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盯着林凡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糟糠之妻”词条,青玄剑穗突然绷直——词条释义栏里“过时的鄙称”四个字刺得他虚影发颤。“荒唐!”他指尖点在屏幕上,却穿透了那些铅字,“这词本指能陪你啃糟糠、过苦日子的妻子,是顶顶珍重的说法!”
吴根生把烟杆往地上一磕,烟锅里的火星溅在林凡鞋面上:“我娘当年总说,你爷爷娶她时只有半袋麸子,这就叫‘糟糠情分’。”他抢过手机划拉,发现“拙荆”“贱内”的词条下也满是“歧视女性”的解读,气得把枪托砸在青石板上,“放屁!那是自谦!跟老子说‘敝人’一个理儿!”
林凡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点搜,屏幕光映得他脸色发白:“好多典故都被这么解...比如‘无毒不丈夫’,原句是‘无度不丈夫’,指男人要有度量...”话音未落,王生突然按住他的手,青衫袖口扫过屏幕时,月光在那些扭曲的释义上投下细碎阴影。“莫急,”他望着竹林外渐白的天色,剑刃突然泛起微光,“你且教我们用这‘朋友圈’,把老祖宗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掰开来讲。”
晨雾漫过三人脚边时,林凡的手机突然震动——他刚发的“糟糠之妻”考据帖下,有个网名叫“青玄剑”的用户回复:“正解。吾妻嫁我时,竹簪换了半斗粟。”吴根生叼着烟杆凑过去,发现发帖时间显示“民国二十三年”,而远处竹林深处,王生正用青玄剑在竹节上刻着释义,剑痕里渗出的,竟是淡金色的古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