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琼和苏鱼鱼在内门待了一个多月,还是有些不适应。内门着实挺大,又没人领着熟悉环境,两人经常认不清路。
要说找人问路,他俩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找三师兄牧乘风了。可牧乘风看着整天悠哉悠哉,实际上忙得脚不沾地——昨天忙着捏符抓暴走的灵兽,今儿得去扑灭丹炉大火,明天更是连人影都见不着,压根看不出啥时候能闲下来。
好在牧乘风像是良心发现,瞧着萧云琼和苏鱼鱼对内门还一脸懵懂,终于决定带着他俩四处逛逛,熟悉环境。不过这逛法挺特别,今天去东头溜达,明天往西头晃悠,毫无规律,就像没头苍蝇乱转。
某天,牧乘风领着他俩来到内门东边。刚走到一片药田附近,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三人好奇地凑过去,只见药田的管事长老正和一个小弟子争得面红耳赤。
管事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药田大骂:“你说说你,怎么把这灵植种得乱七八糟!这株该向阳,你给种背阴处了;那株该浇水,你却在旁边挖个坑排水,你到底会不会种!”
那小弟子也不示弱,梗着脖子回怼:“长老,我这是创新种植法,说不定能培育出新品种呢!”
听见这熟悉的话语,牧乘风仔细一瞧,这不就是二长老的新弟子嘛!
牧乘风眼睛瞬间亮得跟俩灯泡似的,袖子都快甩飞起来。他跟踩了弹簧似的“嗖”地窜到萧云琼和苏鱼鱼中间,一手勾着一个脖子就往人堆里拽,嘴里咋咋呼呼:“走走走!这种神仙场面怎么能少了本大帅哥!上次二长老炸炉我没赶上,这次说啥也得围观个够!”
他扒拉着人群往前挤,活像条泥鳅,嘴里不停念叨:“二长老的弟子种灵植?是拿炼丹炉当花盆还是用炉渣当肥料啊?说不定能种出会啃人的灵草呢!到时候咱挖回来送给二长老,让他跟丹炉作伴去!”说着自己先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小弟子正抱着花盆摇头晃脑,冷不丁脚下一滑,像踩了香蕉皮似的“吱溜”飞出三尺远,“噗通”一声栽进药田旁边的泥坑里。
这一摔可不轻,泥浆跟喷泉似的“哗啦”溅了三尺高,不偏不倚全糊在一旁的管事长老身上——原本一丝不苟的青灰色道袍上,瞬间开满了棕黄色的“泥花”,连胡子上都挂着几滴泥水珠,活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老神仙。
管事长老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泥点顺着袖口往下滴,气得胡子都在抖,刚想开口训斥。
就见小弟子在泥坑里扑腾着抬起头,脸上糊满泥浆,只有俩眼睛骨碌碌转,还傻乎乎地问:“长老……您是不是新学了‘泥衣术’呀?看着挺……挺别致的?”
周围弟子憋笑憋得直捶地,牧乘风更是笑到蹲地,指着管事长老喊:“快看!长老cosplay稻草人成功!”
管事长老虽听见了牧乘风的话,却清楚他动不得。苏鱼鱼见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一旁的萧云琼似乎没反应过来哪里好笑,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又是被牧师兄想起的某天,三人晃悠到内门西头的演武场。场上正有两位弟子在切磋武艺,周围围了一圈弟子观看。
牧乘风带着他俩也挤了进去,两人使用的都是离火宗的佩剑,打得难解难分。突然,左边的弟子用力过猛,剑脱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旁边的兵器架上,还把兵器架震倒了,各种兵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左边的弟子尴尬地挠挠头,正准备去拾剑,没注意脚下的兵器,又被绊了一跤,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周围的弟子们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
牧乘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拍着萧云琼的肩膀说:“瞧见没,这切磋比我想象的还精彩!”
萧云琼勉强上扬了一下嘴角,说实话,他没觉得哪里好笑,只看到一位快要钻进地里的可怜人。
苏鱼鱼也笑得直不起腰,附和道:“三师兄,这内门到处都是乐子啊!”
就这么断断续续逛下来,他俩总算把内门的地形摸了个大概,也见识了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趣事,对这个看似严肃的内门,多了几分别样的认识。
内门有十座山峰,各有用途:
- 最里头那座云雾缭绕的,是老祖的闭关地,据说埋着无数上古神器,不过谁敢去打扰老祖睡觉,怕是想尝尝“弹指灭魂”的滋味;
- 最高那座插着宗主令旗的,是宗主大人的专属修炼场;
- 旁边紧挨着的四座,分别是副掌门、二长老、三长老的地盘。副掌门山头常年有飞剑窜出来,二长老山头飘着浓郁的“炼丹失败”味,三长老山头更绝,时不时飞出几只长翅膀的野猪,乱哄哄的;
- 还有一座,严格来讲不算完整的山头,反倒像被凌厉一剑齐齐削去了一部分;
- 剩下四座里,两座是内门弟子的洞府区,看着正常,实则内部装修千奇百怪,有把洞府改成客栈的,有在门口养发光蘑菇的;
- 最后两座更离谱:一座矮得像土坡,竟是宗门大牢,门口还挂着“VIP豪华单间”的牌子,让人搞不懂啥意思;另一座看着正常,走近才发现上边有藏书阁,里头的古籍能把人看秃头,据说还有本《论如何优雅地炸丹炉》是镇阁之宝——炸炉还要学的吗?
他俩拼拼凑凑一看,只想仰天长啸:这哪是内门啊,分明不对劲,太离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