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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凤鸣

花魁月神:从瓦舍小妞到朝堂智囊

苏满月是被后脑勺的疼弄醒的。

不是钝钝的疼,是一跳一跳的,像有只小手在里面攥着神经往外扯。她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染坊的残破屋顶,也不是阴暗潮湿的地道,而是……梨花木的房梁。

雕花的,一看就值钱。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乎乎的床上,盖着绣着银丝暗纹的锦被。身上的脏衣服也被换了,变成了一件干净的素色中衣。后脖颈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缠着干净的纱布,但那股子疼劲儿一点没减。

苏满月眯着眼打量四周。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也就一间半屋子大小。奇怪的是,墙壁不是砖石砌的,而是黑黢黢的铁板,看着硬邦邦冷冰冰的。墙角摆着一套桌椅,也是梨花木的,桌上放着个白瓷药碗,还冒着热气,闻着一股苦苦的药味。

窗户?没有。

门?有一扇,看着像是整块铁铸的,关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源是从头顶一块一尺见方的天窗透进来的,光线昏暗,分不清是早晨还是下午。

房间里还点着香,一股淡淡的安神香味道。

苏满月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客房,这明明是个笼子。

玄铁墙壁,天窗狭小,铁铸大门……萧惊寒这是把她关起来了?

她想起晕倒前的情形,萧惊寒那张冷冰冰的脸,慕容瑾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染坊里满地的尸体和那个神秘的灰衣人……头痛更厉害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刚一动,门那边就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苏满月立刻屏住呼吸,装作还没醒的样子,眼睛却悄悄眯开一条缝。

沉重的铁门缓缓向内打开,萧惊寒走了进来。他没穿盔甲,换了身玄色常服,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看着比在染坊时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寻常贵公子的模样。可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冬天的冰。

他径直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苏满月。

苏满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要把她从里到外翻个底朝天。她心里有点发毛,却只能继续装睡,连呼吸都尽量放缓。

萧惊寒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安神香缥缈的烟气和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满月觉得自己的背都快僵了,萧惊寒才终于动了。他转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药,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醒了就别装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块砸在地上,一下子就把苏满月的伪装击碎了。

苏满月心里叹气,知道装不下去了,慢慢睁开眼睛,看向萧惊寒。她揉了揉后脑勺,皱着眉,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将军?我……这在哪儿啊?"

萧惊寒端着药碗转过身,走到床边递给她:"喝了。"

药碗是温的,不烫嘴。苏满月接过来,低头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药汁,犹豫了一下:"这是什么药啊?我……我怕苦。"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个撒娇的小姑娘。

萧惊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治伤的。"

"哦。"苏满月应了一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药确实很苦,苦得她舌头都发麻,但她不敢剩下一点,乖乖地喝了个精光,然后把空碗递还给萧惊寒。

萧惊寒接过碗放在床头柜上,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头还疼吗?"

"有点。"苏满月老实点头,手还按在后脑勺上,"将军,这里到底是哪儿啊?我记得我在染坊……后来就晕倒了。"她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迷茫又无辜的表情。

萧惊寒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染坊里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来了。苏满月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懵懂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谁知道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凶神恶煞的,问我什么兵防图……我哪知道什么兵防图啊,我就是个万花楼打杂的……"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眶也红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惊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苏满月被他看得有点发慌,索性低下头,两只手紧紧抓着锦被,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兵防图。"萧惊寒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真的不知道?"

苏满月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惊恐和不解:"将军!您怎么也这么问?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兵防图啊!那是什么东西?很值钱吗?那些人为了这个要杀我?"她连珠炮似的发问,表情生动,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萧惊寒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苏满月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汪清水,里面只有惊恐、迷茫和一点点对他的依赖。

良久,萧惊寒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你暂时住在这里养伤吧。"

"这里?"苏满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玄铁墙壁,小声问道,"这里是将军府?"

