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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印轻抛:陛下,请落笔

火折子的光芒在潮湿的洞穴里摇曳不定,把岩壁上斑驳的壁画映照得如同鬼魅。苏婉儿的身影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脖颈间的银鳞在火光下闪着诡异的蓝光,和壁画上那些鱼鳞铠甲的纹路一模一样。

沈知微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刀尖对着苏婉儿。但她的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刘寒剑,他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玄色锦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刚才在悬崖边情急之下抓住的就是这只手臂,现在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他肌肉紧绷的触感和温热的血。

"姐姐别怕。"苏婉儿咯咯地笑起来,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一家人啊。"她往前走了两步,洞顶滴下的水珠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顺着肌肤滑进衣领里,露出更多闪闪发光的银鳞。

刘寒剑突然挡在沈知微身前,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婉儿,别闹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情绪,"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银鳞,手札,还有你的身世。"

苏婉儿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眼神变得怨毒起来。"怎么回事?阿兄难道忘了吗?"她猛地抬手,指了指刘寒剑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鳞,"当年是谁答应过我,要让我们苏家重振旗鼓的?是谁说好了要娶我的?"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刘寒剑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协议上落笔时,手腕上似乎也有类似的印记,只是当时她以为那是冻疮留下的疤痕。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刘寒剑的声音有些疲惫,"现在最重要的是靖国公谋反的事。手札上说,苏家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关于前朝留下的宝藏,对不对?"

苏婉儿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铁链甩得哗啦作响。"宝藏?阿兄你还真信这个?"她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刘寒剑身上,"那些是我们苏家世代守护的诅咒!你以为这些银鳞是什么?是妖怪的标记!"

她猛地扯开衣领,胸口布满了细密的银鳞,在火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从我们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成为别人的棋子!先帝利用我们,靖国公利用我们,现在连你也要利用我们!"

刘寒剑没有后退,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沈知微能看到苏婉儿眼中的疯狂和绝望,也能看到刘寒剑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洞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危险。

"我没有利用你。"刘寒剑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苏婉儿的耳朵说的,"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开这个诅咒。"

"解开?"苏婉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除非我们苏家的人全都死光!就像我阿爹阿娘那样,死在冰冷的江底!"她猛地推开刘寒剑,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岩壁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沈知微突然注意到,苏婉儿的脚踝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束缚着。而在她身后的阴影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轮廓模糊不清。

"你后面是什么?"沈知微冷声问道,匕首握得更紧了。

苏婉儿猛地回头,眼神惊恐。"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她慌乱地挡在阴影前,双手张开,像是在保护什么。

刘寒剑趁机上前一步,手中的火折子往前递了递。火光映照下,阴影里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半人高的青铜鼎,和吴江底发现的那些碎片一模一样。鼎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和苏婉儿身上的银鳞如出一辙。

"这就是先帝手札里提到的镇国鼎?"刘寒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传说中能号令天下神兵的神器?"

苏婉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许碰它!"她尖叫着扑过来,却被刘寒剑轻易地躲过。

沈知微走到青铜鼎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突然,她注意到鼎耳上刻着两个小字——"苏"和"刘"。她的心猛地一震,抬头看向刘寒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上面会有你们两家的姓氏?"

刘寒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鼎边,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指尖微微颤抖。"我小时候听祖母说过,前朝灭亡的时候,苏家先祖带走了传国玉玺,而刘家先祖得到了镇国鼎。只有两家后人联手,才能真正号令天下。"他顿了顿,看向苏婉儿,"所以先帝才会把婉儿你接入东宫,还让我娶知微为太子妃?"

苏婉儿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现在才明白?太晚了!靖国公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他抓了我,逼我用血祭鼎,就是想在三月初七那天,借海盗之力夺取天下!"

洞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顶上落下簌簌的尘土。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们找到这里了!"刘寒剑脸色一变,一把将沈知微拉到身后,"老秦已经死了,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苏婉儿突然笑了,笑得癫狂。"突围?往哪儿突?这里是死路一条!"她突然转身,扑向青铜鼎,"既然都是要死,不如就让这镇国鼎,带着我们一起陪葬!"

沈知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苏婉儿的手腕。她的皮肤冰冷滑腻,鳞片的边缘有些扎手。"别做傻事!"

苏婉儿回头,眼神疯狂。"傻事?我最傻的就是相信了阿兄的话!"她猛地挣脱沈知微的手,从头发里抽出一根银簪,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刘寒剑嘶吼着扑过去,一把夺下银簪。银簪划过苏婉儿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滴落在青铜鼎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冒起一阵白烟。

洞穴再次剧烈摇晃,一道裂缝从鼎下蔓延开来,越来越大。沈知微突然想起铁手王的话:"告诉太子,按原计划行事。"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刘寒剑,"沈知微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坚定,"你带着苏婉儿走,从后山小路,去找铁手王。我去引开追兵。"

刘寒剑猛地摇头,紧紧抓住她的手,指节泛白。"不行!太危险了!"他的掌心滚烫,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黏黏的很不舒服,却又奇异地让人安心。

"没时间了!"沈知微用力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那半块莲形玉佩,塞到他手里,"这是你的,现在还给你。记住,活下去。"

她转身就跑,没看到刘寒剑眼中翻涌的情绪,有不舍,有痛苦,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偏执。苏婉儿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刘寒剑的后背。

"阿兄,你只能是我的!"

