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乘风脚踩祥云刚从合道宗“蹦迪”回来,老远就看见自家洞府门口跪着俩“雕塑”——萧云琼和苏鱼鱼跟两根蔫巴的豆芽菜似的。
他挑了挑眉,慢悠悠落下云头:“哟呵,这是唱的哪出?难不成偷摸吃了二长老新炼的‘七日断魂丹’,打算给师兄表演个原地诈尸?”
“三师兄!您可算回来了!”苏鱼鱼嗷一嗓子蹦起来,活像装了弹簧的兔子,扑过去就抱住牧乘风大腿,“再不见着副掌门大人,我俩都要被内门的飞剑当靶子练了!刚刚二长老炸炉的火星子差点把萧师兄眉毛燎成斑斓马!”
牧乘风单手拎起挂在腿上的苏鱼鱼,另一只手顺了顺萧云琼炸毛的银发,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慌啥?副掌门又不是吃人的妖怪——顶多算个爱跟三长老拌嘴的老顽童。”
他拍了拍道袍上的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把皱巴巴的衣摆扯平,还对着水面理了理乱翘的刘海。“咳咳,见副宗主得有弟子的样子,不能给咱离火宗丢脸。”
说完他大手一挥:“跟紧了!别跟丢了!”只见他带着俩师弟在主殿旁边门里左冲右突,一会儿钻过挂着“小心飞剑”警示牌的月亮门,一会儿跳过冒着热气的灵泉,活像在灵境里穿梭。
苏鱼鱼数到第28个拐角时,终于彻底迷糊了:“师兄,咱这是在走八卦阵吗?再这么拐下去,我都能学会瞬移了!”
萧云琼则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嘘!到了!”牧乘风猛地停下脚步,手指向眼前那座萦绕着朵朵祥云的洞府。只见“逸云轩”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刺眼,门口还蹲着两只石雕的……呃……模样酷似烧鸡的灵兽。
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还用袖口仔细擦了擦门把手,这才轻轻敲响了门。
“启禀副掌门大人!您最乖巧懂事、玉树临风的三弟子牧乘风,带着您新收的两个‘小可怜’前来报道啦!他俩要是再不见着您,恐怕都要去二长老的丹炉里捞炉渣当零食吃咯!”
“进来!”
门内传出一声懒洋洋的回应。牧乘风立刻满脸谄媚地推开门,伴随着“嘎吱——”的声响,只见首位之上端坐着一位束发身着蓝袍的年轻人。他正悠然地翘着二郎腿,轻轻晃悠着茶杯,茶叶在水中打着旋儿,那悠然的姿态,竟比他的眼神还要闲适。
听到动静后,他这才颇有些不情愿地抬起眼,墨玉般的瞳孔朝着他们这边扫来,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又来两个添乱的?”眼角还隐隐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
“副掌门大人,实在是打扰您了。这两位师弟还未领取腰牌,而我又没有发放腰牌的权限,所以特来麻烦您。您看~”牧乘风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位师弟向首位上的人恭敬地行跪礼,同时拱手作揖。
萧云琼和苏鱼鱼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与局促。他们赶忙学着牧乘风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行跪礼,大气都不敢出。
苏鱼鱼则紧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衣角,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副掌门那冷漠的态度给吓到了。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气氛有些压抑。
楼逸尘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就为这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房间里回荡,让萧云琼和苏鱼鱼心里一紧,都不敢轻易出声回应。
牧乘风瞅着副掌门翘着的二郎腿还在一颠一颠,心里暗道:得嘞,这准是刚跟三长老吵完“法术battle”,气还没消呢!
只见他眼珠滴溜溜一转,跟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毛球——那小东西胖乎乎的,浑身金黄,正抱着颗灵米啃得滋滋响,尾巴尖还一翘一翘的,活像根炸毛的鸡毛掸子。
“副掌门大人您可别误会!”牧乘风捧着金鸣鼠往前一凑,那老鼠突然“吱吱”叫了两声,
“您看这小家伙,毛发光泽,叫声清脆赛过二长老的丹炉爆炸声,绝对是我跑遍十座山头才逮到的‘极品萌宠’!”
萧云琼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不就是后山乱窜的黄毛老鼠吗?三长老的灵兽还拿它当“开胃小食”呢……
可是不一会,就感觉身上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佬气场”突然消失了,再看副掌门楼逸尘,刚才还波澜不惊的墨玉眼瞬间亮得像开了闪光灯,盯着金鸣鼠的眼神跟饿狼看见肉似的,手指还偷偷在膝盖上比划着撸毛的动作,偏偏嘴上还硬撑着:“嗯……品相尚可,勉强入眼。”
话音刚落,楼逸尘随手一甩,一只纸鹤扑棱棱飞出窗外,看来事成了。
牧乘风眼疾手快把金鸣鼠递过去,那老鼠刚碰到副掌门的手,就听见一声干脆的“退下吧”,简直比赶苍蝇还利落。三人灰溜溜退出逸云轩,刚拐过三个弯,就听见背后传来“吱吱”的欢叫声,还夹杂着楼逸尘压低的笑声:“小乖乖,来让本座看看你……”
苏鱼鱼眨巴着眼睛:“师兄,副掌门大人这……确定不是被二长老的丹炉炸傻了吗?”
牧乘风拍了拍他的头,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嘘——这叫‘大佬的少女心’,不过咱可不能说出去,不然下次他拿飞剑追着咱们跑时,求情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