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风波刚过,文子瑞将晚禾接入三皇子府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金陵城。萧元漪手持家法堵在程府门口,眼含怒火瞪着程少商:“与烟花女子来往本就不成体统,如今竟还牵扯上皇子!”程少商晃着铜铃,叮当作响,“母亲可知道,那晚要不是晚禾姐姐……”
深夜的三皇子府里,晚禾倚在游廊下,望着文子瑞伏案批改奏折。烛火摇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轻手轻脚地放下参茶,不料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在想什么?”文子瑞把她拽进怀里,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莫不是后悔踏入这皇家的是非之地?”
话还没说完,程少宫就慌慌张张翻墙而入,月光下龟甲泛着冷光:“大事不妙!五皇子和裕昌郡主密谋,要在秋猎时……”话未完,文子瑞已把晚禾护在身后,眼中寒光乍现:“来得正好。”
秋猎场上,箭矢破空声与马蹄轰鸣交织。晚禾伪装成猎户之女藏在密林,却见裕昌郡主的人马把文子瑞逼到悬崖边。千钧一发之际,她吹响特制的哨笛——程少商带着程家军从左翼杀出,凌不疑的玄甲军自右翼包抄。
“你果然还是来了。”文子瑞擦去嘴角血迹,笑着握住她颤抖的手。晚禾看着他肩头渗出的血,想起追剧时他受伤的画面,眼眶不禁湿润:“笨蛋,下次不许这样冒险!”文子瑞低头轻吻她的发心:“有你在,我舍不得死。”
叛乱平定后,新帝看着满身伤痕却满脸笑意的三皇子,无奈地摇头:“听说你为了个女子,连太子之位都要拱手让人?”文子瑞拉着晚禾的手上前一步:“儿臣愿做闲散王爷,只求能护她一世周全。”
程府后院,晚禾与程少商坐在秋千上晃悠。“其实我早该察觉。”程少商忽然开口,“初见你时,你望向文子瑞的眼神,就像……像隔着千山万水终得重逢。”晚禾望向远处策马而来的文子瑞,他怀中抱着一大束她最爱的芍药,眼眶陡然泛红。
多年以后,金陵城流传着这样的故事:三皇子舍弃储君之位,与一位神秘女子隐居江南;那女子擅长制作糖画,总能做出栩栩如生的游龙戏珠。每当孩子们缠着听故事,她就会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说:“瞧,那是我和他,在星河中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