刘寒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打在苏婉儿的胸口。苏婉儿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洞穴的摇晃越来越剧烈,顶上的石块不断落下。刘寒剑看了一眼沈知微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扛起昏迷的苏婉儿,向着洞穴深处跑去。那里还有一条密道,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后路。

沈知微跑出地穴,正好撞见靖国公带着大批士兵赶来。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

"靖国公,别来无恙?"

靖国公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贪婪的神色。"沈小姐,果然是你。把先帝手札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沈知微冷笑一声,突然转身就跑。靖国公怒吼一声:"追!"

大批士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箭矢擦着沈知微的耳边飞过,钉在树干上,发出嗡嗡的声响。她在树林里穿梭,尽量往陡峭的地方跑。雨水早就停了,但地面依旧湿滑,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知微能闻到士兵身上的汗臭味和铁锈味。她突然想起刘寒剑给她的那半块玉佩,不知道他和苏婉儿有没有安全逃脱。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一滑,沈知微尖叫着滚下了一个陡坡。她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熟悉的松烟墨香的锦袍,领口处还有点点血迹。她猛地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知微抬头,看到刘寒剑坐在对面,脸色苍白,左臂用布条简单包扎着,血液已经渗出了布条,呈现出暗红色。苏婉儿躺在他身边,依旧昏迷不醒。

"我们...这是在哪儿?"沈知微的声音有些沙哑。

"回京城的路上。"刘寒剑递给她一杯水,"靖国公已经被我引开了,暂时安全。"

沈知微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滚烫的温度让她心里一跳,连忙缩回手。她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窘迫。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老秦的声音:"殿下,前面有人拦路。"

刘寒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拔出剑,小心翼翼地撩开车帘。沈知微凑过去一看,只见马车前站着一个穿着皮革围裙的老铁匠,正是铁手王。

"铁手王?您怎么会在这里?"刘寒剑惊讶地问道。

铁手王微微一笑:"老头子来送一样东西给沈丫头。"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沈知微。

沈知微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另一半莲形玉佩。她惊讶地看向刘寒剑,只见他也一脸错愕。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知微结结巴巴地问道。

铁手王叹了口气:"先帝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所以留下后手。这对莲形玉佩合二为一,才能打开镇国鼎的真正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沈、刘、苏三家后人联手才能解开。"

他顿了顿,看向昏迷的苏婉儿:"苏姑娘虽然心术不正,但也是苏家血脉。沈丫头,我知道你和殿下之间有误会,但天下苍生为重,还请你们冰释前嫌,共同阻止靖国公的阴谋。"

沈知微看着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刘寒剑,心中五味杂陈。三年的协议婚姻,三年的相敬如"冰",难道真的要因为这所谓的秘密而改变吗?

刘寒剑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知微,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他的眼神诚恳,"但现在,我需要你。不仅仅是为了天下苍生,更是为了我自己。"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脸上泛起红晕。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马车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靖国公的军队竟然追上来了!

"坐稳了!"刘寒剑低喝一声,将沈知微护在身后。

铁手王啐了一口唾沫:"哈哈哈...老夫这铁手三十年没开荤了!殿下,沈丫头,珍重!"他转身走下马车,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迎着追兵冲了上去。

沈知微看着铁手王单薄的背影消失在乱军之中,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刘寒剑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别难过,他是为了大义。"

马车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一支冷箭射穿了车帘,擦着刘寒剑的耳边飞过。沈知微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扑过去护住他。

两人重重地摔在车厢底部,沈知微压在刘寒剑身上。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烟墨香和淡淡的血腥味。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寒剑的眼神深邃如潭,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沈知微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他的唇覆了上来,带着一丝血腥味和雨水的清凉。沈知微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这是他们成亲三年来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却发生在这样的情境下。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刘寒剑突然松开了她。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却多了一丝愧疚和无奈。"对不起。"

沈知微猛地坐起来,脸颊滚烫,心跳得像要爆炸。她不敢看他,只能低头盯着手中的玉佩。

马车突然失控,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沈知微尖叫一声,紧紧抱住刘寒剑。剧烈的撞击让她再次失去了意识,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刘寒剑在她耳边说:"知微,活下去..."

