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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纹密符

花魁月神:从瓦舍小妞到朝堂智囊

天还没亮透,柴房里一股子湿冷空气裹着霉味直往鼻子里钻。苏满月拢了拢身上那件打了三个补丁的旧夹袄,手指冻得发僵,捏着半截炭笔在糙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桌上摊着那张从密信夹层里抽出来的黄纸,弯弯曲曲的符号像蚯蚓似的爬满了纸,看得她眼睛发胀。

窗棂缝里透进点灰蒙蒙的光,刚好照在纸上最古怪的那个符号上——三圈螺旋纹中间戳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苏满月咬着下唇,把炭笔头在牙齿间磨得更尖,又在旁边画了第五遍这个图案。

"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对着纸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前院传来几声早起伙计打扫的动静,还有远处隐隐约约的鸡叫。

忽然,手腕一抖,炭笔在纸上划出道长痕。苏满月盯着那道斜线,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来——这不是三年前淹了半个村子的那场大水吗?

那年她抱着块棺材板在洪水里漂,浑浊的浪头里晃过一艘军绿色的大船,甲板上就钉着这么个螺旋加十字的铁牌牌。当时她呛了好几口水,临死前看见有个穿银盔甲的人站在船头上,腰间挂着个亮晶晶的东西......

"是船锚!"苏满月猛地拍了下桌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不是什么鬼符号,是船锚链卷起来的样子!她抓着炭笔飞快地在旁边画,把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碎片一点点拼起来——那个十字是船锚的尖,三圈螺旋是铁链子......

越画手越抖,心脏砰砰地跳得像擂鼓。她把黄纸上几个符号连起来,顿时后背直冒冷汗。哪是什么文字,这分明是一张地图!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是河道,圆点是水闸,还有几个标着三角的,像是......藏东西的地方?

"玄铁盟......"苏满月摸着腰间那半块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心里渗。寒江客栈那个死人腰上也挂着同样的牌子,缺的角都一模一样。难道这张图......

"吱呀——"

门突然开了道缝,冒着热气的粥碗影子投在地上。苏满月像被火烫着似的一胳膊肘撑住图纸,抬头看见玲珑端着食盘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姐姐你一夜没睡?"玲珑把门推开,热气裹着肉香涌进来,"快趁热吃点,老鸨早上要去进新茶叶,这时候没人注意后院。"她把碗往桌上放,眼睛瞟过苏满月胳膊底下露出的纸角,突然"啊"地低呼一声,手里的咸菜罐子"哐当"掉在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苏满月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把纸藏起来,玲珑已经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手抖得像筛糠:"这是...这是玄铁盟的水纹标记!你从哪弄来的?"

"你认识?"苏满月反抓住她的手,指节都白了。玲珑是三年前才被卖进万花楼的,老家在江南水乡,怎么会认识北地玄铁盟的标记?

玲珑嘴唇哆嗦着,眼泪啪嗒掉在苏满月手背。"我爹娘就是玄铁盟的...他们专门管漕运,三年前说是押一批货去京城,然后就..."她突然跪下抓住苏满月的裤脚,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求求你别再查了!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的!寒江客栈死了那么多人,官府都不敢管......"

"可我们已经卷进来了。"苏满月扶她起来,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出神。那个玄袍男人,云纹瓷片,密道图,还有萧惊寒......这些事像一张大网,早把她裹得动弹不得。

玲珑突然抱住她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温热的眼泪浸湿了苏满月的后背,让她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分一个馒头的日子。那时候玲珑总把大的那半给她,自己啃硬邦邦的馒头皮。

苏满月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会小心的。"她把桌上的图纸仔细折好塞进怀,"你帮我个忙,去前院张掌柜那里买盒最上等的胭脂,要那种桃花红的。"

玲珑抽噎着点头,看见苏满月开始解头发,惊得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去会个朋友。"苏满月对着那面掉了角的铜镜,把头发编成两根麻花辫盘在头顶,又用烧黑的细树枝在眉毛上描了描。她把胭脂在手心揉开,往颧骨上拍了两团红,看着镜中那个面黄肌瘦的乡下丫头,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要是我傍晚还没回来,"苏满月从床底下拖出块松动的砖,把密信塞进去,"就把这个烧了,一点灰都别剩。"

玲珑咬着嘴唇没说话,转身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个油纸包塞给她:"这是我攒的碎银子,你拿着。要是遇上事..."

