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欣突然感觉身体像不受控制了一般,董欣欣的珍珠手链在耳光声里撞出脆响,林小满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少女踉跄着后退,却被董欣欣揪住发梢:“你也配勾引我的言哥哥?”玫瑰香水裹挟着恶意扑面而来,围观同学的倒抽冷气声中,她扬起的手却在半空僵住——傅沉舟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她。”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碾碎她的腕骨。董欣欣不可置信地转头,正对上傅沉舟眼底从未有过的阴鸷。更荒谬的是,本该匍匐在她脚边的傅沉羽竟张开双臂挡在林小满身前,脖颈青筋暴起:“不准碰她!”
苏言冲过来时带翻了课桌,散落的课本哗啦啦盖住董欣欣镶钻的高跟鞋。他颤抖着捧起林小满的脸,指腹擦过伤口时声音发颤:“疼不疼?”少年眼底翻涌的杀意让董欣欣浑身发冷——那个曾被她碾碎尊严的傀儡,此刻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走廊的吊灯突然闪烁,将这场闹剧切割成破碎的光斑。董欣欣望着三个本该被她掌控的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本明明不该是这样——她分明是执掌一切的执棋人。
傅沉舟松开董欣欣手腕的刹那,指尖还残留着失控时的灼痛。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方才竟不受控地冲上去护住那个平凡的转学生?身旁的傅沉羽同样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摸向挡在林小满身前的手臂,那里还残留着被董欣欣指甲划伤的刺痛。
"你们发什么疯?!"董欣欣的怒吼震得空气发颤,珍珠发箍随着剧烈动作滑落,露出额角细汗。她死死盯着眼前两个男人,玫瑰香水混着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刚才为什么护着这个贱人?!"
傅沉舟恢复一贯的慵懒姿态,摩挲着腕表冷笑:"大概是低血糖犯了。"可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困惑,还是被董欣欣捕捉到了。傅沉羽则弯腰捡起董欣欣的发箍,声音带着讨好的颤意:"欣欣别生气,我刚才...好像鬼迷心窍了..."
苏言默不作声地脱下校服外套披在林小满身前,染着颜料的手指轻拍她颤抖的肩膀。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四人扭曲的影子里,董欣欣突然意识到,她正悄然滋生出某种超出掌控的、诡谲的力量。
董欣欣捏着傅沉舟递来的马卡龙礼盒,指尖陷入天鹅绒包装。玫瑰香水混着法式甜点的甜腻在鼻尖炸开,男人倚着教室后门挑眉:"赔罪的,别往心里去。"可她分明看见他袖扣在阳光下折射的冷光——那是特意绕路避开林小满座位的证明。
"突然这么好心?"她咬开酥脆外壳,内馅的树莓果酱在齿间爆开酸涩。傅沉舟转动着钢笔的动作微滞,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整理旧试卷的林小满。少女校服袖口露出的小臂还泛着淤青,却对着身旁同学露出虎牙笑,发梢沾着的粉笔灰随着动作轻轻飘落。
"离她远点。"傅沉舟突然压低声音,雪松香水裹着警告气息扑面而来,"那天在班级,我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他想起攥住董欣欣手腕时的冲动,那种仿佛被某种力量支配的诡异感,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董欣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撞见林小满抬头的瞬间。少女的目光扫过他们交叠的身影,睫毛颤动的弧度像振翅的蝶。当苏言抱着作业本挤进人群时,傅沉舟下意识拽着她后退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董欣欣突然轻笑出声——原来不可一世的傅家大少,也会被株野草吓得退避三舍。
“沉舟哥哥,你不是最喜欢有趣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