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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

马嘉祺:顶流夫妻有点甜

\[正文内容\]CCU病房外的长椅硬邦邦的,坐久了骨头硌得生疼。苏梨落把最后一个橘子剥开,橘络黏在果肉上,像张细密的网。马嘉祺靠在墙上闭眼休息,睫毛上还挂着没干透的水珠,下巴冒出来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吃点东西。"苏梨落把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咬过去,牙齿不小心碰到她指尖,含糊地说了声"抱歉"。橘子汁的酸甜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夏沐阳背着吉他箱走过来,校服外套换成了黑色连帽衫。"张姐买的粥。"他把保温桶放在长椅中间,金属外壳还冒着热气,"白粥和小米粥,不知道阿姨喜欢哪个。"

马嘉祺睁开眼,目光落在保温桶上:"谢了。"

"我没买海鲜粥。"夏沐阳突然补了句,"护士说ICU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

苏梨落看着少年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孩子明明是关心,却偏要用这种硬邦邦的语气表达,像极了第一次进录音棚时的马嘉祺。

"我去热粥。"她拿起保温桶走向茶水间,路过安全通道时,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照片拍得怎么样?"是夏沐阳助理的声音,"夏董等着要看呢。"

另一个声音嗤笑一声:"拍个屁,都守在医院门口呢。不过马嘉祺他妈的病看起来是真的重,刚才我看见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出来了。"

苏梨落的脚步顿住。茶水间的玻璃窗映出她苍白的脸,手里的保温桶突然变得千斤重。

"把这事放网上去,就说是夏沐阳逼太紧导致的。"助理的声音带着阴狠,"夏董说了,要让马嘉祺知道,跟我们作对没有好下场!"

门突然被推开,夏沐阳站在阴影里,银灰色头发遮住半张脸。"谁让你们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滚回去!"

助理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小少爷,我们是来...关心您的。"

"关心?"夏沐阳突然笑了,伸手抢过助理手里的相机,高高举起就要往下砸。苏梨落连忙拦住他:"别在这里。"

她转头看向两个狗仔:"拿着你们的东西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助理还想说什么,夏沐阳突然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我爸派人来医院闹事。"

两个狗仔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跑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保温桶里的粥还在咕嘟作响。

"对不起。"夏沐阳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爸他..."

"不关你的事。"苏梨落打断他,把保温桶塞回他手里,"去热粥吧,马嘉祺该饿了。"

夏沐阳点点头,转身时,苏梨落看见他耳尖红了。这孩子,明明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还要强装镇定。

回到病房外,马嘉祺已经醒了,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苏梨落凑过去看,娱乐头条上赫然写着"顶流马嘉祺母亲病危,疑似与夏氏集团存在利益纠纷",下面配着张模糊的照片,显然是刚才那两个狗仔偷拍的。

"公司会处理的。"马嘉祺锁屏,语气平静得让人心疼。

苏梨落握住他冰凉的手:"别硬撑着。"

"我没撑着。"他反手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只是突然觉得没劲。以前总想着拿更多奖,开更大的演唱会,可现在..."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我妈好好的。"

保温桶的盖子"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夏沐阳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的粥洒了一地,白色的米粒混着黄色的小米,像幅抽象画。

"对不起。"少年眼眶通红,"都是因为我..."

马嘉祺松开苏梨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跟你没关系。"他捡起地上的保温桶,"粥洒了就再买一份,哭什么,像个女孩子。"

夏沐阳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你才像女孩子,刚才躲在苏老师怀里哭。"

"我哪有哭?"马嘉祺嘴硬。

"就有!"

"没有!"

看着两个大男孩幼稚的争执,苏梨落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不期而遇的苦难,但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

这时,医生从CCU里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家属在吗?"

三个人顿时安静下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医生的话让他们松了口气,"但是还需要观察,你们谁是直系亲属?"

"我是她儿子。"马嘉祺上前一步。

"跟我来办公室。"医生转身离开。

马嘉祺回头看了苏梨落一眼,她冲他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走廊里又只剩下她和夏沐阳。少年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橘子,笨拙地剥着,橘汁溅了一脸。

"苏老师。"他突然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和马嘉祺是怎么认识的?"

苏梨落想起三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她抱着吉他坐在酒吧角落唱歌,马嘉祺穿着连帽衫坐在第一排,眼神亮得像星星。

"在一个酒吧。"她简单地说。

"他去泡吧?"夏沐阳一脸惊讶,"我以为他那种乖乖男从不去那种地方。"

"他是去躲粉丝。"苏梨落笑,"结果被我唱歌跑调吓跑了。"

"跑调?"夏沐阳更惊讶了,"苏老师你可是金曲奖最佳作词!"

