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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毒针溯源

溯光吻伤痕

“壁垒”核心控制室的巨大屏幕墙幽蓝一片,如同深海的漩涡。林梦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座椅里,冲锋衣宽大的帽子依旧罩在头上,遮住了额角的纱布和颈间那片在幽光下愈发显得狰狞的青紫指痕。身体深处残留的、被安希昱强行唤醒的濒死感与掠夺感,如同余震般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喉咙和颈间的钝痛。但更让她心绪不宁的,是安置在隔壁医疗隔间里的阮氏香。

那个瘦小、伤痕累累的越南女人,在经历了一夜的颠簸流离和粗暴对待后,此刻正陷入药物催发的深度睡眠。灰狐03小组在“平安旅社”二楼的雷霆行动干净利落,那个叫“彪哥”的打手被当场制服,扭送警方。陈默在楼下被灰狐01堵了个正着,吓得瘫软在地,被一并带走。阮氏香被解救时,后脑的伤口已经凝结成暗红的血痂,手腕脚踝处被粗糙绳索磨出的血痕触目惊心,脱水和高烧让她意识模糊,嘴里一直用越南语无意识地呢喃着“孩子……救孩子……”

灰狐03小组的紧急医疗兵给她做了初步处理,注射了镇静剂和退烧药。此刻,医疗隔间的生命体征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微弱的“滴滴”声,是这片死寂空间里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声响。林梦的目光穿透控制室透明的隔断玻璃,落在阮氏香苍白憔悴的脸上,巨大的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疲惫不堪的神经。

安希昱站在屏幕墙前,背对着林梦。她脱掉了沾着棚户区污浊气息的风衣,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修身衬衫,袖子依旧一丝不苟地挽到手肘。她正在听灰隼的汇报,冷峻的侧脸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如同冰雕,下颌线绷得死紧。

“……周小凡母亲已成功解救。人质受到惊吓,但无大碍,现已安置在安全点。方文慧的人被我们堵在仓库外围,双方短暂对峙,对方退走,未发生交火。”灰隼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冷静平稳,“陈默和那个绰号‘彪哥’的打手,连同现场发现的绳索、带血的毛巾等物证,已移交警方。警方初步认定是一起恶性绑架勒索案,暂时未与阮氏香之前的指控关联。”

“警方?”安希昱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沈国栋的狗而已。指望他们查出真相,不如指望毒蛇自断七寸。”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落在林梦身上,似乎穿透了那层宽大的帽檐,“阮氏香最后想说什么?她留下的那个毒菇符号,到底指向谁?”

林梦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刺痛,努力回忆着阮氏香在“壁垒”医疗床上短暂清醒时的呓语:“她…她很混乱…一直在说‘楼梯间’…说‘太太’…还有‘毒针’……” 她顿了顿,努力捕捉那些破碎的词语,“她说…‘护士…针…死了…’还有…‘像…像那个…打针的…’”

“打针的?”安希昱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嗅到血腥的猎豹。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门!前世林梦死后,关于她死因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其中一条被安家刻意压下的、极其隐晦的线索,如同闪电般劈过安希昱的脑海——林梦生前最后接触的医护人员!那个在私人诊所工作、与苏晚关系匪浅的护士李婷!李婷在案发前一个月,离奇死于一场所谓的“医疗事故”,官方结论是误用了过期药剂导致急性过敏!

安希昱猛地转身,几步跨到控制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巨大的屏幕墙瞬间被分割成数个窗口,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最终定格在几个加密数据库的登录界面。

“灰隼!”安希昱的声音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冰冷锋芒,“目标:‘康馨私人诊所’!时间范围:一年内所有医疗耗材入库、出库记录,尤其是针剂类!重点排查非正常损耗、异常报废记录!同时,调取诊所内部及周边所有关联监控存档,特别是护士李婷死亡前一周!权限不够?用‘月影’最高指令!给我凿穿他们的防火墙!”

