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羽生奈的实验室迎来了两位的客人。
姜净秋把一个丝绒盒子放在操作台上：“小奈，帮我把这个融了。”盒子里是那枚月光石戒指，旁边还放着几张银行卡，“这些钱想存进你设计的那个信托基金里，密码是快斗的生日。”
快斗在一旁连连点头：“还有我的魔术表演收入，以后每个月都转进去！”
羽生奈看着眼前这对吵吵闹闹的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恋爱军师”可以退休了，但他又又又没表白成功。他按下咖啡机的按钮，看着热可可的蒸汽在晨光里氤氲，还是最后帮了他一把：“其实你们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意了，不是吗？”
你装过没听见后一直看着手机，快斗则有些不甘看着你。
那天下午，江古田高中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最新贴出的“校园情侣宣言”落款处，是羽生奈写的姜净秋和黑羽快斗的名字，下面还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红玫瑰缠绕着魔术棒，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所有财富共享，所有麻烦共担”。
星奈月影站在人群外，看着那行字动作顿了顿。她刚收到羽生奈偷拍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张照片：姜净秋的红色卷发搭在快斗的黑色魔术帽上，两人手里共同举着那个刻着玫瑰的保险箱，箱底的银色玫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而羽生奈的实验室里，软木板上多了一张新的扑克牌——大王，上面用金色的笔写着：“羽生奈军师报酬：柠檬派无限供应，由黑羽快斗终身买单，再帮帮忙吧”。
他包扎自己被你揍的外伤的，不自觉“嘶”了一声，但校内情侣留言还是保留着你们的名字。
窗外的樱花又落了一层，像无数粉色的信笺，在风里写着未完的故事。姜净秋的红色卷发与快斗的黑色魔术帽偶尔碰到一起，那些关于告白的笨拙尝试，那些藏在账本里的心意，最终都化作最温柔的契约——在彼此的生命里，既是最精明的合伙人，也是最虔诚的信徒。
姜净秋把最夕阳正透过窗户在她的红色卷发上流淌。“祁木大作家，周末的推理小说签售会准备得怎么样了？”黑羽快斗抱着篮球靠在门框上，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白色运动服上洇出深色痕
“要你操心。”她把抹布扔进桶里，转身时故意撞了他一下，“不过说真的，我新设计的密室诡计被编辑夸了，要不要提前给你透个底？”
“免了。”快斗挑眉，指尖突然弹出一张红桃A，在她眼前转了个圈，“比起你的小说，我更想知道，上周三晚上十点，是谁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在中央美术馆的通风管道里爬来爬去？”
姜净秋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拎起书包：“黑羽桑是不是魔术练多了产生幻觉？我那晚在赶稿，羽生奈可以作证。”
“哦？”快斗几步追上她，篮球在指尖转得飞快，“那他知道你把从美术馆找到的那枚翡翠袖扣，以三十万日元的价格卖给了古董商吗？”
红色卷发猛地顿住。她回头时，眼里的热情褪去几分，多了层警惕：“你跟踪我？”
“只是碰巧在美术馆附近表演夜景魔术。”快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说起来，‘Blue Roses’的名声最近在圈内很响啊，从找丢失的乐谱到修复古籍，无所不能——就是收费贵得离谱。”
姜净秋突然凑近，红发几乎蹭到他鼻尖：“黑羽同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比起这个，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应付柑野老师的数学测验。”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轻轻攥住。
“净秋，”他的声音低了些，“你……。”他沉默许久才松开你，“我可能有些地方看错了吧。”
她快步走出教室时，藏在书包里的黑色账本硌得后背发疼——上面记着下周要接的新任务：替一位老夫人找回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信件，报酬足够买下她看中的那套江古田顶层公寓。
羽生奈的实验室永远像被阳光浸泡过，姜净秋推开门时，金发少年正用镊子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往机械蝴蝶的翅膀上贴。“净秋，你要的微型解码器做好了。”他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操作台，“不过我得提醒你，黑羽桑昨天一直问我，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问这个干嘛？”姜净秋拿起解码器，金属的冰凉顺着指尖蔓延开。
“大概是想追你吧。”羽生奈终于转过身，金色眼眸在灯光下像融化的琥珀，“上周你说喜欢银座那家店的限量款钢笔，第二天他就去排队买了，结果被你当成普通礼物随手丢在抽屉里，而且他之前还买过几次吧。”
羽生奈心里表示：好苦啊～～～青子酱还在生我气，还要帮那个笨蛋解开心结，老姐这脑子里没有一点恋爱知识吗？
她确实有印象。那支钢笔笔帽上刻着玫瑰花纹，她当时以为是哪个客户送的谢礼，随手塞进了笔筒。
“小孩子懂什么。”她嘴硬道，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解码器边缘——其实她知道，快斗从初中起就总变着法给她送东西，樱花书签、限量版漫画、甚至是她随口提过的绝版唱片。