"我知道。"苏满月打断她,把碎银子塞进袖袋。她最后看了眼那面铜镜,镜中人影模糊,眼神却亮得吓人。推开柴房门时,晨光刚好漫过院墙,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万花楼后门的石板路湿漉漉的,长着层绿油油的青苔。苏满月顺着墙根慢慢走,眼角余光瞥见对面茶馆二楼有个穿青布衫的男人正低头喝茶。她心里一动,故意把鞋尖在水里蹭了蹭,装成慌慌张张的样子往前跑。

眼角的余光里,那个男人的茶杯顿了一下。

苏满月没回头,沿着河岸一路往南走。街面上渐渐热闹起来,挑着担子的货郎,挎着篮子买菜的大婶,还有几个穿绸缎的公子哥摇着扇子从青楼里出来。她混在人群里,像条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糖画摊,手指却悄悄数着身后跟着的脚步声。

一个,不,是两个。

过了三拱桥,人慢慢少了。苏满月拐进条窄巷子,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近了,突然停下来转身。两个穿短打的汉子正堵在巷口,脸上一道刀疤的那个手里还转着柄匕首,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小姑娘,一个人呐?"刀疤脸往前挪了两步,眼睛盯着苏满月鼓鼓的袖袋,"要不要哥俩送你回家?"

苏满月往后退了退,后背贴在冰凉的砖墙上。"我家就在前面。"她故意把声音说得发颤,手指却悄悄摸向头上的发簪——那是玲珑给她的,铜簪尖磨得尖尖的。

另一个矮胖子突然扑过来抓她胳膊:"跟我们走一趟,你家大人要见你!"

苏满月早有准备,身子一矮从他腋下钻过去,发簪狠狠往他后腰扎。矮胖子"嗷"一声跳起来,刀疤脸骂了句脏话就冲过来。巷子太窄躲不开,苏满月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按在墙上,匕首抵在眼前寒光闪闪。

"把玄铁令牌交出来!"刀疤脸喘着粗气,唾沫星子喷了苏满月一脸,"还有密道图!别他妈给老子装傻!"

苏满月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知道密道图?难道万花楼里有奸细?她脑子飞快地转着,突然看见刀疤脸领子后面露出半片衣角,是种特别鲜亮的靛蓝色。

"什么令牌?"苏满月故意眨眨眼睛,装作害怕的样子,"我就是个来城里找活干的乡下丫头..."

"少他妈装蒜!"刀疤脸的匕首又往前递了递,刀尖都戳到她下巴了,"玄袍大人亲自交代的,昨晚在万花楼顶班的就是你!"

玄袍大人?苏满月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难道是那个云纹戒指的男人?他故意留下令牌和线索让她发现,又派人来追她?

"令牌在...在茶馆柱子底下。"苏满月盯着匕首,慢慢往旁边挪了挪脚,正好踩在一滩刚泼出来的泔水旁边。刀疤脸骂骂咧咧地拽着她往前走,根本没注意脚下。

就在快到巷口的时候,苏满月突然猛地抬脚,刀疤脸"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匕首"哐当"掉在地上。她抓起匕首转身就跑,听见身后矮胖子在喊:"别让她跑了!玄袍大人要活的!"

一口气跑出二里地,苏满月才敢躲进个破庙里喘气。香炉里满是香灰,神台上的观音像缺了半个脑袋。她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手抖得连匕首都快抓不住了。

"玄袍大人..."苏满月摸着怀里的密道图,心脏砰砰直跳。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前晚上帮她解围,又给她令牌和线索,现在却派人来追杀她...

突然,破庙后门传来动静。苏满月握紧匕首躲到柱子后面,看见个穿灰色僧袍的小和尚端着个破碗走进来,看见她吓了一跳:"女施主?"

苏满月松了口气,刚想说话,那小和尚突然从碗底下抽出把 dagger 刺过来!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匕首划破了掌心,血瞬间涌了出来。

小和尚眼睛瞪得通红,像疯了似的扑过来:"把密道图交出来!那是我哥哥的命换来的!"

苏满月这才看清,这小和尚脖子上挂着个眼熟的东西——半块云纹玉佩,跟她那块瓷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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