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很快开始。
时间如细沙般悄然流逝,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那单调而乏味的节奏仿佛在空气中拉出一条无形的轨迹,将这寂静的空间衬托得愈发沉闷。每一声轻响都像是在提醒着,等待的时光是如此漫长而难熬。
当然,难熬是针对于陈美丽这些不会做的人来说。
像祈淮年他们,现在可谓斗志昂扬。
祈淮年(低着头,笔唰唰唰不停写着,偶尔有停顿,很快又继续接上)
阮泽闲(气定神闲,头都没抬一下,思路仿佛没断过)
陈美丽(疯狂揉搓头发,整个人快要发狂)
小兵故意的吧!这次卷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几何题,天王老爷子来了都做不完!
当然,排除掉那两人……
陈美丽(目光幽怨,慢慢把目光移向祈淮年)
祈淮年(浑然不知,动作飞快)
陈美丽(压低声音)祈淮年……
祈淮年(没听见)
余景池(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笔,笑意浅淡)她听不见哦
余景池(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这次的试题,对余景池来说,拿到及格分数并非难事。然而,心中的事情却如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始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片刻的轻松都显得奢侈。
题目在视线中模糊成了一团,化作一根细瘦的线,蜿蜒在她的瞳孔深处。每一个字仿佛都变得陌生,甚至无法拼凑出熟悉的意义。然而,就在这种混沌之中,她隐约明白它在诉说什么。
可是,她一点不想做。
她也不想回家,她想……离开所有人。
时间开始一大半,准备抄的人都开始忙起来。
淮安(用手轻敲桌面)祈淮年!(声音带点急促的气音)
祈淮年(在证明最后一道大题)
祈淮年(闻言把笔悄无声息的轻轻推了过去)
淮安(瞅准时机,眼疾手快的接住笔)
淮安(轻手轻脚地拧开笔盖,屏住呼吸,将答案悄然抽出,垫在草稿纸下方。目光如游丝般向四周扫去,确认无人注意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开始一笔一划地誊抄,动作谨慎而专注,仿佛生怕惊动了空气中的微尘。)
阮泽闲(停住,浅浅的呼出一口气)
他已将所有的题目解答完毕,这次的试题整体而言并无太多刁钻之处,大部分题目都似曾相识,过往的练习中早有涉猎。唯有最后一题显得颇为棘手,大概是因为其引入了全新的概念,令他一时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然而,先前充裕的时间为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因此面对最后一题时,他显得游刃有余。当距离考试结束仅剩十分钟时,他已稳稳地完成了最后一题的第三问,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仿佛为这场智力较量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阮泽闲(瞥了一眼祈淮年)
女生不知何时收起了笔,此刻正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看着他。
祈淮年我做完了(口型示意)
阮泽闲我早做完了(拍拍胸脯)
祈淮年(望了淮安一眼)
淮安(做了个OK的手势)
祈淮年(合上试卷,等待打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