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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凤印轻抛:陛下,请落笔

恍惚间,她看到水面上炸开一团水花,有人跳了下来。是刘寒剑?还是刘寒刀?她分不清,只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水面上浮。

“咳咳……”沈知微呛咳着浮出水面,月光下看清救她的人是刘寒剑。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胸口不断有血涌出来,在水里漾开淡淡的红雾。

“抓紧……”刘寒剑的声音断断续续,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往下沉。沈知微这才看到他背上插着半截断箭,箭杆上还缠着几缕黑色的布条——是刘寒刀的箭。

岸边传来刘寒刀气急败坏的怒吼:”给我射!往死里射!”

羽箭破空的声音刺破夜空,沈知微下意识地将刘寒剑往水下按。冰冷的潭水再次淹没头顶,无数气泡从两人嘴边升起。她闭着眼能感觉到刘寒剑的手指在她掌心无力地蜷缩了一下,然后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微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她咬着牙拖着刘寒剑往对岸游,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划一下水都像有把刀子在剜肉。

终于摸到岸边的岩石,沈知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刘寒剑拽上岸。刚瘫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就听到对岸传来马蹄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她慌忙拖着刘寒剑躲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殿下,潭边有血迹。”有人举着火把凑近水边,火光映照出他们胸前的虎头令牌——是禁军。

刘寒刀的声音冷得像冰:”搜!就算把这寒潭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的尸体!”

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握紧刘寒剑冰凉的手。他的手指动了动,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摸出块东西塞进她手心。

是那块刻着”寒”字的玉佩——他从不离身的东宫令牌。沈知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巨力将她往礁石缝隙里推。

“走……”刘寒剑用气声说,同时扯开自己的披风扔到潭水里,”顺着暗流……出宫……”

披风在水里慢慢飘远,很快就被对岸的禁军发现。

“在那儿!他们往那边跑了!”有人大喊。

“追!”刘寒刀的声音越来越远。

沈知微蜷缩在狭窄的礁石缝里,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刘寒剑最后那个眼神——充满了决绝和某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三年前大婚夜,他在协议上盖章时那个落寞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泛起鱼肚白。沈知微从礁石缝里爬出来,发现刘寒剑已经不见了踪影。草地上只留下一摊发黑的血迹,延伸向密林深处。

她握紧手心的玉佩,想起刘寒剑说的”暗流”。寒潭西侧有处天然形成的漩涡,据说连接着宫外的护城河。小时候跟着父亲来猎场,她曾偷偷下去玩过。

沈知微脱下湿透的粗布衣服,拧干水后重新穿上。右肩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她撕下裙摆一角,草草包扎好伤口,然后一步步走向那处隐藏在芦苇丛后的漩涡。

冰冷的潭水再次漫过身体时,沈知微想起老王头倒下时望着她的眼神,想起父亲临别时塞给她的那封密信,想起刘寒剑最后推她入水的那个动作。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暗流的力量比她记忆中更强大,裹挟着她在黑暗的水道里快速前进。沈知微死死攥着那块玉佩,任由冰冷的水流带着她冲向未知的命运。

不知漂流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沈知微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发现自己竟漂进了一条狭窄的河道。两岸是高高的芦苇,远处传来早市的喧闹声——她真的逃出皇宫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划水声。沈知微警惕地回头,看到一艘乌篷船正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船头站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看到她之后,突然摘下斗笠。

沈知微的心脏骤然紧缩——那人竟是本该被关在镇国公府的父亲,沈敬之!

“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沈知微惊讶地捂住嘴。

沈敬之没有回答,只是朝她伸出手:”上来。”他的声音沙哑,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沾着几片枯叶。

沈知微抓住父亲的手爬上乌篷船,刚坐稳就注意到船舱里躺着个人。那人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沈知微的心突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父亲,这是……”

沈敬之叹了口气,掀开棉被的一角。沈知微倒吸一口凉气——躺在里面的人竟然是刘寒剑!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已经浸透了纱布,在被子上洇出一大片深色的血迹。

“陛下为了护您,中了瑞王三箭。”沈敬之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要不是老臣提前安排了人手接应,恐怕……”

沈知微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刘寒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淋了雨发起高烧,刘寒剑也是这样守在床边,用冷毛巾一遍遍给她擦额头。那时候她以为他只是尽太子妃的义务,现在想来……

“他还活着吗?”沈知微的声音哽咽。

“气息微弱。”沈敬之递给她一个小玉瓶,”这是太医院秘制的续命丹,你喂他服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京城,瑞王已经以谋逆罪名通缉你我父女,现在全城都在搜捕。”

沈知微接过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她小心翼翼地撬开刘寒剑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又用随身携带的水囊给他喂了些水。药丸很苦,刘寒剑皱着眉咳嗽了几声,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知微……”他声音微弱,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你……没走?”

