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长老的炸炉

日常闹剧除了副掌门那离谱的剑，还有二长老每月必有一次的炸炉，这几乎成了宗门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二长老的丹炉之威，那可是名震内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当他挑战自我时，丹火刚刚燃起，周遭的气氛便陡然紧张起来，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不多时，便如战场般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四处飘散，呛得人眼泪直流。

那丹炉炸裂之声，雄浑如雷鸣贯耳，仿佛要将整个宗门的屋顶都震塌；飞溅的丹渣碎块，密集似箭雨纷飞，让人避之不及。

众人常暗自思忖：二长老这般炼丹之法，究竟是如何在丹修之路上崭露头角的？难道是凭借这独特的“爆炸艺术”吗？

就说有一回，正值各大门派选拔新弟子，那场子那叫一个热闹！各大门派的长老们端着茶碗嗑着瓜子，都等着看二长老露一手呢。

嘿嘿，牧小子不在，今个到老夫大展身手了～

萧云琼预感事情不妙，立马带着苏鱼鱼远离现场，直到距离众人十几米开外。

远远看见这老爷子捋着山羊胡往丹炉前一站，扯着嗓子就喊：“看好了！今儿让你们瞧瞧咱离火宗的‘九转还魂丹’是怎么出炉的！”

说完袖子一挽，指尖“噗”地蹦出团火苗——嚯，那火苗红中带紫，看着就挺唬人，结果刚把丹炉点着，他自己先被烟呛得连打三个喷嚏，差点把火苗喷灭了。

丹火“噼里啪啦”烧了没半柱香，炉子里突然传出“咕噜咕噜”的怪响，跟煮饺子似的。

内门弟子们眼神一对，齐刷刷往后退了三步，麻溜一手掐诀准备防御。

二长老还在那装镇定呢，手背在身后偷偷掐诀，结果丹炉“哐当”一声蹦起三尺高，炉盖跟冲天炮似的飞上天，正好砸在房梁上的燕窝里，惊得几只小燕子扑棱着翅膀就跑了！

“轰隆——”丹炉彻底炸了！那场面，堪比过年放二踢脚！碎丹渣裹着黑烟四处乱窜，有块带火星的丹渣“嗖”地飞进宾客席，不偏不倚扎进了青云宗长老的发髻里。

那长老正眯着眼品茶呢，突然觉得头皮一烫，伸手一摸——嚯，头发丝儿都冒青烟了！他“嗷”一嗓子蹦起来，头上歪戴着的玉冠“叮铃当啷”往下掉，冠上镶的夜明珠骨碌碌滚到桌子底，正好被路过的外门弟子的当成宝贝捡起来揣兜里了。

更逗的是合欢宗的女弟子，本来拿着小本本记笔记呢，结果一块丹渣“啪”地拍在她笔记本上，把“离火宗丹道精妙”几个字砸成了“离火宗炸炉精妙”。

她眨着大眼睛看看冒烟的丹炉，又看看自己的笔记本，小嘴张得能塞下鸡蛋：“师父……咱要不换个宗门交流吧？这儿炼丹跟放炮似的！”

正乱着呢，有个内门弟子手忙脚乱掏出张符纸：“师兄们快看！三师兄画的御水符！”

结果符纸刚展开，他手一滑，符纸“飘”进了丹炉的火星堆里。

说时迟那时快，符纸“滋啦”一声喷出一股水柱——好家伙，不是灭火的，是往丹炉里灌水的！只见滚烫的丹渣遇水“刺啦”直冒白烟，那烟雾跟干冰特效似的，瞬间把二长老裹了个严严实实。

等白烟散了，众人定睛一看：二长老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跟海带似的贴在脸上，手里还攥着湿透了的符箓，正对着冒烟的丹炉发呆呢！

旁边有个小弟子小声嘀咕：“二长老这炼丹术……怕不是跟山下的王铁匠学的吧？这炸炉手艺，比打铁还响！”