“是!安总!”灰隼的回应没有丝毫迟疑,控制室内瞬间只剩下密集如雨的键盘敲击声和系统高速运行的嗡鸣。

林梦被安希昱身上骤然爆发出的那股冰冷杀意和高效行动力所震慑,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控制台旁。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复杂代码和数据流,她有些茫然:“李婷?那个护士?她怎么了?”

安希昱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锁定着屏幕上一个正在被暴力破解的加密数据库进度条,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控制台边缘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感。

“阮氏香说的‘打针的’,很可能指的就是李婷。”安希昱的声音低沉,如同在叙述一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她是苏晚在诊所的闺蜜,关系极近。你死前一个月,她死于一次离奇的‘医疗事故’——官方报告说是误用了过期的麻醉剂导致过敏性休克。”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当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你的‘情变’和‘心理问题’,这条线索被安家和沈国栋联手压了下去,无人深究。”

林梦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死前一个月……那个护士就死了?巧合?还是……灭口?为了掩盖什么?

就在这时,屏幕上一个窗口猛地弹出刺目的红色警告标识,随即又被一连串绿色的“权限通过”信息流覆盖!灰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响起:“安总!康馨诊所后台数据库,最高权限已突破!正在提取目标记录!”

安希昱的指尖停止了敲击,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激光般聚焦在屏幕上瞬间铺开的大量表格和记录。

“找到了!”灰隼的声音陡然拔高,“李婷死亡当日!编号P-7-1943的高纯度生物碱类神经毒素针剂!库存记录显示,该批次针剂当日仅有一次出库记录,用于补充三楼VIP注射室的常备药柜,登记领用人:李婷!但——”灰隼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药房实时监控画面显示,当日下午15:07,李婷确实进入了药房,但她在放置该批号针剂的冷藏柜前停留了不到十秒,并未打开柜门取药!她只是……核对了一下旁边架子上的口服药清单就离开了!”

“未取药?”安希昱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库存记录却显示她领用了?那针剂去了哪里?”

“更诡异的是,”灰隼继续道,语气凝重,“当日下午17:35,也就是李婷死亡前大约一小时,药房内部监控捕捉到一个短暂画面:一个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和护士帽的身影,利用一个短暂的监控死角(药房内一盆大型绿植的遮挡),极其迅速地用一张复制门禁卡打开了那个存放高毒性针剂的专用冷藏柜,取走了一支针剂!身影身高、体型与苏晚高度吻合!但由于角度和遮挡,无法完全确认面部!”

苏晚!林梦的心脏猛地一缩!果然是她!

“李婷死亡后的医疗废物销毁记录!”安希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屏幕上数据再次飞速滚动。片刻后,灰隼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确认:“查到了!在李婷‘死亡事故’发生后的医疗废物处理清单中,明确登记了一支‘过期报废’的P-7-1943针剂!销毁记录完整。但根据我们刚拿到的药房监控和真实库存变动,这支被销毁的‘过期针剂’,根本不是李婷当日‘领取’的那一支!那支被苏晚偷走的针剂……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林梦的心上!那支被苏晚偷走的、足以致命的毒针,没有用在李婷身上(李婷死于所谓的“过期麻醉剂”),也没有登记在册,它去了哪里?

一个冰冷而恐怖的猜想,如同毒蛇般瞬间缠绕住林梦的思维——前世!她临死前那段时间,苏晚确实以“美容院最新项目”、“免费体验”为名,热情地邀请过她去诊所打所谓的“美白针”、“排毒针”!她当时因为安家施加的压力和与安希昱关系的恶化,心情极度抑郁混乱,加上苏晚表面伪装出的善意和对陈默的“关心”,她竟然……真的去过几次!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冰棱,狠狠刺入林梦的脑海!诊所三楼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VIP注射室……苏晚戴着口罩和手套,拿着针筒,眼中闪烁着一种让她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的热切光芒……冰凉的酒精棉擦拭皮肤带来的短暂刺痛……然后是针头刺入血管的微凉触感……以及注射后不久,身体深处涌起的一阵阵莫名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眩晕感……她当时只以为是心情抑郁和睡眠不足所致!

