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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凤印轻抛:陛下,请落笔

随着微风飘散在牢房的各个角落。

就在这时,牢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沈知微熄灭手中的火把,若无其事地走回稻草堆坐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牢门被打开,苏婉柔走了进来。她看到石桌上的诏书不见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诏书呢?"她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沈知微。

沈知微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烧了。"

"你说什么?!"苏婉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到沈知微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知微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我不会签那份诏书的。苏婉柔,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你害死太后,刺伤陛下,陷害忠良,迟早会遭报应的!"

苏婉柔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盯着沈知微,眼神里充满了杀意。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松开手,冷笑起来:"好,好得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转身拿起石桌上的毒酒,走到沈知微面前,将酒壶重重地放在她面前的地上。

"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苏婉柔的声音冰冷刺骨,"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你还是不肯认罪,就等着给你全家收尸吧!"

说完,她不再看沈知微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牢房。牢门再次被锁上,牢房里又恢复了死寂。

沈知微看着地上那壶黑色的毒酒,又看了看牢房东边的墙壁,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让苏婉柔得逞。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东墙边,开始仔细检查每一块砖石。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壁,寻找着老王头纸条上所说的那块松动的砖石。

很快,她就找到了。东墙从左数第三块砖石比其他的稍微突出一点,边缘有一道细小的缝隙。沈知微用手指按了按,砖石果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沈知微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要等到亥时,等到救兵来了才能行动。

她回到稻草堆坐下,捡起地上的毒酒壶,仔细检查了一下。酒壶是普通的黑陶材质,没什么特别之处。她把壶盖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再次传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壶盖盖好,放回了原处。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沈知微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她需要保存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四更梆子的声音。沈知微睁开眼睛,看向牢房外的气窗。雨好像小了一些,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微弱的白光。

亥时快到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发簪,那是她身上唯一能当作武器的东西。然后,她再次看向东墙上那块松动的砖石,眼神坚定。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而她的命运,也将在今夜迎来转折。

亥时的梆子声刚过第三响,沈知微的指尖已经抠进了东墙第三块砖石的缝隙。湿漉漉的青苔在指腹下打滑,混着石壁渗出的水珠,冰凉刺骨。她屏着呼吸,按照老王头纸条上的暗示,先向左轻推,再向上微抬。

"咔哒"一声极轻的脆响,砖石果然动了。

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侧耳细听。牢门外的狱卒似乎在打盹,时不时传来几声沉闷的呼噜。远处隐约有铁器碰撞的声音,大概是换岗的狱卒正拖着兵器路过。

她加快动作,小心地将那块松动的砖石向外抽出。一股更浓重的霉味从墙后涌出来,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墙后竟是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洞口,黑黢黢的看不见尽头。

沈知微回头看了一眼牢门,又望向桌上那壶鹤顶红。她突然想起苏婉柔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心里一紧。苏婉柔那么狡猾,会不会早就料到她不会乖乖就范?留下毒酒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就在这时,洞口里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三短两长,正是老王头之前给她送点心时约定的暗号。沈知微不再犹豫,弯腰钻进了洞口。

通道比她想象的要长,而且异常狭窄。她只能猫着腰,几乎是匍匐前进。墙壁上湿漉漉的,不断有水珠滴在她的背上,冰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伤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又爬了十几步,她看到了一个向上的出口。一个黑影正蹲在出口处,看到她出来,立刻伸手将她拉了上去。

"姑娘,快跟我来!"是老王头的声音。

沈知微刚站稳,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杂物间里。周围堆满了破旧的桌椅和蒙尘的布幔,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气味。老王头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

"王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救我出去?"沈知微急切地问道。

老王头示意她噤声,压低声音说:"姑娘快别问了,时间紧迫。有人在外面接应,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套粗布衣服递给沈知微:"快换上这个,扮成杂役才能混出去。"

沈知微接过衣服,迅速脱下身上湿透的宫装。伤口的疼痛让她动作迟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匆匆换上粗布衣服,刚把头发用布巾包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老王头脸色一变:"不好,他们好像发现了!"

他慌忙吹灭油灯,拉起沈知微就往杂物间深处跑。杂物间尽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老王头奋力推开窗户,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

"姑娘快走!顺着这条巷子一直走,出了皇宫后门,会有人接应你。"老王头急切地说,"告诉镇国公,宫里的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杂物间的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王末刀带着一群禁军冲了进来。

"抓住他们!别让沈知微跑了!"王末刀厉声喝道。

老王头猛地将沈知微推出窗外,喊道:"姑娘快走!老奴替你挡住他们!"

沈知微重重地摔在巷子里,回头望去,只见老王头已经和禁军缠斗在了一起。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菜刀,那是他从御膳房带来的。可是他一个年迈的老人,怎么可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的对手?