"嗯。"萧惊寒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苏满月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害怕。"

"等你伤好了再说。"萧惊寒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满月看着他冷冰冰的侧脸,知道再问也没用。这个萧惊寒,看着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她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将军,谢谢您救了我。"

萧惊寒没说话。

"那些追杀我的人……是谁啊?"苏满月又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萧惊寒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你不需要知道。"

苏满月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敢再问了。她低下头,小声嘀咕:"哦……"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萧惊寒把她关在这么个密不透风的地方,肯定不只是为了让她养伤。他肯定也在怀疑她,怀疑她和兵防图有关。

怎么办?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床头柜上除了药碗,还有一小瓶金疮药和一卷干净的纱布。应该是给她换药的。

苏满月心里一动,抬起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个……将军,我后颈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换下药啊?我自己够不着。"她说着,还故意往后颈摸了摸,然后伸出手来,果然沾了一点血迹。

萧惊寒的目光落在她沾血的手指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满月心里有点打鼓,她这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万一惹得萧惊寒不高兴了怎么办?

就在她以为萧惊寒会拒绝的时候,萧惊寒却拿起了药瓶和纱布:"坐起来。"

苏满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乖乖地坐起身,背对着萧惊寒。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萧惊寒打开药瓶的声音。苏满月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离自己很近,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油味,混着安神香的味道,奇异地并不难闻。

他的手指轻轻碰到她的后颈,解开纱布的结。动作很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但苏满月却浑身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伤口周围的皮肤时,让她忍不住微微一颤。

"疼?"萧惊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有……有点。"苏满月小声说,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她借着垂下的发丝做掩护,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视着整个房间。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墙角的一块地砖上。那块地砖的颜色似乎比周围的要深一点点,边缘好像还有一丝缝隙。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苏满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萧惊寒突然开口了,声音就在她耳边:"你认识染坊里那个灰衣人?"

苏满月浑身一僵,差点跳起来。他怎么会问这个?难道他看到灰衣人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丝疑惑:"灰衣人?什么灰衣人?我没看见啊……那些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我就害怕得闭上眼了,后来就被您救了……"她故意把话题引向萧惊寒,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萧惊寒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苏满月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自己的话萧惊寒信了几分。她决定冒险一试,争取更多的主动。

"将军,"她突然回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惊寒,"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萧惊寒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苏满月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还有他那双深邃得像寒潭一样的眼睛。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萧惊寒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不必。"

苏满月看着他略显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暗笑。原来这个冷面将军也有会不好意思的时候。

她低下头,装作害羞的样子,手指却悄悄摸索着自己的发间。那里还插着那支银簪,是她从万花楼带出来的,也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那个……药快换好了吗?"她小声问道,同时飞快地用手指夹着银簪,在转身的瞬间,对着萧惊寒的衣袖轻轻一划。

她的动作很快,很隐蔽,萧惊寒应该没有察觉。

"好了。"萧惊寒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冰冷。

苏满月重新转过身,让他包扎最后一下。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萧惊寒的衣袖被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内衬。

而在内衬上,有一个小小的徽章印记——一只展翅的玄鹰。

苏满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玄鹰军徽!

她在万花楼听那些喝醉的军爷闲聊时提起过,这是一支只听从皇帝调遣的秘密军队,神秘莫测,战力惊人,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萧惊寒怎么会有这个?他不是禁军统领吗?

苏满月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萧惊寒,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

"萧将军,听说你抓了个美人回来,怎么躲在这里独自欣赏,也不叫上本王啊?"

是慕容瑾!

苏满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慕容瑾怎么也来了?他来干什么?

萧惊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极其难看。

他冷冷地看了苏满月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然后转身走向铁门,打开了一条缝。

"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将军府?"萧惊寒的声音充满了敌意。

"怎么?不欢迎?"慕容瑾的声音带着笑意,"本王听说染坊那边出了命案,死的好像是……你的人?所以特地过来关心一下。"

苏满月的心提了起来。染坊里死的黑衣人是萧惊寒的人?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自己?又为什么要救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慕容瑾已经推开萧惊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一身月白锦袍,手里摇着折扇,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他看到房间里的苏满月时,眼睛亮了一下:"哎哟,这不是苏姑娘吗?几日不见,怎么憔悴了这么多?看来萧将军的府里,伙食不怎么样啊。"

苏满月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她知道慕容瑾是故意的,想挑拨她和萧惊寒的关系。

萧惊寒冷哼一声:"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本将军还要处理公务。"

