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长老的灵兽,更是内门的“常客”。这群生灵总爱趁人不备溜出山头,于宗门不备四处晃荡。
说来也奇,它们每次出逃的阵仗都如出一辙:长着翅膀的野猪横冲直撞,形似巨蟒的灵禽振翅嘶鸣,这般景象早已成了离火宗内门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某天清晨,演武场的青石砖还挂着露水呢,内门弟子们正挥剑练着“凤起三式”,突然山背后传来“哼哼唧唧”的动静,跟谁家漏了气的风箱似的。
“啥玩意儿?是二长老又在偷偷练‘魔音贯耳’丹吗?”一个弟子揉着耳朵嘀咕。
旁边师兄脸色一变,大喊一声:“快跑!是猪兄——花斑象猪来啦!”
新来的小弟子还懵圈呢:“猪兄?咱们宗门啥时候养宠物猪了?”
“笨蛋!就是三长老那头长翅膀的花斑象猪!上次它把藏经阁的门槛啃了半截!”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棕白相间的影子“呼哧呼哧”从山坡上冲下来,那体型比寻常野猪大好几圈,背上两对肉翅扑棱得带起一阵风,嘴里叼着半根比胳膊还粗的灵萝卜,萝卜叶子在嘴边晃悠。
萧云琼一见那花斑象猪扇着翅膀冲过来,眼皮子猛地一跳。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袖子甩得跟大风车似的,嘴里还念叨着:“笨猪别追!再追我用剑插你鼻孔!”
苏鱼鱼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揉眼睛呢,等瞅见猪兄呼哧呼哧喷着粗气朝自己冲过来了,这才惊慌失措地大喊:“萧师兄!你咋自个儿跑啦!”
萧云琼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喊:“谁、谁跑了!我这是去把它引开!你赶紧躲到架子后面去……别啰嗦!”说着,他脚下生风,跑得愈发快了,那耳朵尖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你个骗子,你明明跑错方向了……”苏鱼鱼赶忙扫了一眼周围,麻溜地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这位猪兄估计是把演武场当成了自家菜地,落地后“嗷”一嗓子,甩着扫帚似的尾巴就开始横冲直撞,四只蹄子踩得石板路“咚咚”响,跟打鼓似的。
有个弟子刚摆出防御姿势,想给这猪来个“乾坤大挪移”,结果猪兄一个猛冲,撞得他跟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
手里的长剑“嗖”地插进兵器架,把上面插着的长枪、大刀砸得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倒下,有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还正好卡在了旁边弟子的发髻里,逗得众人憋笑憋得直捂肚子。
苏鱼鱼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还好没被发现。
更绝的是,这位猪兄路过炼丹房时,鼻子使劲嗅了嗅——嘿,二长老上次炸炉留下的焦糊味还没散呢!它以为是啥烤灵米的香味,呼哧呼哧就对着墙角一顿猛拱,猪鼻子拱得墙皮直掉,差点给炼丹房拱出个狗洞。
里面正在收拾丹渣的二长老听见动静,探出头一看,当场跳脚:“三老鬼!你家猪把我炼丹房当猪圈了!”
等三长老提着拐杖气喘吁吁追来,这花斑象猪正舒坦地趴在演武场中央,用翅膀给自己扇风呢,嘴里还嚼着不知道从哪刨出来的黑色丹渣,嘎嘣嘎嘣嚼得倍儿香,时不时打个带着焦味的饱嗝,那派头,活像刚打完胜仗、坐在战场上“庆功”的大将军。
三长老气得拿拐杖敲地:“你个败家玩意儿!再拱炼丹房,今晚就把你炖成‘红烧飞猪’!”
猪兄翻了个白眼,甩了甩尾巴,居然从翅膀底下摸出半块亮晶晶的碎玉——正是二长老上次炸炉时崩飞的丹炉碎片,它还拿鼻子拱了拱,仿佛在说:“看,给你捡的‘战利品’!”
三长老养的那只巨蟒灵禽更不省心。这玩意儿长着像是硬在鹰的屁股上接了条蛇尾,偏偏还有个爱偷亮晶晶东西的毛病。
某天副掌门召开宗门大会,各位长老正襟危坐,突然一道黑影“唰”地掠过练武场旁的议事殿——正是那灵禽!它爪子一伸,精准勾走了坐在次位的藏书阁长老头上的紫金冠,扑棱着翅膀就往房梁上飞。
守阁长老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光,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灵禽蹲在房梁上,歪着脑袋打量那顶镶满宝石的冠冕,突然觉得冠上的夜明珠没自己窝里的玻璃弹珠好看,爪子一松,冠冕“啪嗒”掉在二长老怀里。
二长老正偷偷打盹儿呢,冷不丁被砸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瞧见怀里的冠冕,又瞅瞅房梁上正冲他吐着信子的灵禽,当场就懵圈了:“我……我啥时候偷拿薛长老帽子啦?”
全场弟子一个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身体也因为极力忍住笑声而微微颤抖。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二长老,有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有的则把脸埋进衣袖里,可那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是从指缝间、衣袖间溢了出来。
三长老见状,赶忙祭出食物去引诱灵禽,哪知道这家伙叼走冠冕的时候,还顺手牵羊拿走了二长老腰间的玉佩,把二长老气得直跳脚。
“三老头!你这灵禽比你那只猪还能惹祸!”而那灵禽呢,早就叼着“战利品”飞回窝里,把紫金冠和玉佩跟一堆破铜烂铁、玻璃弹珠扔在一起,当成自己的“宝藏”了。
“不行啦,噗—我,要憋不住咯,三师兄!”苏鱼鱼已经憋笑憋得双眼通红,像两颗熟透的红樱桃,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泪花。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低声扯着牧乘风的衣角,仿佛在向牧乘风求救。一旁的萧云琼咬紧牙关,看向牧乘风。
结果牧乘风本来憋得好好的,被他这么一扯,那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一下子就破了功,硬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笑声就像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全场,其他弟子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啦~”整个议事殿里回荡着弟子们的笑声,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二长老瞅瞅这群笑得前俯后仰的弟子和扶着胡子笑的长老,又瞧瞧那副得意洋洋的灵禽,满脸都是无奈,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今儿个这事儿,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转过身,正好看见三长老蹲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石缝里,耳朵尖都红透了,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灵禽叼来的那堆破铜烂铁。
二长老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突然觉得刚才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了,忍不住凑过去拍了拍三长老的肩膀:“老伙计,你这灵禽比我那炸了的丹炉可厉害多了,至少我没把薛长老的帽子给叼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