沈知微看着他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的手心滚烫,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道。

“陛下好好休息。”沈敬之及时开口打断,”我们很快就能出城了。”

刘寒剑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沈知微,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沈知微别过头不敢看他,心里乱成一团麻。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恨她入骨,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舍命相救?为什么明明签了协议放她走,却又在宫门口红着眼堵她?

乌篷船悄无声息地穿过芦苇荡,驶入宽阔的护城河。远处的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守城的士兵正在挨个盘查过往船只。沈敬之示意船夫停下船,从怀里掏出一张腰牌递给守城官。

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低头看了看刘寒剑,发现他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眉头却依然紧锁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突然,守城官的声音拔高:”等等!这艘船我要仔细检查!”

沈敬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知微下意识地挡在船舱门口,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刘寒剑给她的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喊道:”圣旨到——瑞王殿下有令,全城戒严,捉拿逃犯沈知微!”

守城官们慌忙跪倒接旨,乌篷船趁机悄悄驶离了码头。沈知微回头望去,只见一队禁军快马疾驰而来,为首那人一身锦衣,面色阴鸷——正是刘寒刀!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乌篷船的方向看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知微看到刘寒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笑意,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不好!”沈敬之大喊着将沈知微扑倒。

羽箭破空而来,”嗖”地一声射穿了船舱的竹帘,钉在刘寒剑枕边的木板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船夫拼命划桨,乌篷船像箭一样驶离岸边。沈知微趴在船舱里,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喊杀声,心脏狂跳不止。她回头看向刘寒剑苍白的脸,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走——这个皇宫,这座京城,已经变成了吃人的牢笼。

而她和刘寒剑,还有父亲,就是笼中待宰的猎物。

船行渐远,京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越来越模糊。沈知微靠在船舱壁上,看着熟睡的刘寒剑,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场逃亡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生路还是死局。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刘寒剑的命运,又一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而那个戴着面具的刘寒刀,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冒充瑞王?当年瑞王坠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无数个谜团在沈知微的脑海里盘旋,让她头痛欲裂。

突然,刘寒剑的手指动了动,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沈知微凑近了才听清,他反复呢喃的只有两个字:

“别走……”

乌篷船顺流而下,破开晨雾驶入运河主航道。沈知微坐在船舱外的小板凳上,望着逐渐远去的京城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寒"字玉佩。玉佩边缘被水流冲刷得光滑温润,贴在掌心却有种沁骨的凉意。

"咳咳......"船舱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沈知微立刻起身钻进船舱,看见刘寒剑正痛苦地弓着背,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沈知微扶住他的肩膀,发现他伤口处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

沈敬之正低头检查药箱,闻言抬头皱紧眉头:"箭上有毒。刚才情况紧急没细看,现在毒性开始发作了。"他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草药,熟练地用瓷碗捣碎,"知微,取水囊来。"

沈知微慌忙递过水壶,看着父亲将草药调成墨绿色的糊状,小心翼翼地敷在刘寒剑的伤口上。药糊接触皮肤的瞬间,刘寒剑疼得浑身颤抖,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忍一忍。"沈敬之的声音沉稳,手上动作却没停,"这'蚀骨散'是南疆特产,三个时辰内不解,就要伤及心脉。"

刘寒剑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视线却死死锁定在沈知微脸上。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为什么......不走?"

沈知微被他抓得生疼,下意识想挣脱,却对上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委屈。这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淋着雨从苏婉儿住处回来,浑身湿透地站在她床边,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问:"为什么偏偏是你?"

"陛下放手。"沈知微压下心头异样的悸动,冷冷抽回手,"若非父亲要救您,我早已顺着暗流远走高飞。"

刘寒剑的眼神黯淡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又咳出一口血。沈敬之见状赶紧给他喂下另一颗药丸,他才渐渐平息下来,重新陷入昏迷。

"知微,"沈敬之收拾着药箱,突然开口,"你真以为为父是偶然出现在那里?"

沈知微一愣:"父亲的意思是?"

"是陛下提前安排好的。"沈敬之的声音压得很低,"三天前,陛下秘密召见为父,说宫里出了内鬼,瑞王早有谋反之心。他给了我一块虎符,让我暗中调动京畿大营的兵力,以备不测。"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那父亲为何会被软禁在府中?"

"是苦肉计。"沈敬之叹气,"陛下故意放出风去,说为父牵涉贪腐案,借机将沈家与东宫势力切割开来。这样一来,无论宫里发生什么,他都能保我们父女周全。"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沈知微,"包括给你那份废后诏书,也是陛下计划的一部分。"

沈知微怔住了。废后诏书......她一直以为那是刘寒剑厌倦了她的证明,是苏婉儿终于得逞的象征。可现在听父亲这么说......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如果他早有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明明有协议......"