"所以说人无完人嘛。"苏梨落耸耸肩,"你马哥当年还因为唱错歌词被全网嘲笑呢。"

夏沐阳突然笑出声,银灰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原来他也有黑历史。"

"每个人都有。"苏梨落看着他,"重要的是怎么面对。"

少年的笑容慢慢消失,低头盯着手里的橘子皮:"我爸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搞音乐。他说那是不务正业。"

"所以你就故意和他作对?"

夏沐阳点点头:"我染头发,逃学,组乐队,就是想让他注意到我。可他眼里只有公司,只有钱。"

苏梨落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永远穿着白衬衫的高中教师,在她决定辍学搞音乐时,默默帮她收拾了行李。

"我爸以前是高中老师。"她说,"我跟他说要放弃保送名额去搞音乐,他气得三天没跟我说话。"

"然后呢?"

"然后他偷偷帮我联系了音乐学院的教授。"苏梨落笑,"还骗我说那是他老同学,让我去请教问题。"

夏沐阳的眼睛亮了:"真的?"

"嗯。"苏梨落点头,"有时候大人表达爱的方式很奇怪,他们不是不爱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少年低下头,用橘子皮折着小船:"我爷爷就很支持我。他以前是京剧演员,说我嗓子条件好。"

"那你去过爷爷家吗?"

"去过。"夏沐阳的声音低下来,"但我爸不让我跟他来往,说爷爷老糊涂了。"

苏梨落突然想起什么:"你爷爷是不是姓周?"

夏沐阳猛地抬头:"你认识我爷爷?"

"周老先生是京剧界的泰斗。"苏梨落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去年金曲奖后台,我有幸跟他合过影。"

照片上,白发苍苍的周老先生握着苏梨落的手,笑得慈祥。夏沐阳的眼眶突然红了,伸手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爷爷的脸。

"我想爷爷了。"他声音哽咽,"我已经半年没见过他了。"

苏梨落拍拍他的肩膀:"等阿姨情况稳定了,我陪你去看他。"

夏沐阳点点头,突然站起来:"我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苏梨落心里暖暖的。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原本对立的两个人,因为音乐而走到一起。

这时,马嘉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色苍白。苏梨落连忙跑过去:"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

"我妈需要做搭桥手术。"马嘉祺声音沙哑,"但是风险很大。"

苏梨落握住他的手:"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说手术费需要五十万。"马嘉祺苦笑,"我所有积蓄都买了那栋录音棚,现在..."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苏梨落打断他,"我这里有钱。"

"不行!"马嘉祺拒绝,"那是你准备开工作室的钱。"

"工作室可以晚点再开,但阿姨的手术不能等。"苏梨落固执地说,"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马嘉祺看着她,突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谢谢你,落落。"

"傻瓜。"苏梨落拍拍他的背,"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走廊尽头,夏沐阳挂了电话,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退了回去。怀里的吉他箱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他偷偷录下的马嘉祺唱的童谣。

或许,他可以为这首歌编个曲,送给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素未谋面的阿姨。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走廊里,暖洋洋的。苏梨落看着马嘉祺憔悴却坚定的脸,突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能克服。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苏梨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苏梨落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声音,"我是周明远。"

苏梨落愣住了:"周老先生?"

"我孙子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周老先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说,想请你帮个忙。"

苏梨落看了眼不远处的夏沐阳,少年正冲她挥手,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

"当然可以。"她笑着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就麻烦你了。"周老先生顿了顿,"我孙子,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挂了电话,苏梨落看着马嘉祺:"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手术费的事,解决了。"

马嘉祺愣住了:"怎么解决的?"

苏梨落调皮地眨眨眼:"保密。"

阳光下,她的笑容像盛开的樱花,绚烂而温暖。马嘉祺看着她,突然觉得,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多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这时,护士从CCU里出来:"马先生,您母亲醒了,想看看您。"

马嘉祺连忙跑过去,苏梨落跟在后面,看着他趴在玻璃上,冲着里面挥手,眼眶红红的,却笑得像个孩子。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苦有甜,有泪有笑。但只要有爱,就有希望。

走廊里,夏沐阳抱着吉他,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像一首写给生命的赞歌。

苏梨落靠在马嘉祺身边,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突然觉得,这一刻,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CCU病房的玻璃窗上还凝着一层水雾,马嘉祺用指腹擦出小小的圆圈,母亲躺在里面,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医生说术后恢复需要静养。"护士长轻声提醒,手里的病历夹哗啦啦翻了页,"家属每天探视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始终没离开病房。苏梨落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悄悄将一包纸巾塞进他掌心。