沈知微在一片刺骨的寒冷中醒来,口鼻里灌满了泥水的腥气。她呛咳着抬起头,发现自己半截身子泡在结冰的河水里,胸口的衣襟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是那两块合二为一的莲形玉佩,此刻正紧紧贴在她心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刘寒剑?"她嘶哑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河谷里荡开层层回音。

斜上方的河滩传来粗重的喘息,沈知微挣扎着爬上岸,看见刘寒剑正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死死按住苏婉儿后心的伤口。暗青色的血液顺着指缝不断涌出,像毒蛇般钻进雪地的褶皱里。

"别白费力气了。"苏婉儿突然睁开眼睛,抓住刘寒剑按在她伤口上的手腕,银鳞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冷光,"镇国鼎的血祭...总要有人..."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手指死死抠进自己脖颈,像是要把那些银鳞一片片撕下来。刘寒剑反手打在她后颈,她软软倒在雪地里,脖颈间的银鳞却诡异地亮起来,顺着血管往心口蔓延。

沈知微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废弃的渡口,断了半截的船桨斜插在冰窟里,半截车厢挂在岸边的歪脖子柳树上,随着寒风嘎吱作响。最让人心惊的是远处官道上隐约的火光,像一群贪婪的野兽正在逼近。

"她怎么了?"沈知微摸到刘寒剑冰凉的手指。

"诅咒发作了。"刘寒剑的声音像冻裂的冰块,"苏家血脉碰到镇国鼎就会..."他突然按住自己锁骨处,那里的银鳞正发烫,"我们得找地方把鼎纹拓下来,不然三月初七..."

"拓印?"沈知微盯着他渗血的绷带,想起方才马车滚下山崖时,他硬是用后背护住了那个装满文房四宝的木箱。她突然抓住他手腕就往铁匠铺里拖,积雪在靴底吱呀作响,"我知道拓印需要什么——松烟墨,白芨水,还有灯笼!"

铁匠铺的熔炉旁散落着焦黑的木炭,沈知微踢开半截铁钳,从废墟里扒拉出一块还算平整的铁板。刘寒剑正用匕首剜开苏婉儿衣领,女人心口的银鳞已拼成完整的鼎纹,在火光中泛着不祥的蓝光。

"别碰她!"沈知微突然按住他的手。

刘寒剑的指尖停在距银鳞半寸的地方,他看见雪地里映出的自己眼眶通红——三年前雪夜签订婚约时,他看到沈知微腕间的冻疮疤痕,竟和铁手王描述的破咒关键一模一样。

苏婉儿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伤口渗出的血珠浮在空气中,顺着鼎纹的轨迹缓缓爬行。"阿兄真以为...破咒要三家血脉?"她抬手死死掐住刘寒剑喉咙,指甲深深陷进他皮肉,"先帝早就把秦家血脉...种进沈知微——"

沈知微操起炉子砸向苏婉儿后脑,女人像断线木偶般倒下,喉间涌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银鳞。她这才发现刘寒剑锁骨处的银鳞已经爬到心口,正顺着血脉往四肢蔓延。

"拿墨来!"刘寒剑扯开衣襟,胸口的银鳞在火光下亮得刺眼。

松烟墨在砚台里化成浓稠的黑,沈知微的狼毫笔刚蘸饱墨,就听见屋外传来马蹄声。刘寒剑突然抓住她的手,将笔尖按在自己心口最亮的那片银鳞上。

"拓这里,快!"他咬着牙说道,笔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整片银鳞突然爆开蓝光。沈知微眼睁睁看着那些鼎纹顺着墨迹爬到宣纸上,而刘寒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门"砰"地被撞开,靖国公的亲兵举着火把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女人跪在雪地里拓印男人心口的血纹,而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正从供桌下缓缓爬出,脖颈间的银鳞亮得像两簇鬼火。

"抓住沈知微!"靖国公的怒吼声从火把后面传来。

沈知微猛地掀翻砚台,墨汁泼灭半个火把的瞬间,她抓起拓好的宣纸扑进桌下的暗格。刘寒剑的长剑刺穿最后一个亲兵咽喉时,她听见苏婉儿在身后发出凄厉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和靖国公气急败坏的咒骂。

暗格里积满了灰,沈知微屏住呼吸数着外面的脚步声。当七只军靴停在桌前时,她摸到藏在袖中的匕首——那是刘寒剑送给她防身用的,刀柄上刻着细微的防滑纹,和三年前他在协议上按手印的指节纹一模一样。

靴尖突然踢翻了桌子,阳光混着雪沫灌进暗格的刹那,沈知微看见刘寒剑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的箭羽上挂着靖国公的令牌。而靖国公正拎着苏婉儿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向那幅染血的拓印图。

"苏家丫头,说说看,"靖国公的声音像碾碎的冰碴,"这鼎纹第三圈的'开阳'位,要谁的血来祭?"

苏婉儿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突然朝暗格的方向诡异地一笑。沈知微摸着心口逐渐发烫的玉佩,终于明白铁手王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按原计划行事",原计划里需要牺牲的,从来就不是她。

暗格的木板突然被踩碎,靖国公的长刀刺进来时,沈知微没有躲。她死死攥着那幅拓印图,眼睁睁看着刀锋距离心脏只剩三寸,却在触及玉佩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玉佩裂开的刹那,她看见刘寒剑突然睁开眼睛,血箭从他心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正好落在拓印图的"开阳"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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