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傅沉羽的舌尖还残留着皮革的苦涩，董欣欣突然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少女耳垂上的碎钻晃得他睁不开眼，玫瑰香水裹着笑意扑面而来：“骗你的，你还真信？”她弯腰时，百褶裙的蕾丝边扫过他发烫的脸颊，“不过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

指甲掐进他后颈的旧疤，董欣欣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只喜欢傅家继承人。”她看着少年骤然发亮的眼睛，笑得愈发狡黠，“想继续当我的狗，就去争啊。”周围的窃笑声像潮水般涌来，而傅沉羽却死死盯着她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仿佛那是指引他的唯一光火。

“我会赢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却坚定。董欣欣挑眉甩开他，用纸巾慢条斯理擦着鞋尖：“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转身时，她对着镜补口红的模样优雅又残忍。

傅沉羽在董事会上摔碎钢笔的声响透过听筒传来时，董欣欣正用雕花银勺搅着燕窝。傅沉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那小子跟疯了一样，抢了我三个海外项目！"她望着窗外傅氏大楼的玻璃幕墙，映出自己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

"玩脱了？"董欣欣轻笑，指甲刮过铂金包链条。电话那头传来文件摔落的巨响，傅沉舟的呼吸骤然粗重："父亲最近越来越喜欢他了"

"怕了？"她故意用草莓护手霜的甜腻声线提问，听筒里的沉默被傅沉羽的咆哮撕裂。当傅沉舟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竟掺着病态的兴奋："怕？我只觉得更有意思了。"少女咬开一颗樱桃，血红色汁液顺着嘴角滑落。

"那就陪他玩玩嘛"董欣欣挂断电话，将染血的纸巾扔进雕花垃圾桶。远处，傅氏集团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而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游戏，早已让棋子化作执刀的疯兽，正朝着棋盘两端的操纵者，露出带血的獠牙。

董欣欣将手机倒扣在Gucci丝巾上，倒计时的震动透过天鹅绒桌面传来。她对着梳妆镜调整珍珠发箍，指尖扫过苏言曾送她的樱花胸针——如今那枚褪色的饰品，正躺在首饰盒最底层的暗格里。

"还有十分钟到校。"她对着空气轻笑，口红刷在唇瓣勾勒出锋利的弧度。走廊尽头传来苏言咳嗽的声音，少年抱着褪色的书包经过时，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曾经的天才少年，如今瘦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枯叶，校服袖口还沾着昨夜呕吐的污渍。

校门口的骚动准时响起。董欣欣倚着雕花铁门，看着扎着低马尾的转学生拖着破旧行李箱走来。少女白衬衫被汗水浸透，却在望见公告栏的奖学金名单时，眼里亮起倔强的光。

"开始了，剧情开始了，林小满，这次她很期待女主这次没有这些男配，只有苏言这个早已颓废的男主会怎么耀眼"董欣欣摘下墨镜，任由阳光刺得眼眶发酸。

九月的蝉鸣还黏在香樟树上，林小满攥着助学金申请表的手指已经发白。她的帆布鞋踏过雕花铁门时，蹭掉了鞋尖最后一点白漆，校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晒得发红的小臂——那是暑假在超市打工留下的痕迹。

"贫困生？"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就坐苏言旁边吧。"教室后排传来窃笑，林小满顺着目光望去，看见靠窗座位缩着个苍白少年，课桌堆满皱巴巴的试卷，连课本都用报纸包着褪色的封面。她抱着磨边的笔记本走过去时，发梢沾到的蒲公英绒毛轻轻落在苏言的草稿纸上。

苏言握着抹布的手微微发颤。他细致地擦拭着林小满的课桌棱角，连缝隙里的橡皮屑都用镊子夹出，直到木质纹理映出倒影。当少女踩着铃声入座时，他慌忙将新买的草莓味橡皮擦推过去，苍白的耳垂泛起病态的红。

后排突然响起嗤笑。傅沉舟转着钢笔挑眉，扫过林小满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镜片后的目光比冰镇威士忌更冷："这种货色也能入眼？"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对着身旁的董欣欣勾起唇角，雪松香水混着危险气息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傅沉羽抱着限量版蛋糕礼盒挤进教室。他的袖口还沾着今早被父亲训诫的鞭痕，却笑得比春日暖阳更灿烂："欣欣，这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定制款。"他单膝跪地将礼盒捧到与她视线平齐，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等待奖赏的犬类，全然不顾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

董欣欣漫不经心地用美甲挑起傅沉羽的下巴，玫瑰香水裹着戏谑："还算有点用处。"她瞥向专注帮林小满整理书包的苏言，突然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