远离“战场”的萧苏二人也并没有完全远离，火星子还是把萧云琼的衣角烫了个洞。

一连几天都耷拉着脸，苏鱼鱼一时半会也弄不清。

直到几天后牧乘风捏着符经过，见萧云琼低着头皱眉，随口问：“师弟这是怎么了？衣服破了？”

萧云琼手一顿，别过脸：“没什么。”

牧乘风凑近瞅见那焦洞：“这不是练剑刮到的，倒像……”

“后山刮的。”萧云琼打断他，声音闷闷的。

“刮能刮出这么圆的洞？”牧乘风拿起符箓，“我给你补补？”

萧云琼指尖蜷了蜷，半天才哼一声：“……随便你。”

然后，苏鱼鱼就见到某位黑着脸的四师兄又乐呵呵的去练剑了。

话说有这么一天，三长老正蹲在院子里给宝贝灵兽们喂食呢。

你看那场面，一群毛茸茸的家伙跟小绒球似的围着他打转，最招人爱的是那只梅花鹿似的灵兽，还拿脑袋轻轻蹭三长老的裤腿，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三长老正一勺一勺往食盆里倒灵米呢，嘴里还哼着小曲：“乖崽们快吃，吃完长得壮…”

“轰隆——”二长老那边丹炉又炸了！这响声跟地震似的，地都跟着颤了三颤。

就见刚才还温顺的灵兽们“嗷”一嗓子全炸了毛，那只小鹿“嗖”地一下蹦起来，跟装了弹簧似的直接窜进三长老怀里，爪子扒拉得他老人家差点摔个屁股蹲，手里的食盆“啪嗒”扣在地上，灵米撒得满地都是，还正好有几粒掉进了旁边乌龟灵兽的壳缝里，把那老龟吓得头都不敢伸。

再看那头黑熊似的灵兽，直接吓破了胆，嗷唠一嗓子就开始横冲直撞。

好家伙，先是“哐当”撞翻了石桌，上面的茶壶茶杯摔得粉碎，接着又“砰”地撞塌了半面篱笆墙，连墙角堆的柴火垛都被撞得稀里哗啦，柴火棍儿滚得到处都是，有根柴火还不偏不倚砸在路过的小弟子帽子上，把人吓得一屁股坐在泥坑里。

三长老看着满院子鸡飞狗跳：小鹿在他怀里抖得跟筛糠似的，老龟缩在壳里不敢露头，黑熊正对着倒塌的篱笆墙发傻，地上全是撒的灵米和碎瓷片，气得他叉着腰就朝隔壁山头喊。

“老二！你能不能靠谱点！上次炸炉吓尿了我的兔子，这次又把熊崽子吓得撞墙，再这么下去我的灵兽都得去学驯兽杂技了！”

隔壁山头传来二长老结结巴巴的声音：“咳咳……意外意外！就当给灵兽们搞个‘防爆演习’了……下次我一定用个结实点的丹炉，保证不吓着它们！”

说着还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结果脑袋上还顶着片没拍掉的炉灰，活像刚从灶台里爬出来的灶王爷。

旁边路过的小弟子偷偷跟同伴嘀咕：“我打赌，二长老下次炼丹准得给丹炉套个铁笼子，不然说不定能把整个山头炸飞！”

另一个弟子捂着嘴乐：“可不是嘛，现在咱们离火宗的灵兽，听见‘炼丹’俩字都得哆嗦，比听见训兽鞭响还灵！”

可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下次”恐怕还是会照旧，毕竟二长老的炸炉“传统”，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其实呢，二长老的丹炉爆炸是有规律能找的，内门里的“老资历”都门儿清：二长老炼丹的本事那可相当厉害，十份材料，他能练出十二份丹药，而且每颗丹药都带着两道地纹。但他就有个毛病，特爱创新，可每次创新都以失败告终，关键是他还总喜欢在关键时刻，拿出新法子来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