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系统，你也太没良心了吧，看着我在这儿遭罪也不伸把手……袖手旁观，惨绝人寰……”
“师尊！——”陆以辰一字一顿地喊着，声音拖得老长，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祈求的神情望向裴时越。
"嗯？"裴时越连头都没抬，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在旁人看来，陆以辰这副模样着实惹人怜惜，仿佛被人深深辜负了一般。
“主角伤心值+80。”系统冷冰冰地报出数据，裴时越顿时慌了神，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帮我揉太阳穴。
可我心里还是一阵发慌，照这速度，啥时候才能回家啊！“You no see，two people want to eat me？Stop！See you student. Come on！”
从小偏科，英语一窍不通的我只能蹦出中式英语，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只要裴时越懂就行了。
“What？”他起初不明白我干嘛要说英语，但当他看见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时，就懂了我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们说什么。
“你这英语也太烂了吧！全是语法错误。”系统嘲讽我，“你也就那点水平，说中文不好吗？何必自找笑话？白痴！”
“You stop！Ok？See you student，he will sad！”
裴时越闻言松开手，站到一旁看着徒弟，随即摆出一副神尊的威严架势。
“回去吧！”
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岂料他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凌厉如刀，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对着柳若寒冷冷开口：“莫要忘了尊卑！你若伤他分毫，我必踏平你战神府，不留一人！”
柳若寒紧闭双眼，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手攥成拳头，最后不得不屈膝跪下行礼：“是，神尊！”
“起来吧！”裴时越带着徒弟潇洒离去，我却依然心神不宁...
谁知，柳若寒突然站起身问我：“哪里疼？”
“啊？”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口倒也正常，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怪异。
“不用！不麻烦你了！”
我全然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扶着桌子坐下，悄悄把玉佩藏进袖子里，大拇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反面：
——江锦澜
——柳君尘
“柳若寒，你为什么要杀师娘？”指节深深掐进掌心，在他转身要出门的那一刻，我终于问出了憋在心底十三年的问题。
他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回答。天边不知何时聚起了阴云，我们背对着站立，缓缓低下头，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我...没有！”他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三个字。他不敢回头，不敢看我，我的心也跟着刺痛，同样不敢看他。
“——我不信！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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