难道……难道苏晚给她注射的……根本不是什么美容针!而是……

“啊!”林梦猛地捂住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在她脑中疯狂搅动!那些被刻意遗忘、被死亡阴影扭曲的记忆碎片,如同开闸的洪水,裹挟着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恶意,狠狠地冲撞着她脆弱的意识壁垒!

“林梦!”安希昱瞬间察觉她的异样,一步跨到她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梦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死死抓住安希昱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脑海中,苏晚戴着口罩的脸不断放大,那双眼睛里的热切扭曲成了怨毒和快意!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的触感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针……针……”林梦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极度的恐惧和恶心感,“她给我……打过针……在诊所……苏晚……她说……是排毒……是美容……”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难以置信的惊骇,死死盯着安希昱,“是毒!希昱……她给我注射的……是毒!”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如同在灵魂深处引爆了一颗炸弹!前世她身体莫名的不适、加速的衰弱感、死亡前夕那种异常的疲惫和呼吸困难……原来不仅仅是陈默的扼杀!还有苏晚日复一日、悄无声息注入她血管的毒液!一种慢性而隐蔽的谋杀!

安希昱的身体瞬间僵硬!她扶住林梦的手臂如同钢铁般收紧,眼底那刚刚压下的冰冷风暴瞬间以更加狂暴的姿态席卷而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身上骤然爆发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而凝固!她看着林梦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看着她眼中那被深埋的、血淋淋的真相刺穿的绝望,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蚀骨的心疼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脏!

“苏!晚!”安希昱的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血淋淋的恨意,如同地狱传来的诅咒。她猛地转头,对着屏幕低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变形:“灰隼!给我挖!挖出苏晚在诊所所有的操作记录!所有经她手的针剂!所有她接触过的病人档案!尤其是林梦的!我要最原始、未经篡改的数据!所有!立刻!马上!”

“是!”灰隼的声音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如同骤雨。

林梦在安希昱的支撑下,勉强站稳,但身体依旧抖得厉害。头痛稍缓,但那种被毒液侵蚀的冰冷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她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看着安希昱紧绷到极致的侧脸,一种巨大的疲惫和虚脱感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如同寻求温暖和确认一般,将身体更紧地靠向安希昱。

安希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依赖和脆弱。那股焚天的怒火瞬间被强行压下,转化为一种更为深沉、更为滚烫的保护欲。她松开扶着林梦手臂的手,转而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用自己坚实的臂膀和温热的身体包裹住她冰冷颤抖的身躯。她的下巴轻轻抵在林梦的头顶,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抚平灵魂褶皱的力量:“别怕。我在。那些毒……再也伤不到你分毫。我保证。”

这简单的话语和温暖的怀抱,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穿透了林梦心中冰冷的恐惧迷雾。她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埋进安希昱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冷冽气息和灼热的体温,感受着她胸腔下那颗沉稳有力的心跳。身体的颤抖在温暖中渐渐平息,但那被毒针贯穿的寒意,却依旧深埋在记忆深处。

控制室内的气氛压抑而紧绷,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系统运行的嗡鸣。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

突然,灰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发现关键线索的急促:“安总!重大发现!在诊所一个被标记为‘已删除/备份损坏’的隐藏分区里,我们恢复了一段残损的监控录像!时间戳:林梦小姐死亡前两周,下午16:20左右!地点:诊所三楼VIP注射室外走廊!”

安希昱和林梦同时抬头,目光死死锁定屏幕!

