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环气得脸颊发红，想争辩却被杜铭挥手打断
路人男“府衙人手紧张，没空陪你胡闹。”
他愤愤离去，却没看见杜铭在他走后，立刻召来亲信，眼底满是凝重——没人知道，他盯着贺兰雪，已经整整十二年
卢凌风没办法，只好带着小乞丐去长安捕快的聚集地
他找到当年一起办过案的老捕快张老三，掏出几两碎银
卢凌风“张哥，帮个忙，去鬼市幽怨楼，事后还有重谢。”
张老三看在旧情上应了下来，又找了两个机灵的兄弟，三人换上粗布衣裳，脸上抹了些灰，装作跑江湖的商人，混进了鬼市
幽怨楼藏在鬼市最深处，黑瓦红墙透着股诡异的安静
三人刚进门，就被鸨母拦住
路人女“要见姑娘？先拿黄金来。”
张老三掏出一小块金锭，鸨母眼睛一亮，连忙引着他们往里走
其他二人趁机观察四周，发现楼里的伙计都眼神警惕，墙角的阴影里似乎总有人影晃动，他们低声说
路人男三“不对劲，这楼里像藏着人，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几人不动声色，借着挑选姑娘的由头，让鸨母拿出名册，果然在最末一页看到了“贺兰雪”的名字，旁边还标注着“非黄金不接客”
确认贺兰雪在楼里，卢凌风决定单独行动
他让张老三等人在外接应，自己揣着一锭沉甸甸的黄金，再次走进幽怨楼
鸨母见他出手阔绰，立刻眉开眼笑，亲自把他引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路人女“贺姑娘就在里面，您慢用。”
卢凌风推开门，屋内燃着冷香，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正是画像上的贺兰雪
他压下心头的急切，故意装出浪荡公子的语气
卢凌风“久闻贺姑娘舞姿绝妙，今日特来见识一番。”
谁知贺兰雪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如刀，直盯着他的腰间
路人女二“大人不必装了，你腰间的蹀躞带虽藏在衣裳里，却露了一角——那是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的玉带，寻常商人可穿不起。”
卢凌风一怔，索性不再伪装，从怀中掏出画像
卢凌风“姑娘好眼力。我是卢凌风，今日来，是想请姑娘指认真正的沙斯。”
贺兰雪看着画像，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嘲讽
路人女二“朝廷找我找了十二年，每次都想利用我抓沙斯，可结果呢？你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她猛地站起身，将画像扔回卢凌风怀中
路人女二“我不会配合你们，也劝大人别白费力气——沙斯心思缜密，你们抓不住他的。”
说完，便唤来鸨母，将卢凌风“请”了出去
与此同时，雍州府衙内，杜铭正对着一张幽怨楼的地图出神
亲信走进来禀报
路人男二“大人，卢凌风他们已经找到幽怨楼了，还单独见了贺兰雪。”
杜铭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路人男“这小子倒有几分本事。”
他站起身，从柜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枚陈旧的令牌，上面刻着“狄”字——这是当年狄仁杰亲手交给她的，嘱托他盯紧贺兰雪，等待沙斯现身
路人男“十二年了，沙斯终于要动了。”
杜铭沉声道
路人男“传令下去，我已经买下了幽怨楼，让兄弟们扮成伙计，24时辰盯着贺兰雪——他一定会在幻术大会前接走她。”
另一边，卢凌风回到住处，看着被扔回来的画像，眉头紧锁
小乞丐拉了拉他的衣角
路人男三“将军，我有办法！我每天去幽怨楼附近买糖糕，给贺姑娘送点她爱吃的，让她放下戒心。”
卢凌风眼前一亮，当即点头
卢凌风“好主意！就这么办。”
终南山下，司竹监的官邸依山而建，远远便听见丝竹之声伴着笑语传出
苏无名带着郑相宜、褚樱桃踏入庭院，只见院内落花狼藉，石桌上杯盘狼藉，几名衣着艳丽的歌姬正围着一个白衣老者抚琴劝酒，老者鬓发半白，眼神迷离，正是王元通
三人走到近前，王元通竟浑然未觉，依旧搂着歌姬嬉笑饮酒
苏无名轻咳一声，拱手道
苏无名“司竹监王元通大人，在下苏无名，曾随狄公办案，今日特来拜访。”
王元通醉眼朦胧地抬眼，打量三人半晌，眼神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皱起眉，手指轻点太阳穴，思索良久才含糊道
路人男“苏无名……哦，想起来了，当年狄公身边那个小吏。”
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全然没有官员的端庄，更无隐士的清雅
这模样让苏无名三人心中疑窦丛生——传闻王元通耿直清高，怎会如此沉溺酒色，连旧人都认不出？苏无名不再绕弯，直言道
苏无名“大人，我们今日前来，是因为知晓《沙斯传》乃大人所著。书中记载狄公与沙斯旧事甚详，甚至有外人不知的秘辛，我们想向大人请教书里未写的线索。”
王元通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的醉意散了几分，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路人男“沙斯……”
待苏无名说出“南山钑镂子”的笔名时，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意外，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
路人男“不错，钑镂子是我，《沙斯传》也是我写的。”
得知三人是为追查沙斯身份而来，王元通又恢复了那副放浪模样，摆了摆手道
路人男“不过是闲来无事，追忆些旧事消遣罢了，哪里有什么额外线索？当年的事，书里写的便是我知道的全部。”
郑相宜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郑相宜“大人既写沙斯，定然知晓他的情人贺兰雪。她如今身在何处？可有与沙斯联系的踪迹？”
王元通端酒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了下，随即漫不经心地笑道
路人男“贺兰雪？不过是长安城里过气的舞姬，多年前就不知所踪了。我书里写的，也都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形，我怎会知晓？”
话说得轻飘飘，全然没有半分认真
苏无名还想追问，王元通却已不耐烦地挥手，搂着歌姬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吩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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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34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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