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哥哥这般说,孟蓁蓁叹了一口气,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却又无法进去,想了想还是说道。

孟蓁蓁“越桃,回来吧!既然主上下令,咱们就不要再受人口实,给哥哥添乱了。”

孟蓁蓁抬腿要走,却还是放不下回过头,恰逢一阵风吹起了营帐的布帘,二人隔着把守的侍卫,透过那一角缝隙,遥遥相望,孟怀瑾脸上挂着微笑,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安心离开。


看着孟蓁蓁离去,他脸上的笑意尽褪,孟怀瑾唯独舍不下对妹妹的牵挂,他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所有人返回玉京,大殿之上威严肃穆,祈王下令将罪犯穆无垢带上朝堂,沈在野拿出罪状递至御前。


祈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便废去世子储君之位,圈禁府中,布告天下。”


穆无垢“父王……儿臣知错了!”
穆无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哀求王上。
直到穆无垢被拉走,沈在野见王上迟迟不提对孟家的处置,便又走上前递出第二份罪状。

祈王看过之后,斟酌着说道。

祈王“孟家教唆世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应当严惩,但,兹事体大,容寡人再想想。”
沈在野并不着急,这次这么重大的事件,孟家就算无法铲除,也是要被重创元气大伤。
右相匆忙赶回玉京,终究是晚了一步,穆无垢被废,孟怀瑾被关在牢狱中等待发落。



孟怀瑾“父亲。”
孟怀瑾看见父亲,立马站起身行礼,右相一脸沉痛的望着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嫡子。

孟仲言“受苦了,身陷牢笼,依旧不哀不怨,不愧是我孟家子孙。”
孟怀瑾“怀瑾有负父亲嘱咐,没能看好世子。”

孟仲言“我儿无错,错就错在,孟家不幸,出了你表弟这么一个既无能,又刚愎自用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惜了我孟家,布局多年,却毁于一旦。”
听到父亲这么说,孟怀瑾瞬间明白,他连忙问道。

孟怀瑾“世子被废了?”
孟仲言“没错,我星夜兼程赶回玉京,已经尘埃落定,不可挽回了。”
想到穆无垢曾经最以储君身份而自豪,如今落到这个境地,怕是比死了还难受,他颤声说道。

孟怀瑾“早知如此,儿子就是死谏,也不会让世子妄动一步。”
孟仲言“就算没有此事,为还会有其他的事,世子注定不堪大用,不过怀瑾啊……如今因为世子的事情,孟家可以说是群狼环伺,垂垂危以,旁人都盼着看我们有哪一步,行差大错就可以把孟家分而食之,孟家万万不可断送在你我手中啊,所以此事要尽早有一个定论,好将孟家摘出,蛰伏以待条时,你可明白?”


听到这孟怀瑾忍不住叹息一声,眼眶微红,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孟怀瑾“怀瑾既自小享家族恩荣,孟家危难之时,自当有所回报,怀瑾都懂得。”

孟怀瑾“只是父亲,怀瑾唯有一事相求,蓁蓁在相府处境艰难,我身为兄长自小没能照拂许多,此番过后,就让他活得轻松自在一些吧!”
孟仲言“放心不管怎么说,蓁蓁还是孟家的嫡女,为父不会让别人把她欺辱了去。”
孟怀瑾双膝跪下,朝着父亲重重一拜,声音哽咽的说着。

孟怀瑾“父亲,怀瑾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了。”

孟仲言这一刻是无比心痛的,看着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连忙伸手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