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 05:40 图书馆天台
风把学士袍吹得猎猎作响。司齐把那张写废的求婚稿摊在栏杆上,用矿泉水瓶压住——纸角还是不断被风掀起。他索性闭上眼,把整段话背出来:
“夏乐彤,2018 年 9 月 1 号我第一次在操场听你唱《七里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完了……”
背到一半,水瓶被拿开。夏乐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晨跑的微喘:
“司小狗,你把我台词抢光了。”
她穿着最普通的白 T,袖口沾着一点跑道红漆。司齐回头,看见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像那年军训第一天一样。
“我本来想今晚再说的。”他挠头。
“那就今晚再说一遍。”她笑,眼睛弯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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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上午 08:00 毕业典礼
校长在台上念名单,礼堂空调坏了,空气里混着栀子花和汗味。夏乐彤代表毕业生发言,讲到“双向暗恋”时,全场起哄。
司齐坐在第三排,把学士帽扣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通红的耳朵。他手里攥着一只丝绒戒指盒,盒子里是一枚用实验经费偷偷买的极细铂金圈——内侧刻着“Q·L·T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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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午 12:30 旧操场
典礼结束,人群散得七零八落。司齐把夏乐彤拉到看台下,那里还留着四年前的涂鸦:
“司齐喜欢夏乐彤 2018.9.1”
他单膝跪地,戒指盒打开,里面却多了一枚易拉罐拉环。
“穷学生版求婚。”他咧嘴,“真戒指在宿舍,怕弄丢。”
夏乐彤蹲下来,与他平视,忽然伸手揪住他学士服领口:
“司齐,四年了,你终于把‘我喜欢你’说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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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午 15:00 宿舍楼下
宿管阿姨正在收钥匙。司齐的舍友把行李搬上车,回头冲他喊:
“狗东西,别忘了把求婚视频拷给我一份!”
夏乐彤的舍友从楼上扔下一包喜糖——糖纸是他们当年一起设计的“司小狗×夏小猫”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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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傍晚 18:15 校门外小酒馆
全班 32 人,最后一场散伙饭。星烁和白尹玥坐在角落,星烁举着酒杯对白尹玥说:
“当年我公主抱你 18 次,你骂我 18 次,现在能抱第 19 次吗?”
白尹玥把学士帽扣在他头上:“抱可以,先交四年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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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深夜 23:55 老图书馆天台
风停了。司齐把真正的戒指戴上夏乐彤无名指,铂金在月光下像一条极细的银河。
夏乐彤掏出手机,播放四年前军训时录的《七里香》——当年因为紧张跑调的版本。
她轻声唱: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司齐低头吻住她,学士帽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一行用粉笔写的字旁边:
“2022·夏·我们毕业了,但故事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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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声 00:30 校园主干道
路灯一盏盏熄灭。四辆自行车并排骑过,车铃混着笑声。
司齐把夏乐彤横抱在胸前,跑过空无一人的操场。
“司小狗,放我下来!”
“不放,老婆脚疼。”
星烁在后面追,白尹玥坐在自行车后座,把学士帽高高抛向夜空。
风把毕业的歌声吹得很远很远。
—— 夏乐彤的朋友圈 ——
配图:锁骨间一条极细的星芒项链,吊坠在月光下闪着一点蓝。
文案:他送的。🌙
评论区:
白尹玥:眼光不错,比某人当年给我挑的好多了。
江润之:挺会的啊兄弟,下次别只发牵手照,发点技术细节。
温知之:这个很适合你!记得明天毕业典礼戴!
颜可可:99!我份子钱已经准备好了!
—— 司齐的朋友圈 ——
配图:十指相扣,背景是图书馆天台那盏旧路灯。
文案:以后每个夏天都想这么牵着。
评论区:
江润之:行,狗粮我先吃为敬。
星烁:恭喜,戒指啥时候上?
白尹玥:记得请伴娘。
颜可可:把捧花留给我!
—— 深夜 00:47 ——
司齐家顶楼露台,风带着六月草木的味道。
夏乐彤把项链摘下来,在指间绕了一圈又一圈。
司齐靠在栏杆上,单手托腮看她:“朋友圈炸了,你满意了?”
她抬眼,月光正好落进她瞳仁里:“满意,但还不够。”
“那还要什么?”
“要你明天把‘以后每个夏天’写成一整页纸,贴在我们宿舍楼下。”
司齐低笑:“行,再附赠一张手绘地图,终点是我家。”
夏乐彤把项链重新戴好,指尖顺着链子滑到他掌心。
远处宿舍灯一盏盏熄灭,只剩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