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雪告白

搬家那天，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钻进衣领。苏然咬着冰棍，看着林羽踮脚往墙上贴海报。少年单薄的脚踝从卷起的裤脚边露出来，在冷风中微微发颤。“笨手笨脚的。”苏然嘟囔着走过去，接过胶带的瞬间，指尖不小心擦过林羽冰凉的手背。

林羽如触电般缩回手，耳尖迅速泛起红晕。这抹红晕让苏然的思绪瞬间回到储物间，想起被自己撕碎的素描本，还有在那晚护在他身前的背影。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开口：“你画里的人...真的是我？”

空气骤然凝固。林羽手中的海报飘落在地，铅笔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滚出长长的弧线。苏然盯着少年颤抖的睫毛，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呼啸的风雪。

“我...”林羽的声音比雪花还轻，“我只是...觉得你像太阳。”

苏然的呼吸一滞。三个月前暴雨夜蜷缩在储物间的身影，手腕上的淤青，还有那些被撕碎的画纸上的字迹，在眼前交织成模糊的光影。他突然抓住林羽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声音沙哑得可怕：“如果我说，我也想看你站在阳光下呢？”

林羽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苏然泛红的脸。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扑在玻璃上，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晕染成朦胧的暖色。就在气氛愈发浓烈时，苏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催促收拾行李的电话，打破了这份暧昧，他懊恼地松开手，转身去接电话，林羽则慌乱地捡起海报，两人之间刚升起的情愫又被暂时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