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欣的笑声突然卡在喉间。风掠过她耳畔的碎发,将傅沉舟眼底从未有过的郑重吹得愈发清晰。少年抬头露出的眉眼不再带着往日的戏谑,反而像被砂纸磨去棱角的刀刃,锋利得让人心颤。
"有趣的事多得是,"少年的目光却直直撞进她瞳孔深处,"但失控的代价我付不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被自己攥出的红痕,雪松香水混着叹息漫过来:"那天我失控推开你时,满脑子都是你被伤到的样子。"
玫瑰色美甲在阳光下微微发颤,董欣欣突然伸手勾住他领带:"所以这就是傅大少的告白?"她故意调笑着凑近,却在触及他温热的呼吸时呼吸一滞——男人竟没有推开他,只是垂眸凝视着她,任由领带在她指间缠绕。
"这么长时间,"傅沉舟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紧扣,"你早就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走廊尽头传来下课铃的嗡鸣,他却恍若未闻,拇指轻轻擦过她无名指的凹陷,"我不想你受任何伤害。"
董欣欣仰起头,钻石耳钉在日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她指尖勾着傅沉舟的领带,将他往自己身前拽了拽,玫瑰香水裹挟着挑衅的气息:“傅大少不是说过,心脏不过是块会跳动的烂肉?现在怎么突然转性当起护花使者了?”
男人喉结滚动,雪松香水混着薄荷气息扑面而来。他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却没有用力挣脱,只是垂眸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戏谑:“原本是想把你当成最有趣的玩具,”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可当失控的手真的要伤到你时,我才发现...”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上课铃撕裂。董欣欣猛地抽回手,转身时珍珠发箍扫过他发烫的脸颊:“说好的互相利用、互相玩弄,傅沉舟,你不会真的栽进去了吧?”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远,背影优雅又倨傲,却在转过拐角的瞬间,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这场精心设计的博弈,似乎早已在某个失控的瞬间,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夜晚,水晶吊灯在傅沉羽泪眼中碎成刺目的光斑,他死死攥着董欣欣的丝绸裙摆,喉间溢出混着哭腔的呜咽:“主人,用鞭子抽我吧...我不配呼吸和您同一片空气...”滚烫的泪珠砸在她镶钻高跟鞋面上,映出少年脖颈处被项圈磨破的伤口。
董欣欣的珍珠发箍突然迸裂,碎钻飞溅的瞬间,她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狠狠砸向墙面。勃艮第酒液如鲜血般顺着墙纸蜿蜒,她掐住傅沉羽后颈将他抵在镜前:“贱狗也配护着别人?”猩红指甲深深掐进他旧伤,在镜中与他对视的眼却燃着疯狂的笑。
第一记耳光落下时,傅沉羽偏头吐出带血的唾沫,却立刻将脸贴回她掌心:“再用力些!”第二下鞭子撕裂衬衫时,他弓起脊背像只讨好的兽,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腹肌滑进皮带扣。当董欣欣踩着他胸口碾碎玫瑰时,他竟仰起头去够她脚踝,舌尖贪婪舔舐溅在皮肤上的酒渍:“主人的践踏...是最甜的奖赏...”
满地狼藉中,傅沉羽被铁链吊起的手腕已经青紫,却仍在随着董欣欣的每一次鞭笞发出近乎虔诚的呻吟。月光透过碎了半扇的玻璃窗洒进来,将少年扭曲的笑容镀上妖异的银边——这场施虐与受虐的狂欢里,疼痛早已化作最炽热的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