"王公公!"沈知微忍不住喊道。

老王头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期盼。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把长剑刺穿了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粗布衣服。

沈知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老王头缓缓倒下,眼睛还一直望着她的方向。

"抓住她!她在那边!"禁军中有人发现了她,大声喊道。

沈知微擦干眼泪,咬紧牙关,转身沿着小巷拼命跑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老王头,为了父亲,为了所有被牵连的人,她必须活下去,然后回来报仇!

巷子尽头是一扇小小的侧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黑衣人。看到沈知微跑来,黑衣人立刻上前:"姑娘,跟我来!"

沈知微跟着黑衣人跑出侧门,外面是一条僻静的街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路边,黑衣人拉开车门:"快上车!"

沈知微钻进马车,刚坐稳,马车就颠簸着驶了出去。她撩开车帘往后看,皇宫的高墙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马车里一片漆黑,沈知微看不清对面坐的是谁。她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熟悉:"沈知微,你就这么想知道?"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声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颤抖着伸出手,撩开车帘一角,让月光照进车厢。对面那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即使脸色苍白如纸,也掩盖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

"刘...刘寒剑?"沈知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

刘寒剑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怎么?看到朕没死,很失望?"

沈知微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刘寒剑没死?那他为什么要装死?救她出去的人竟然是他?那老王头......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寒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沈知微,有些事,朕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暂时安全了。"

他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殷红的血迹。

沈知微下意识地想去扶他,却又猛地缩回手。她看着刘寒剑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夫君,也是伤她最深的人。现在,他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马车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刘寒剑的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沈知微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刘寒剑抬头看着她,眼神复杂。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和刘寒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沈知微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越来越近。

"他们追上来了!"赶车的黑衣人喊道,"陛下,娘娘,坐稳了!"

马车猛地加速,沈知微和刘寒剑都被甩得向一边倒去。刘寒剑伸出手臂,将沈知微紧紧揽在怀里,不让她受伤。

沈知微靠在刘寒剑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急促而有力。她想起了三年前,他们刚刚大婚的时候,他也曾这样抱着她,在御花园里看星星。

那时候的他们,虽然没有深情厚谊,却也相敬如宾。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羽箭破空的声音。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射穿了车帘,擦着沈知微的耳边飞过,深深钉在车厢板上。

沈知微吓得浑身一僵。刘寒剑将她抱得更紧,低声说:"别怕,有朕在。"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沈知微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突然觉得,也许一切还没有结束。也许,他们还有机会,查明真相,让作恶者付出代价。

可是,她能相信他吗?这个曾经让她心如死灰的男人?

就在沈知微思绪万千的时候,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惨叫声。

"怎么回事?"刘寒剑沉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车厢外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刘寒剑警惕地松开沈知微,拔出腰间的佩剑,缓缓撩开车帘。沈知微也跟着凑过去,向外面望去。

只见马车周围躺着十几具禁军的尸体,赶车的黑衣人正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缠斗在一起。那人武功极高,黑衣人渐渐不敌,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突然,面具人一剑刺中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面具人缓缓转过身,看向马车。月光照在他的面具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刘寒剑握紧佩剑,挡在沈知微身前。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面具人是谁,但她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面具人一步步向马车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马车前,停下脚步,缓缓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看到面具后的那张脸,沈知微和刘寒剑都惊呆了。

那张脸,分明就是当今圣上——刘寒剑!

不,不对!沈知微看向身边的刘寒剑,又看向马车外的"刘寒剑",脑子彻底乱了。两个刘寒剑?这怎么可能?

马车外的"刘寒剑"看着车厢里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皇兄,皇嫂,别来无恙?"

皇兄?沈知微猛地看向身边的刘寒剑。难道他是......

刘寒剑的脸色苍白如纸,握着佩剑的手微微颤抖:"是你...你还活着......"

"托皇兄的福,臣弟命大得很。"马车外的"刘寒剑"笑着说,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毒,"当年要不是皇兄心狠手辣,臣弟也不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说着,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刘寒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你这个妖后沈知微,也一起陪皇兄上路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剑刺向车厢里的刘寒剑。刘寒剑仓促间举剑格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沈知微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脑子一片空白。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互相残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刘寒剑?那个面具人又是谁?

就在这时,她看到"刘寒剑"的腰间露出了一块玉佩,玉佩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片枫叶。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枫叶玉佩!她想起来了!三年前,她刚刚嫁给刘寒剑的时候,曾经在东宫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少年腰间就戴着这样一块枫叶玉佩。当时刘寒剑告诉她,那是他早夭的皇弟,瑞王刘寒刀。

难道马车外的这个人,竟然是早就应该死去的瑞王刘寒刀?

如果他是刘寒刀,那她身边的这个刘寒剑又是谁?

