了。他想解释,想道歉,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知微,我..."

沈知微终于转过身,打断他的话:"殿下,夜深了,您该回去歇息了。臣妾也累了。"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寒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知微眼中的疏离和冷漠逼退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他默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寝殿。

殿门再次关上,沈知微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再也支撑不住,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捂住嘴,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深宫之中,人心叵测,步步惊心。她想要的,不过是三年后的自由。可现在看来,这条路,比她想象的还要难走。

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敲打在窗棂上,也敲打在沈知微的心上。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对刘寒剑抱有任何幻想了。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棂,沈知微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刚才刘寒剑离去时的背影,像根细密的针,扎在她心上。原来三年的相敬如"冰",终究抵不过一个苏婉儿几滴掺了毒的血。

"娘娘,夜深了,您该歇息了。"云溪端来一盆热水,轻声劝道。

沈知微摇摇头,拿起桃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青丝如瀑,却带着洗不掉的寒意。"云溪,你说这宫里的人心,怎么就这么叵测?"

云溪叹了口气,帮她绞干帕子:"娘娘,人心隔肚皮。咱们只要守住本心,凡事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沈知微放下梳子,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守住本心?有时候连活下去都难,哪还顾得上本心。"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春桃那边可有动静?"

云溪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奴婢派人盯着呢。听说苏姑娘宫里的人这几日频繁往外跑,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还有...春桃说,苏姑娘禁足期间,曾偷偷给丞相府送过信。"

沈知微挑眉:"丞相府?"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梳妆台,若有所思,"柳明远...他又想做什么?"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叩门声,三长两短,是太傅府传来消息的暗号。云溪眼睛一亮,连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塞给云溪一个油纸包,又匆匆离去。云溪关上门,将油纸包递给沈知微。

沈知微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瓶药膏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是父亲苍劲有力的字迹:"毒已查清,幕后之人或与丞相有关。小心行事,为父自有安排。"

沈知微将字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丞相..."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看来这场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云溪好奇地拿起那瓶药膏:"娘娘,这是..."

"这是解'牵机散'的药膏。"沈知微解释道,"爹大概是怕苏婉儿真的中毒,特意备好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用不上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也许能派上别的用场。"

云溪有些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沈知微将药膏收好,眼神闪烁:"苏婉儿不是喜欢演戏吗?咱们就陪她演下去。只是这戏演到最后,恐怕她自己都收不了场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沈知微和云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怎么回事?"云溪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一角向外张望。

只见庭院里灯火通明,十几个侍卫手持长剑,正与几个黑衣人激烈打斗。黑衣人武功高强,招式狠辣,显然是冲着沈知微的寝殿来的。

"娘娘!不好了!有刺客!"云溪惊呼道,脸色煞白。

沈知微却异常冷静,她走到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这些人来得蹊跷。这个时候来行刺,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栽赃陷害?"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知微。

"沈知微,受死吧!"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挥剑朝她刺来。

云溪尖叫一声,扑过去想要保护沈知微,却被黑衣人一脚踢开,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

"云溪!"沈知微惊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黑衣人尽数挡在外面。

"刘寒剑?"沈知微怔住了。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来救她的竟然是他。

刘寒剑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沈知微,你退后!"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活过来一般,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黑衣人一个个倒下,很快就只剩下为首的那个。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就要逃跑。刘寒剑岂会给他机会,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长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说!是谁派你来的?"刘寒剑厉声问道。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倔强地不肯开口。突然,他嘴角流出一丝黑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竟是服毒自尽了!

刘寒剑皱起眉头,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死了。"

沈知微走到云溪身边,将她扶起,眼中满是心疼。"云溪,你怎么样?撑住!"

云溪虚弱地摇摇头,握住沈知微的手:"娘娘...奴婢没事...您...您没事就好..."说完,便晕了过去。

"云溪!"沈知微惊呼,回头看向刘寒剑,"快!传太医!"

刘寒剑点点头,正要吩咐侍卫去传太医,却突然注意到沈知微手中的油纸包。"这是什么?"他皱起眉头,一把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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