一段模糊不清、布满雪花噪点的黑白监控画面被放大。画面中,穿着护士服的苏晚背对着镜头,正站在VIP注射室的门口,似乎在整理推车上的物品。她动作看似平常,但放在推车下层的一个医疗废弃物黄色锐器盒盖子,被她用身体巧妙地遮挡着。就在这时,画面中,她的右手极其快速、隐蔽地从自己护士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支没有标签、只有针筒的药剂!动作快得几乎是一闪而过!然后,她借着身体遮挡和整理物品的动作,迅速将那支无标签针筒塞进了锐器盒内层一堆使用过的针头和废弃针管下面!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推着车,走进了注射室!几秒钟后,画面中出现了林梦略显疲惫的身影,她推开了VIP注射室的门……

画面到此中断,后面的记录被彻底损坏。

虽然模糊,虽然短暂,但苏晚那个偷梁换柱的动作,和她最后塞进锐器盒里的那支无标签针筒,如同最刺目的证据,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锐器盒……”林梦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余韵,“每次注射完,废弃的针头针管都要立刻丢进那个黄色的盒子……她……她把带来的毒针……换掉了给我注射用的正常药剂!把用过的空针管丢进去掩盖!”

真相如同淬毒的匕首,彻底剖开了前世的迷雾!苏晚利用职务之便,在每一次所谓的“美容针”注射时,都用提前准备好的毒针替换了本该注射的药物!她就这样,在安希昱的眼皮底下,在诊所看似安全的环境里,日复一日,将致命的毒液,一点一点注入林梦的血管!

“啪!”安希昱手边一个金属质感的笔筒被她失控的力道猛地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她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的已不再是风暴,而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炼狱之火!她死死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苏晚那模糊而恶毒的背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在这时,医疗隔间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尖锐的仪器警报声!打破了控制室死寂的压抑!

“滴滴滴——!滴滴滴——!”

是阮氏香的生命体征监护仪发出的报警!

林梦和安希昱猛地转头!只见隔间内,原本平稳的监护仪屏幕上,代表心率的曲线陡然变得紊乱而急促!血压数值也在飞速下降!躺在病床上的阮氏香身体开始无意识地剧烈抽搐,口鼻处涌出带着泡沫的暗红色血液!

“医生!”林梦失声惊叫,就要冲过去!

安希昱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按住林梦,同时对着耳麦厉声喝道:“医疗组!立刻!”

控制室通往医疗隔间的门瞬间滑开,早已待命的灰狐医疗小组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进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迅速检查阮氏香的瞳孔和生命体征,护士动作麻利地连接上便携式除颤仪。

“室颤!准备除颤!200焦耳!”医生冷静而急促的声音响起。

“充电完毕!”

“Clear!”

“砰!”阮氏香瘦小的身体在病床上被电流猛地弹起,又落下。监护仪上紊乱的线条短暂地平复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肾上腺素1mg静推!准备二次除颤!360焦耳!”

“充电!”

“Clear!”

“砰!”更强烈的电流冲击!

林梦被安希昱紧紧箍在怀里,隔着玻璃,眼睁睁看着阮氏香在病床上如同破败的玩偶般被电流反复冲击,看着暗红色的血沫不断从她口鼻涌出,染红了雪白的枕套。巨大的恐惧和无能为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想起了前世自己死亡时的冰冷和窒息,想起了安希昱浴缸里弥漫的血色……死亡,从未远离!它像一个贪婪的幽灵,时刻徘徊在她们身边,伺机吞噬!

“她看到了什么……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林梦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

安希昱的手臂如同铁箍,将林梦颤抖的身体牢牢锁在自己怀里。她的下颌紧绷,目光如同寒冰般穿透玻璃,落在医疗小组争分夺秒的抢救上,也落在阮氏香那张被痛苦扭曲、被血污覆盖的脸上。眼底深处,是翻腾的、足以冻结地狱的杀意和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决断。

“她会活下来。”安希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神谕般的冰冷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裹挟着地狱的寒风,“她必须活下来。她的证词,她的命,我都要。” 她微微低下头,冰冷的唇几乎贴着林梦被冷汗浸湿的鬓角,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那些让她闭嘴的人……会付出代价。用血。”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语,就在医疗小组准备第三次除颤的瞬间,监护仪屏幕上那疯狂跳动的曲线,猛地拉成了一条绝望的直线!

“滴————————————————”

尖锐刺耳的长鸣,如同死神吹响的号角,瞬间撕裂了“壁垒”内所有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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