无数个谜团在沈知微的脑海里盘旋,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看着身边奋力抵抗的刘寒剑,又看着马车外招招致命的刘寒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应该帮助谁。

而就在这时,刘寒刀的剑已经刺穿了刘寒剑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沈知微一脸。

刘寒剑惨叫一声,倒在了车厢里。刘寒刀步步紧逼,剑尖直指刘寒剑的心脏。

"皇兄,受死吧!"刘寒刀狞笑着说。

沈知微看着那把冰冷的剑,又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刘寒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管他是谁,他救了她,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酒壶,猛地砸向刘寒刀的脑袋。

刘寒刀没想到沈知微会突然动手,躲闪不及,被酒壶砸个正着。酒壶应声而碎,酒水洒了他一身。

趁着刘寒刀分神的瞬间,沈知微拉起受伤的刘寒剑,冲出了马车。

"快跑!"她喊道。

刘寒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忍着剧痛,跟着她向树林深处跑去。

刘寒刀在后面怒吼一声,也立刻追了上来。

月光下,三个人影在树林里狂奔。沈知微扶着受伤的刘寒剑,拼命向前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

他们能逃脱刘寒刀的追杀吗?刘寒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刘寒刀又为什么要回来报仇?这一切的谜团,似乎只有在生死一线间才能找到答案。

深秋的夜风卷着松针刮在脸上,沈知微扶着刘寒剑跌跌撞撞冲进密林。肩上的伤口还在淌血,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小臂滑进袖口,和粗布衣服粘在一起,每跑一步都扯得皮肉生疼。

“往这边。”刘寒剑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转向左前方。他的手心滚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沈知微能感觉到他指缝里渗出的血正染红自己的袖口。

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刘寒刀的笑声像毒蛇吐信般追上来:”皇兄还想往哪跑?这皇家猎场的每寸土地,臣弟可都比你熟。”

月光透过树冠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前方一片亮晃晃的水域。沈知微这才发现他们竟跑到了猎场边缘的寒潭边,潭水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蓝光,岸边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没路了。”沈知微攥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寒剑突然将她往水潭边推了半步,自己转身拔出佩剑横在胸前。

“你先走。”他声音发颤,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沈知微这才注意到他左肩的箭伤又裂开了,血浸透粗布衣衫,在胸前洇出大片深色痕迹。

“走?往哪走?”刘寒刀的身影从树后转出来,手里长剑拖着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寒潭深不见底,掉下去可就尸骨无存了。”他一步步逼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突然笑出声,”皇兄真是好福气,到了这种时候还有美人相伴。不像臣弟,当年被你推下悬崖时,身边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刘寒剑的肩膀微微颤抖,沈知微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传闻——瑞王刘寒刀坠崖身亡的消息传来时,刘寒剑正在书房里临摹《兰亭集序》,一滴墨汁溅在”死生亦大矣”的”死”字上,晕开个难看的墨团。当时她只当是巧合,现在想来……

“你到底想怎样?”刘寒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怎样?”刘寒刀突然提高声音,剑尖猛地指向刘寒剑的咽喉,”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皇位,这天下,还有……”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沈知微,像毒蛇盯住猎物,”还有你这位貌美如花的太子妃。”

沈知微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脚后跟突然踩到块松动的鹅卵石。身体失衡的瞬间,刘寒剑猛地回身抓住她的手腕。巨大的力道扯得两人都踉跄几步,恰好撞进刘寒刀怀里。

“抓住你了。”刘寒刀低笑着伸手揽住沈知微的腰。他的手指冰凉,带着金属护甲的冷硬触感,像蛇一样钻进她的衣襟。沈知微闻到他身上有股奇异的甜香,混着浓重的血腥气,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放开她!”刘寒剑怒吼着挥剑砍来。刘寒刀轻巧地侧身躲过,同时手臂一紧将沈知微勒得更紧。剑锋擦着沈知微的耳边划过,带起的劲风扫落她鬓边的布巾,长发瞬间散开,缠住了刘寒刀的手腕。

“皇兄这是要弑妻吗?”刘寒刀笑着用沈知微的身体作盾牌,空着的手突然掐住她的下颌。沈知微被迫仰起头,看到他眼底诡异的红光,还有嘴角那抹带着疯狂的笑意。

下颌的力道越来越重,沈知微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她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却摸到他手腕内侧有块凸起的疤痕,形状像片枫叶——和画像上那块玉佩的形状一模一样。

“你不是刘寒刀……”沈知微突然开口,声音因为下颌被掐而含混不清。刘寒刀的动作明显一滞,掐着她下颌的手松了半分。

就在这瞬间,刘寒剑突然扑上来,不是攻击刘寒刀,而是抓住沈知微的腰带将她往水潭方向猛甩。沈知微惊呼着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背后突然传来剧痛——刘寒刀的剑刺穿了她的右肩胛骨。

坠落的失重感只持续了片刻,冰冷刺骨的潭水就瞬间包裹了她。腥咸的寒意争先恐后地钻进七窍,沈知微在水里拼命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右肩的伤口像被无数根冰针同时扎刺,疼得她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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