"处理公务?"慕容瑾挑了挑眉,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扇玄铁大门上,"在这种地方处理公务?萧将军的雅兴,还真是特别。"

萧惊寒的脸色更黑了:"殿下不必多管闲事。"

"闲事?"慕容瑾笑了,"如果死的真是你的人,那这件事可就不是闲事了。毕竟,在这京城里,敢动萧将军你的人,可不多见啊。"他的话里充满了暗示。

苏满月心里暗暗着急。慕容瑾这么一闹,萧惊寒肯定更不会放她走了。不行,她得想办法混乱局势。

她突然捂着额头,"哎呀"一声,身子晃了晃,看起来像是头晕得站不住了。

"苏姑娘!"慕容瑾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满月靠在慕容瑾怀里,声音虚弱:"我……我头好晕……可能是刚才的药太苦了……"她说着,还不忘对着萧惊寒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萧惊寒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慕容瑾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扶着苏满月,关切地问道:"要不要紧?要不要本王送你去看太医?"

"不……不用了……"苏满月摇摇头,身体却故意往慕容瑾怀里又靠了靠,同时伸出手,"我……我想喝点水……"她的手在空中乱挥,"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烛台。

"哗啦"一声,烛台掉在地上,蜡烛滚了出去,地上的桌布被点燃,冒出了滚滚浓烟。

"哎呀!"苏满月惊呼一声,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房间里瞬间被烟雾笼罩,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慕容瑾咳嗽着,下意识地松开了苏满月,去扑火。

萧惊寒也皱着眉头,挥着手驱散烟雾。

苏满月趁机,捂着鼻子,弯下腰,快速跑到墙角那块可疑的地砖旁边。她用脚踩了踩,果然是空的!

她心里一喜,用脚尖轻轻一勾,地砖被掀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苏满月看到里面好像有一张泛黄的纸。她刚想仔细看清楚,就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满月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对上了萧惊寒冰冷的眼神。

烟雾中,他的脸看起来格外阴沉,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把她看穿。

"你在干什么?"萧惊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苏满月的心怦怦直跳,她强装镇定,指了指地上的浓烟:"我……我想找水灭火……"

萧惊寒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冷。

就在这时,慕容瑾也走了过来,他已经扑灭了火,看着眼前的情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怎么了这是?找到水了吗?"

萧惊寒没理会慕容瑾,只是死死抓住苏满月的手腕,然后弯腰,用脚尖把那块松动的地砖踢回了原位。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苏满月:"苏姑娘最好安分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苏满月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肯定被他发现了。她心里暗暗叫苦,这下麻烦了。

萧惊寒不再看她,转头对慕容瑾说:"殿下,这里不干净,我送您出去。"语气不容置疑。

慕容瑾挑了挑眉,看了看苏满月,又看了看萧惊寒,笑道:"也好。既然萧将军忙,那本王就不打扰了。"他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苏满月抛了个媚眼。

萧惊寒的脸色更黑了,用力关上了铁门。

密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

萧惊寒背对着苏满月,站在铁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满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刚才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和兵防图有关!而且很可能就是兵防图的残页!

萧惊寒为什么要把兵防图藏在这种地方?他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灰衣人又是不是萧惊寒派来的?

无数个疑问在苏满月的脑海里盘旋。

就在这时,萧惊寒突然转过身,看着苏满月,眼神复杂:"苏满月,你最好想清楚,有些东西看到了,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苏满月心里一颤,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知道,萧惊寒这是在警告她,也是在给她一个机会。

但她苏满月,什么时候怕过死?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神却异常坚定:"将军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惊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发出"咔哒"一声锁死的声音。

苏满月瞬间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靠在冰冷的玄铁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差一点就被萧惊寒发现她的目的了。

但同时,她的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兴奋。

兵防图残页!她居然真的在这里找到了兵防图的线索!

她从袖中掏出那半块玉佩,借着微弱的天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月"字。灰衣人给她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和兵防图有关吗?和萧惊寒有关吗?

苏满月紧紧握着玉佩,眼神越来越坚定。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她都必须查下去!她一定要拿到那张兵防图残页,一定要找到她的妹妹!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了下来,密室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昏暗。苏满月靠在墙上,开始认真地思考起 escape 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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