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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重逢

逆爱:前任想复合

暴雨像是憋了整整一个夏天的委屈,从晚上八点开始就没歇过气。豆大的雨点砸在池骋那辆迈巴赫的引擎盖上,噼里啪啦响得让人烦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节一下下敲着真皮表面,搞出的动静比雨刮器还规律。

车窗外,霓虹灯在雨幕里化开,红的黄的紫的,糊成一片让人眼晕的调色盘。前面十字路口堵得死死的,看样子没半小时根本动不了。池骋扯了扯领带,一万多的真丝领带被他拽得变了形。副驾上扔着刚结束的酒局名片,几个打印着"总"字辈的名字,此刻看着只觉得碍眼。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伸手按下车窗开关。缝隙刚打开,混着土腥味的冷风就灌了进来,带着雨水点子直接溅到他脸上。池骋非但没关窗,反而把缝隙咧得更大,任由冰冷的空气往车里钻。

两年了,他还是不习惯。

习惯不了没有那个跟屁虫似的身影在身边转悠,习惯不了晚上回家只有空荡荡的客厅,习惯不了买甜点时再也没人抢着尝第一口。狗屁,他才不是想那个粘人精。池骋甩甩头,像是要把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甩掉,随即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傻透了,烦躁地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导航提示附近三公里内没一个停车场有空位。池骋干脆打了转向灯,不管不顾地把车停在路边禁停区,反正交警来了看到车牌也得客客气气的。他抓起后座的黑色定制雨伞,伞骨是碳纤维的,比一般人用的轻便,也贵得多。开门,撑伞,走进这场没头没脑的暴雨里。

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在他脚边溅起一圈圈水花。皮鞋早湿透了,一万多的意大利手工货,现在踩着跟海绵似的。池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商业街上店铺大多关了门,只有零星几家还亮着灯。他就这么迎着风走着,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裤脚。

然后他看见了那道光。

街角的位置,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橱窗漏出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那光不像旁边便利店的惨白,也没有奢侈品店的冷傲,就那么软软糯糯地亮着,像冬夜里捂在被子里的热水袋。

池骋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橱窗上蒙着层薄薄的水雾,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灯光和人影。他抬手抹了把玻璃上的雾气,指腹划过的地方露出一小块清晰的视野——原木色的桌椅,墙上挂着裱起来的甜点照片,角落里有盆长得很好的龟背竹,叶子绿得发亮。空气中好像飘着甜甜的味道,顺着门缝钻出来,勾着他的鼻子。

"遇甜"。简单的两个字招牌,用圆润的字体写着,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蛋糕图案。

池骋皱了皱眉,这种小家子气的甜品店,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可今天,这暖黄的灯光像有什么魔力,让他挪不开脚步。他又凑近了点,这次看清楚了吧台后面的人。

那人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小截胳膊。深蓝色的围裙系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他正低着头,专注地往一个圆形蛋糕胚上抹奶油,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精准得像是在做手术。额前垂着几缕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池骋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侧影,这个动作,甚至连握裱花袋的姿势……

还没等他想清楚,吧台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侧过头。顶灯的光芒恰好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鼻梁挺直,嘴唇的弧度很柔和,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没褪去。

是吴所谓。

池骋手里的伞柄"咔"地一声被捏得变了形。他死死盯着玻璃后的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两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张脸,忘了这个总是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喊他"池骋"的人。可原来,那些记忆只是被他藏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一碰就疼。

玻璃后的吴所谓似乎感觉到了外面的注视,下意识地抬眼看过来。隔着朦胧的玻璃和瓢泼大雨,他的目光和池骋对上了。池骋看到他微微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了个陌生人。然后他转过身,继续忙手里的活,仿佛刚才那个眼神交汇只是池骋的错觉。

池骋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忘了?真他妈敢忘了?当初是谁抱着他的腿哭哭啼啼说离不开他?是谁说就算死也要死在他身边?现在装什么不熟?

他一把推开甜品店的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店里很暖和,刚一进来,眼镜片就蒙上了一层白雾。池骋烦躁地摘下眼镜,掏出手帕胡乱擦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黄油香和烘烤的甜味,还有点淡淡的香草味,是吴所谓以前最喜欢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们快打烊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池骋抬头看去,吧台前坐着个男人,穿着浅灰色的毛衣,气质干净清爽。他手里拿着块刚出炉的曲奇,正笑着看着吧台后面。

而吴所谓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从烤箱里取东西。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纤细的背影,白色厨师服的领口沾了点面粉,像撒了层细雪。

"无所谓?"池骋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有些沙哑,还带着不自觉的怒意。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念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藏着多少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吴所谓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隔热手套,从烤箱里拿出一盘刚烤好的法棍,金黄色的面包冒着热气,表皮上还留着细密的裂纹。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要打烊了。"吧台前的男人站起来,挡在了池骋和吴所谓之间。他个子很高,比池骋还要高出小半个头,身形挺拔,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外面雨那么大,我送你到路口打车?"