"我进去了。"他转身时声音还带着哽咽,却努力扯出个笑脸。

夏沐阳抱着吉他靠在墙边,琴弦不知何时被调好了音。少年见苏梨落望过来,手指突然在琴弦上拨动几下,简单的旋律顺着空气流淌开来——是刚才马嘉祺哼的那首童谣。

"偷师学艺?"苏梨落挑眉。

"灵感来了挡不住。"夏沐阳嘟囔着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等阿姨出院,我弹完整版给她听。"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调,尖锐的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疼。病房里的护士瞬间围了上去,马嘉祺刚迈进去的脚步猛地顿住,苏梨落看见他背影剧烈颤抖了一下。

"病人血压下降!准备除颤!"医生的声音隔着玻璃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嘉祺像被钉在原地,手里的保温桶"哐当"砸在地上,里面的小米粥溅湿了白大褂下摆。苏梨落冲过去拽住他冰凉的手腕,却被他狠狠甩开。

"让开。"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眼睛死死盯着里面正在进行的抢救。

夏沐阳突然把吉他塞进苏梨落怀里,拨开人群冲到护士站:"我是B型血!用我的!"少年校服袖口还沾着橘子皮的汁液,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

护士惊愕地抬头,笔在登记本上顿出墨点。苏梨落抱着尚有余温的吉他追过来,指腹触到琴弦时,发现上面还缠着根银灰色的头发。

抢救室的红灯亮了整整四十分钟。马嘉祺靠墙站着,影子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白大褂前襟的粥渍已经结成块。苏梨落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他毫无反应,目光空洞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出来了!"夏沐阳从缴费处跑回来,手里捏着皱巴巴的单据,"医生说...说阿姨她..."少年突然哽咽,把单据攥得更紧,"说她想见你。"

马嘉祺猛地站直身体,膝盖发出"咔"的轻响。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房门口,又突然停住,转身抓住苏梨落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帮我看看,眼睛红不红?"

睫毛上的水珠蹭在她掌心,凉得像雪。苏梨落用指腹轻轻擦过他下眼睑,那里有道刚冒出来的红血丝:"不红,很帅。"

"说谎。"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推门时,苏梨落看见他攥着门框的指节泛了白。

夏沐阳靠过来,肩膀轻轻撞了撞她胳膊:"吉他弦调歪了。"少年指尖在空气中虚按几下,"第三根弦松了半音。"

苏梨落低头看怀里的吉他,琴箱上还沾着他刚才滴落的泪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监护仪的声音已经恢复平稳,像温柔的潮汐声。

"苏老师。"少年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卫衣抽绳,"我好像...写不出副歌。"

"慢慢来。"苏梨落把吉他还给他,"好歌都需要时间。"

病房门突然开了,马嘉祺站在阴影里,背影像被雨水打湿的纸人。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个口型:"进来。"

夏沐阳抱着吉他后退半步,对苏梨落挤了挤眼睛。当她跟着马嘉祺走进病房时,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拨弦声,像春蚕啃食桑叶的声音,温柔又执着。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看见苏梨落时,眼睛突然亮了亮。她抬起手想要抓什么,输液管跟着晃动起来,在被子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妈。"马嘉祺连忙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声音哽咽,"您感觉怎么样?"

女人没说话,只是盯着苏梨落笑,眼角的皱纹堆成小山坡。她突然用力扯掉手背上的针管,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马嘉祺的袖口。

"妈!"

苏梨落按住回血的输液管,抬头时正对上老妇人的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澈起来,像蒙尘的珍珠被擦拭干净:"小梨...唱支歌吧..."

马嘉祺的眼泪砸在母亲手背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苏梨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唱什么?"

"那首...他总哼的..."老妇人的手指轻轻颤抖,指向门口。吉他声不知何时停了,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监护仪还在不知疲倦地"滴滴"作响。

苏梨落深吸一口气,试着哼出第一个音符。刚唱了半句,门外突然传来夏沐阳的声音,清澈的少年音混着吉他弦的震动,像月光落在湖面: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马嘉祺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他握紧母亲的手跟着哼唱,声线沙哑却无比温柔。苏梨落靠在墙上,看着这对低声唱歌的母子,突然想起冰箱里还冻着马嘉祺昨天买的速冻饺子,韭菜馅的,是他母亲最喜欢的口味。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

马嘉祺的歌声戛然而止。

夏沐阳抱着吉他冲进来,琴箱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苏梨落看见老妇人脸上还带着笑,眼睛却永远失去了光彩,像耗尽电量的星星。

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太阳。走廊里的消毒水味越来越浓,混着夏沐阳吉他弦上的松香气息,和橘子的酸甜味一起,在这个悲伤的午后,被永远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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