这时，星奈月影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出。穿着米白色西装的姐姐正坐在洒满阳光的办公室里，指尖点着一份文件：“净秋，下周六的慈善晚宴别忘了，我给你订了红色的礼服，配你头发正好。”
“知道了姐。”姜净秋对着屏幕撒娇，“对了，上次我帮会长找回来的那幅画，他说要送我一套海景公寓？”
“别贪心。”星奈笑着摇头，“我已经让他折现了，钱转到你卡上了。不过说真的，你那个‘Blue Roses’的身份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上次帮议员找女儿，差点被记者拍到。”
“快了快了，等我赚够养老钱就退休。”她挂了电话，羽生奈突然递过来一杯热可可：“净秋，你是不是在害怕？怕黑羽桑知道你做的事，就不喜欢你了？”
姜净秋捧着热可可的手紧了紧。她怕的从来不是这个，她怕的是自己早已习惯了在黑暗里游走，配不上那个永远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少年。
周五的雨下得又急又猛。姜净秋刚结束替珠宝设计师找回丢失手稿的任务，黑色风衣还沾着雨水，就被堵在了江古田高中的钟楼下面。
“你果然在这里。”黑羽快斗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路灯的光晕里，白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大概是昨晚表演魔术时不小心弄的。
“黑羽桑有什么事吗？”她往后退了半步，想躲进雨幕里，却被他快步上前拦住。
“别叫我黑羽桑。”快斗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问你，上次在游乐园，你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什么啊。”姜净秋别过脸，“我那天在忙……”
“忙着帮糕点师找配方？”他突然逼近一步，伞沿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两人之间的所有光线，“还是忙着看我表演魔术时，担心我会不会掉下来？”
红色卷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有些发痒。她抬手想把头发别到耳后，手腕却被他牢牢按在墙上。冰冷的砖石贴着后背，他身上的薄荷味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净秋，看着我。”快斗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在开玩笑吧？”她试图装傻，眼神飘忽着看向别处，“我们是青梅竹马，你别……”
“我没开玩笑。”他的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路灯的光透过雨幕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认真，“我知道你晚上做的那些事，知道你爱钱如命，知道你写小说时会把糖掰成小块吃——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姜净秋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说些什么，想推开他，想告诉他他们不合适，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你在犹豫什么？”快斗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发颤，“是怕我介意你的……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不是……”她刚开口，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唇。
那是一个带着雨水凉意的吻，却又滚烫得惊人。他的唇瓣轻轻碾过她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是在宣告某种主权。
姜净秋的眼睛猛地睁大，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上面还挂着未干的雨珠。
她想挣扎，可被按在墙上的手使不出力气，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能任由他带着侵略性的温柔，一点点瓦解她所有的防备。
不知过了多久，快斗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许再装傻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眼神亮得惊人，“姜净秋，我喜欢你，你必须接受。”
她的嘴唇还在发烫，心脏跳得像要冲破胸腔。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冰凉的触感却盖不住皮肤下涌动的热度。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那些精心准备的拒绝理由，在这个吻之后都变得苍白无力。
快斗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他松开按在墙上的手，转而轻轻擦掉她脸颊的雨水：“明天早上八点，钟楼下面，我等你答复。这次不许再找借口。”
他把伞塞到她手里，转身跑进雨幕里。姜净秋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伞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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