池骋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男人的脸,又落回吴所谓身上。他现在看清楚了,吴所谓的耳朵尖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烤箱的热气还是别的什么。

"让开。"池骋冷冷地说,语气里的寒意能把人冻住。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拦着他。

男人没动,只是微微皱眉:"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公共场所。"

就在这时,吴所谓转过身来。他手里拿着一根刚烤好的法棍,面包还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麦香。他把法棍放在操作台上,拿起面包刀准备切片。

"城宇,没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池骋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怎么都移不开。两年不见,吴所谓好像长高了点,也瘦了些,但脸颊还是肉肉的,像没长大的孩子。只是那双眼睛,以前总是亮晶晶地看着他,充满了依赖和崇拜,现在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

"吴所谓。"池骋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吧台,"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吴所谓终于抬起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池先生,我们认识吗?"

"池先生"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池骋心里。他死死盯着吴所谓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可什么都没有。那双眼睛清澈见底,里面没有恨,没有爱,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好,好得很。"池骋气笑了,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吴所谓,你行啊。两年不见,学会装作不认识我了?怎么,攀上高枝了就忘了以前是谁把你从泥地里捡起来的?"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又狠又准地往吴所谓心窝子里扎。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见吴所谓的时候,他还是个在路边发传单的兼职学生,被保安追着跑,鞋子都掉了一只。是他把人捡回来,给了他一份工作,一个家。

吴所谓握着面包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先生,你说话太过分了。"被叫做城宇的男人皱着眉挡在吴所谓身前,"请你道歉。"

"道歉?"池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冷笑一声,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吴所谓,"我需要向他道歉?郭宇,你问问他,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别分手的?是谁说没有我活不下去的?"

郭城宇的脸色沉了下来:"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我偏要提!"池骋拔高了音量,店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吴所谓,你看着我!"

吴所谓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红了,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他看着池骋,眼神里终于有了波澜,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愤怒和失望的情绪。

"池骋,"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我们早就结束了。"

"结束?"池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激动起来,"我他妈说结束了才算结束!你以为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他说着就想去抓吴所谓的手腕,动作快如闪电。郭城宇反应也快,伸手就去拦。两个男人的手臂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时,吴所谓突然动了。他拿起操作台上那根还冒着热气的法棍,快步走到池骋面前。法棍的温度很高,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热度。

池骋的动作顿住了。

吴所谓举起法棍,面包的顶端几乎要戳到池骋的胸口。金黄的法棍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是刚出炉时的蒸汽凝结而成。热气腾腾的面包香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酵母味。

"池先生,"吴所谓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小心烫。"

池骋看着近在咫尺的法棍,又看看吴所谓倔强的脸,突然笑了。是那种气到极点的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受伤。

"好,好得很。"他点点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吴所谓的脸,"吴所谓,你真行。"

他猛地转身,大跨步朝门口走去。黑色的雨伞被他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刚走到门口,门把手转动,一个穿着时尚的男生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雨水。

"哟,这不是池总吗?"男生看到池骋,夸张地叫了一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浑身湿透了?掉水里了?"

池骋抬头,看到男生那张写满嘲讽的脸,火气更盛。是姜小帅,吴所谓以前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看他不顺眼的人。

姜小帅没理他,径直走到吧台前,熟稔地拍了拍吴所谓的肩膀:"小谓,我来拿我订的抹茶蛋糕。"看到吴所谓手里的法棍和红着眼眶,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池骋,瞬间明白了什么,语气立刻冷了下来,"池总,我们店里不欢迎你这种客人,请你出去。"

"姜小帅,这里没你的事。"池骋冷冷地说。

"怎么没我的事?"姜小帅挡在吴所谓身前,叉着腰像只炸毛的猫,"当初是谁把小谓丢下不管的?是谁说他离了你活不了的?现在看到人家过得好了又想来搅和?池骋,你要点脸行不行?"

"你再说一遍!"池骋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说你不要脸!"姜小帅根本不怕他,声音反而更大了,"小谓现在过得好好的,有我们这些朋友,还有城宇哥照顾,轮不到你这个前任来指手画脚!"

池骋的目光扫过姜小帅,又落在吴所谓身上,最后看向站在吴所谓身边的郭城宇。郭城宇正温柔地看着吴所谓,那眼神里的宠溺刺痛了池骋的眼。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以为吴所谓会一直等着他,以为只要他回头,那人就会像以前一样扑进他怀里。可事实是,人家早就往前走了,只有他自己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池骋没再说什么,转身推开门,走进了那片茫茫的雨夜。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遍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站在店门口,看着玻璃窗后的几个人影。吴所谓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郭城宇站在他身边,姜小帅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们的轮廓,温馨得像一幅画。

而他,像是这幅画里突兀的污点。

池骋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雨水混着血水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吴所谓,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大步消失在茫茫雨夜里,背影挺拔而决绝。狂风暴雨中,他掏出手机,冰冷的屏幕上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他用冻得发僵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搜索着"遇甜"甜品店的地址和营业时间。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偏执。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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