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的后院里,芍药正蹲在石阶上捶洗衣物,皂角沫沾了满手
苏谦提着个食盒从月亮门进来,见她额角渗着汗,便将食盒往石桌上一放,取了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路人男“歇歇吧,老奴给你带了些点心。”
芍药芍药抬头接过帕子,脸颊微红:“多谢苏伯。”
苏谦总像照顾亲闺女似的待她,天冷了会提醒添衣,活儿重了会悄悄搭把手,连她自己都忘了多久没被人这般疼惜过
路人男“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苏谦打开食盒,里面是刚出炉的桂花糕,“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让厨房做的。”
芍药芍药捏起一块桂花糕,咬了小口,温热的甜意漫过舌尖,眼眶却忽然有些发热。她放下糕点,站起身对着苏谦深深一福,声音带着点哽咽:“苏伯,您要是不嫌弃,芍药……想认您做义父。”
苏谦愣住了,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这辈子没儿没女,跟着苏无名走南闯北,早已把芍药当成了自家孩子
路人男此刻听她这么说,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忙扶起她:“好孩子,义父认!认!”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谦”字,是他年轻时亲手做的
路人男“这是老奴的私牌,以后你就是我苏谦的女儿。谁敢欺负你,义父替你出头。”
芍药芍药接过木牌,紧紧攥在手心,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着说:“谢谢义父。”
恰好苏无名路过,见这情景便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阳光穿过院中的石榴树,落在苏谦和芍药身上,一老一小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竟比这满院的繁花还要暖人几分
自此,府里人常看见苏谦教芍药识字,芍药则帮苏谦缝补衣物
有时苏谦去街上采买,总会多带串糖葫芦回来;芍药做了新点心,也总先给苏谦留一份
那份没有血缘却胜似亲情的暖意,像府里的紫藤花,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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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长安街头,晨光刚漫过朱雀门的城楼,金吾卫已列成仪仗队,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卢凌风一身绯色官袍立于阶前,手中捧着那卷明黄的圣旨——皇上下令,命他为巡按天下使,即刻离京巡查四方
这看似外放的任命,明眼人都知是暗升
苏无名站在人群里,看着卢凌风接过圣旨时挺直的脊梁,嘴角噙着笑意
褚樱桃“卢郎将,哦不,该叫卢巡按了。”褚樱桃甩着马鞭走过来,马鞍上还挂着两壶新酿的酒,“这一路山高水远,我们陪你走一趟。”
薛环牵着两匹骏马,身后跟着郑相宜和裴喜君
郑相宜郡主今日换了身利落的骑装,长发束成高马尾,见卢凌风看来,扬声道:“长安的事暂了,正好随你看看天下风光。”
裴喜君也笑着点头,手里还攥着本空白画册,想把沿途景致都画下来
费神医费神医背着个更大的药箱:“老东西我也去凑个热闹,免得你们这群年轻人不懂照顾自己
苏无名苏无名翻身上马,青衫在风里扬起:“巡按大人孤身在外,总得有个出谋划策的吧?”
卢凌风望着眼前这一群人,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并肩同行,心头忽然涌上股热流
卢凌风他翻身上马,长鞭一扬:“走!”
马蹄声踏碎清晨的宁静,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
阳光洒在他们身后,将那串渐行渐远的马蹄印,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边
前路纵有风雨,可身边有这些人相伴,便什么也不怕了
送别的队伍消失在官道尽头,苏谦抬手抹了把眼角
路人男转身对身边的芍药道:“回府吧,他们走得急,府里的水缸该挑满了。”
芍药点点头,手里还攥着刚给郡主塞过去的伤药包——那是她跟着费神医学了半个月配的,就怕她路上与人动手吃亏
芍药“义父,他们说要去江南查案,那里潮湿,您前几日晒的草药,我给他们装了些在行囊里。”
路人男“你想得周到。”苏谦笑了
看着这半个月来越发开朗的义女,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路人男他往府里走,脚步比往日轻快些,“等他们回来,说不定小薛环要跟郡主请旨赐婚了,到时候咱们得提前备些贺礼。”
芍药芍药脸一红,却认真地应着:“嗯,我记下了。”
长安的日子依旧慢悠悠地过
苏谦每日照旧打理苏无名留下的卷宗,只是案头多了个小陶罐,里面插着芍药每日换的鲜花
芍药除了伺候郡主留下的花草,总不忘多做一份点心给义父送去,偶尔还会缠着苏谦教她认卷宗上的字
傍晚时分,两人常会坐在府门口的石凳上,望着夕阳把官道染成金红色
芍药“义父,您说他们这时候到哪了?”芍药托着腮,眼里满是憧憬
路人男苏谦望着远方:“该过潼关了吧。卢巡按性子急,定是恨不得一日赶三日的路。”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有苏先生和郡主在,会劝着他的。”
晚风拂过,带来街对面酒肆的香气
路人男苏谦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芍药爱吃的糖糕:“来,尝尝,还是那家老字号的。”
芍药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她知道,不管走多远,总有人在长安守着一盏灯、一炉茶,等着他们回来。就像这糖糕的甜味,绵长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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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863字献上
作者爱与真相肯定会和电视剧不一样的
作者大家看个乐就好了
作者开这本书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