"协议?"沈敬之冷笑一声,"你当陛下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夜夜守着协议孤枕难眠,对着满桌奏折发呆到天明。苏婉儿?不过是他放出的幌子,用来麻痹朝中那些老狐狸罢了。"

沈知微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父亲的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三年来深信不疑的认知。她想起无数个深夜,刘寒剑书房的灯总是亮到天明;想起他每次醉酒后,都会无意识地抓住她的衣袖喊"别走";想起寒潭边,他将她推向暗流时那个决绝的眼神......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冷漠和怨恨,背后竟藏着这样的隐情。

"那真正的瑞王......"沈知微突然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刘寒刀手腕上的枫叶形疤痕。

沈敬之脸色凝重起来:"陛下怀疑,现在的瑞王是假的。三年前坠崖身亡的,恐怕另有其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发黄的图纸,摊在船舱底板上,"这是陛下给我的密信,上面画着寒潭暗流的分布图,还有这个......"

沈知微看向图纸中央那个红色标记,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个奇怪的图腾,形状像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心口却镶嵌着一枚印章——凤印!

"这是......"

"前朝皇室的图腾。"沈敬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说当年前朝覆灭时,最后一位公主带着凤印不知所踪。陛下怀疑,有人利用前朝余孽,伪造了瑞王的身份,意图颠覆大胤王朝。"

就在这时,船头突然传来船夫的惊呼:"前面有检查!"

沈知微和沈敬之对视一眼,迅速将图纸收好。沈敬之掀开船帘一角,只见前方河道中央停着三艘官船,数十名官兵正挨个盘查过往船只。为首那人一身银甲,骑在一艘官船的船头,赫然是禁军统领秦苍!

"怎么办?"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秦苍是刘寒刀的心腹,当年就是他率军包围东宫,将刘寒剑"请"到猎场的。

沈敬之迅速起身,将刘寒剑藏进船舱底部的暗格里,又用干草和杂物盖住。"知微,你装作普通民女,我去应付他们。"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套粗布衣服换上,又在脸上抹了些锅底灰,瞬间变成一个皮肤黝黑的普通船夫。

沈知微点点头,理了理自己的粗布衣裙,坐到船舱外的小板凳上,装作缝补衣服的样子。手指却紧紧攥着刘寒剑给她的匕首,手心全是冷汗。

官船很快靠了过来,秦苍居高临下地看着乌篷船,目光锐利如鹰:"干什么的?"

"回大人,是......是走水路送货的。"沈敬之佝偻着背,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

"送什么货?"秦苍的目光扫过船舱,最后落在沈知微身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缝补衣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都是些......些布料和茶叶。"沈敬之慌忙回答,"要送到江南去的。"

秦苍冷笑一声:"打开船舱,我要检查。"

"大人,这......"沈敬之面露难色,"船舱里都是些粗布,没什么好看的......"

"少废话!"秦苍不耐烦地打断他,"再磨蹭,我就把你们当逃犯抓起来!"

沈敬之咬了咬牙,只好上前掀开船舱的帘子。秦苍的目光在船舱里扫视一圈,最终停在角落里那个盖着布的大箱子上:"那是什么?"

"是......是给江南商号的账本。"沈敬之的声音有些发紧。

秦苍显然不信,对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立刻跳上乌篷船,朝那个大箱子走去。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就在这时,暗格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沈知微和沈敬之同时脸色大变。秦苍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沈敬之慌忙解释,"可能是老鼠......"

"少废话!打开箱子!"秦苍厉声喝道。

士兵已经掀开了箱盖,里面果然是一叠叠账本。但其中一个士兵似乎不死心,伸手在账本下面摸索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大人!这里面是空的!"

秦苍眼睛一亮,亲自跳上乌篷船,一把将账本全都扔到地上,然后猛地掀开箱子底部的木板——暗格暴露在众人面前!

沈知微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握紧匕首,准备随时冲上去拼命。

然而暗格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刘寒剑的身影!

沈知微愣住了,沈敬之也是一脸错愕。秦苍皱紧眉头,在暗格里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搜!给我仔细搜!"他厉声喝道。

士兵们立刻在船上翻箱倒柜,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看向船舱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水缸——难道刘寒剑藏在那里?

果然,一个士兵注意到了那个水缸,伸手就要去掀盖子。沈知微屏住呼吸,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喊道:"秦统领!瑞王殿下有令,立刻回营!"

秦苍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京城方向,又看了看眼前的乌篷船,眼神犹豫不定。最终,他冷哼一声:"我们走!"

士兵们立刻停下搜查,跟着秦苍离开了乌篷船。

沈知微和沈敬之同时松了口气,瘫坐在船上。

"寒剑呢?"沈知微焦急地问道。

沈敬之也一脸疑惑:"我明明把他藏在暗格里......"他说着,突然看向船舱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草堆。草堆动了一下,刘寒剑从里面钻了出来,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是强撑着身体挪动的。

"陛......"沈敬之惊得说不出话。

刘寒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他看向沈知微,眼神复杂:"你......"

沈知微别过头,不想和他对视。刚才那一瞬间的担忧和紧张,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刘寒剑的声音沙哑,"秦苍虽然走了,但他肯定会派人回来监视。"他顿了顿,看向沈敬之,"岳父,您安排的接应地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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