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在墨蓝的天幕上,清辉漫过院中那棵老桂树,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影。
姬元通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攥着半盏未喝完的茶,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般,落在庭院中央的身影上。
姒妘穿了件月白色的纱裙,裙角绣着几簇银线兰草,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扬起。没有乐声,只有风吹过花瓣的沙沙声,和她足尖点地时极轻的响动。
她旋身时,纱裙如月华流淌,裙角扫过地面的桂花瓣,带起一阵细碎的香;抬手时,袖摆顺着月光划出柔和的弧,仿佛要将空中的银辉都拢进袖中,连鬓边那支素银簪子,都在月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姬元通早已忘了喝茶,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竹椅的纹路。
他见过她晨起练剑的利落,见过她灯下读书的沉静,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舞姿里没有半分刻意,每一个旋转、每一次俯身,都像月光自然流淌而成,柔得像水,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韧。
尤其是她仰头时,颈间的线条在月色下格外清晰,银线兰草的裙角垂落,比天边的月牙还要动人。
她忽然踮脚跃起,月白纱裙在空中绽开,像一朵被月光催开的昙花。
下落时足尖轻点,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桂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肩头。姬元通喉结猛地滚了滚,只觉得周遭的桂香、风声都远了,眼里只剩下那抹在月光里流动的白,亮得让他移不开眼。
最后一个旋身,她停在桂树下,微微喘着气,额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颊边。
月辉落在她眼尾,泛着层浅浅的光,像落了颗星星。
姬元通还没回过神,就见她提着裙摆朝自己走来。
纱裙扫过青石板,带起细碎的声响,一步一步,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看傻了?”
她走到他面前,仰头笑问,声音里带着点喘,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颌。
姬元通猛地回神,二话不说伸手将她拽进怀里。
她的腰肢很软,隔着薄薄的纱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发间的桂香混着她身上的清香
“没……”
他声音有点哑,手却收得更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就是觉得,漫天星辰都不及你。”
姒妘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颈窝:
“就会说好听的。”
“是真的。”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纱裙
“方才你转身时,这院子中的桂树、月光,都是你的陪衬。”
她抬起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眼里的笑意比月光还软:
“那……还想看吗?”
姬元通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带着点桂花香的清甜。
他将她打横抱起,竹椅被撞得轻轻晃了晃。
“想。”
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声音烫得惊人
“但只想在屋里看,只给我一个人看。”
月辉依旧洒满庭院,桂树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
他抱着她往屋走,怀里的人温顺地靠着,月白纱裙的一角垂落,扫过他的手臂,像缠绕的月光,缠得他心头发紧,又软得一塌糊涂。
屋内琉璃灯的光漫在姒妘散开的裙角上,银线兰草像活了般,在月白纱料上轻轻晃。
姬元通抱着她坐在软榻上,指腹无意识摩挲她腰侧的衣料——那里被汗浸得微透,能触到肌肤细腻的起伏,像揉皱的月光。
“发间落了桂花。”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鬓角,拈下片细碎的金。
花瓣刚离手,就被她抬手按住手腕,她的指尖带着跳舞后的微汗,温温软软地裹住他的骨节。
“你方才看我的样子,像要吞了我。”
她笑时眼尾弯起,扫过他耳边垂落的流苏,带起点痒。
姬元通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她的发顶撞在他锁骨上,发间的清香混着桂气,惹得他耳尖发红。
“是想吞了。”
他哑着声说,指腹勾住她裙腰的系带,轻轻一扯
“从你踩着月光旋过来时就想。”
纱裙松了些,滑到她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瓷光。
他低头去吻那片光,唇角触到她颈间。
惹的姒妘瑟缩着躲,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带起阵细碎的痒。
“别闹……”
她的声音软得发黏
他的吻落得又重又急,像要在她颈间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姒妘被吻得喘不过气,指尖死死攥着他肩头的衣料,指节泛白,将那片暗纹锦缎揉得发皱。
发间的素银簪子不知何时松了,青丝如瀑般散开,缠上他的手腕。
他抬手去解她的中衣系带,指尖触到她后背的肌肤,凉得像块浸了月光的玉,却被他掌心的热烫得微微发颤。
“怕了?”
他贴着她的耳畔轻笑,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后,看她颈间泛起层薄红,像上好的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姒妘没有应声,只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他颈间的锁骨,那里还留着她方才无意咬出的红痕。
过了会儿,才闷闷地哼出一声,像只撒娇的猫。
姬元通低笑出声,手下的动作却缓了。
他抚过她汗湿的鬓角,将那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耳垂。
琉璃灯的光透过她散在肩头的发丝,在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影,像落了把星子。
“别动。”
他忽然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低头去吻她的唇角。
这次的吻很轻,带着点怜惜,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她的唇瓣软软的,带着点桂花香的清甜,让他忍不住辗转厮磨,直到她气息渐乱。
中衣的系带终于松了,滑落到腰间,露出的肩头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下,停在她裙摆的褶皱处,那里还沾着院里的桂花瓣,被他轻轻拈掉。
“你看”
他咬着她的唇低语
“连桂花都想留在你身上。”
她被逗得笑出声,气息混着他的,在狭小的空间里缠成一团。
抬手去摸他的脸,指腹扫过他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带起阵微痒的麻。
“那你呢?”
她问,眼尾的红还没褪,耳尖的红还凝着,像点在雪上的胭脂,被琉璃灯的光烘得愈发艳。
姬元通的指腹悬在那片温热旁,终是没忍住,轻轻碰了碰。
她猛地瑟缩,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跳舞后的薄汗,湿意混着清香钻进来。
他顺势捏住那缕发,绕着指节拽了拽,迫得她仰起脸,颈线绷得像根银弦。
她睫毛颤得厉害,忽然凑过来咬他唇角,耳尖的红漫到鬓角,像落了片晚霞。
他吃痛低笑,反而扣住她的后颈,把这带着点恼的吻接得更深。
她的唇瓣甜得像浸了蜜
发丝缠上他的腕,里衣滑到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灯影里泛着瓷光。
他的手抚过那片光,掌下的肌肤从微凉到滚烫,像握着团正在燃的火。
“现在亲,来得及么?”
他贴着她的唇角呢喃,指腹勾住她里衣的系带,轻轻一扯。
她没答,只睫毛上凝了层水光,像落了星子。
耳尖的红顺着脖颈往下漫,终是没入衣襟,成了只有他能看见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